“對不對?”
夏雨潤拉起被子蓋過頭頂,不聽不聽,和尚念經,就只許你甩臉子擺臭臉嗎?老娘也是有脾氣的。
傅司辰見她沒反應,翻過身來,整個人都貼上了她的背,“喂,說話!”
風水輪流轉啊,夏雨潤傲嬌地說道:“說就是我和我澤一哥哥一清二白,澤一哥哥已經放下過去重新起航了,未來的每一天我們都會彼此祝福,到死也不會忘記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我幸福,澤一哥哥就會開心地在一旁祝福我,我不幸福,澤一哥哥一定會替我出頭,救我于水火。”
“……”傅司辰呲著牙,這缸子醋,是摻了黃連的吧。
“今天白天在圖書館,我們遇到了,現在網上的言論都在罵你,澤一哥哥是很擔心我的,難得在圖書館遇到,他只是想詢問一下我的近況,我呢并不想在圖書館那種地方聊家事,就用他和我同學的事情轉移了話題,他也明白,于是就配合著我不提。我們之間比普通朋友多了一層默契,有些話不說出口彼此也能了解,他看到我跟他有說有笑的,心里也就放心了。”
傅司辰聽得很不是滋味,但是,沒有但是,黃連再苦他也沒法說出口,自己釀的醋自己喝,自己種的黃連自己咽。
“聊天記錄是為了不影響周圍的同學,有用嘴說的,也有用手機聊的,澤一哥哥是真的在關心我,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會一樣。你滿意了嗎?”
傅司辰咬著牙說:“澤一哥哥澤一哥哥,叫得可真親切啊。”
“嗯哼,他永遠都是我最親愛的澤一哥哥,我呢,永遠都是他最親愛的雨潤妹妹,怎么,有問題嗎?”
夏雨潤明顯感覺到他那沉重的呼吸撲打在自己后頸,哼,傲嬌不起來了吧?這就是你亂吃醋的下場!
但是,她也不敢真的觸動他的逆鱗,先把他的怒氣壓制住,趁他心懷一絲愧疚之際,趕緊順毛,她轉過身去,一手一腳直接掛在他的身上,就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他。
“澤一哥哥是我的親人,你是我的丈夫,兩碼事。說白了他就是我一個關系很好的鄰居哥哥,等他以后談對象了,或者成家了,對我的關心自然就會減少,我在他心里的地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越來越不重要;但是你不一樣啊,你是要跟我一起變老的人,是我的愛人,是我最親密的人,你吃這種醋,是對我不放心,還是對自己沒信心?”
這倒是讓傅司辰心里好受了些,“我就嫉妒他陪你一起長大。”
夏雨潤給氣笑了,笑得捧起他的臉就親了上去,“那你怎么不早點出現拯救我呢?哎呦媽呀,傅司辰,你多大了,奔三的人了,怎么比三歲小孩還要幼稚?圓圓都知道過去的事情不可改變,你還在為這吃醋?你想笑死我嗎?”
不說還好,這一說吧,他就有點羞愧難當了,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在自討沒趣。
夏雨潤笑個不停,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黑暗之中,他準確地摸到了她的敏感部位,咬著牙低語道:“讓你再笑,讓你再笑!”
“唉,唉,唉,輕點,你屬狗的嗎?”
“就咬你,誰讓你這么欺負人。”
“到底是誰欺負誰?傅司辰,你太幼稚了,別鬧!”
傅司辰直接攻城,就跟發了狠的雄獅似的,他壓抑地說道:“你是我一個人的,我一個人的,誰都不要惦記。”
警局大廳,傅彥庭若無其事地坐著等人,一邊喝茶,一邊看手機消磨時間,臉上一點擔心的神色都沒有。
朱倩早上被程以墨等人以調查的名義從醫院辦公室帶走了,他得到消息就帶著律師過來了,律師已經進去,他就在外面等。
監控室里,傅彥庭的一舉一動都在監控之下,馮遠帆和沈之深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
馮遠帆:“老大,他從進來開始就沒詢問過一句,看上去好像并不著急,我們的方向是不是查錯了?”
程以墨盯著監控里的傅彥庭,推測道:“正常情況之下,妻子被警方帶走,當丈夫的,會不著急嗎?他確實很鎮定,但太過鎮定了,演的成分比較多。朱倩那邊怎么樣了?”
沈之深:“老李和老劉在審,帶了律師的,沒意思。”
他們早上把朱倩“請”回了警局,沒有說什么,只說是配合調查,作為死者的心理醫生,警方了解一下死者生前的病例,是很正常的流程,既然是正常的流程,那么,調查完了之后就會把人放走。
可是,傅彥庭卻早早地請好了律師,有這個必要嗎?
越是鎮定自若,越是準備充分,越是若無其事,就越代表有問題。
程以墨已經計劃好了一切,“沒事,這次審問就當走個過場,提前會會這只老狐貍。等他們從警局離開開始,暗中盯著,三天五天,或許更久,給我盯死了。像這種案子,明顯就是回來奪權的,他的目標是傅司辰,但傅司辰現在還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影響,他還會繼續搞事。”
這時,馮遠帆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我師哥,”他連忙接了起來,還開了擴音,“喂,師哥,就等你的回電呢,查到了嗎?”
“還真有線索,那幾個人都多多少少有抑郁癥,看的醫生都是朱倩。”
“有病例?”
“有,我已經發到你郵箱里了。”
“謝了,師哥,回頭請你吃飯!”
掛了電話,馮遠帆那叫一個興奮,小跑著到了自己的工位上,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郵箱。
程以墨等也跟了過去。
“老大,這個師兄是我當年剛參加工作時帶我的,當時傅氏的一個高層家住東城區,在家里跳的樓,他帶我出的警。因為是我跟的第一樁案子,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死者叫劉旭,很年輕,當時才45歲,上有老下有小,家人一直不肯接受他跳樓自殺的原因,但是從他書桌里找到了遺書,他家人不得不接受。”
說話間,馮遠帆已經點開了郵件,當年與傅氏相關聯的一共有5啟跳樓自殺案,全都存檔在資料庫里,這份郵件是新找到的線索,這五名跳樓自殺的人均是朱倩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