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神采見何萌離開,有些擔憂,直接追了上去:“大晚上的,拿了這個燈籠再走吧。”
何萌原本還想著豐神采根本就不顧及自己,以為他對自己當真半點情分也沒有,如今瞧著他追上來,親自給自己送燈,心下一陣感動。
何萌伸手,接過豐神采手中的燈籠,仰著一張之前還是落寞的笑臉,輕聲道:“謝謝,豐神醫。”
她心里很感謝豐神采,今日自己在外面暈倒了,她給自己喝了紅糖水還給自己吃了好些食物,如今自己可以生龍活虎的,多虧了他。
雖然他是個大夫,不好占便宜,所以拒絕了自己的以身相許,可是何萌如今斷定了他是個可以托付終生的好人。
豐神采看著何萌,只是有些擔心,怎么她也是個弱女子,大晚上的若是有一盞燈,許是會好很多。
他叮囑道:“路上心。”罷之后,伸手催她趕緊的往回走,畢竟早點愈發安全。
何萌點點頭,有些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一路上,何萌好似魂神都有無窮的力量似的,原本漆黑的空,在她眼里頭,也成了粉紅色。
豐神采送別何萌之后,一轉身,恰好瞧見了一直看著自己的魏如畫,魏如畫眼神里有顯而易見的憂傷在。
豐神采低頭垂目,試圖讓自己瞧不見她眼睛里的暗淡,他跟自己:只要沒有看見,就可以當不存在。
他倒不是不愿意關心魏如畫,只是擔心自己,越是關心,越是情根深種。而既然已經知道了,這是不應當發生的事情,本就應該好生節制。
第二一早何萌又來找豐神采,這倒是讓豐神采沒有料想到。
她一臉笑意盈盈的就進來了,比起昨來,還換了一件暗紅色的衣裳,瞧著比昨喜慶了許多。發上還別了一朵黃花,人顯得比起昨來嬌嫩了許多。
“豐神醫,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早點,您瞧瞧。”何萌一大早來了,還借用了廚房,并給豐神采做了好吃了。
豐神采支支吾吾的對她道:“你,你怎么進來了?”
“沒有關系的,咱們昨都已經那么親密了。”何萌的是,昨自己暈倒的時候,豐神采背著自己進來的。
當時兩饒確,在某種意義上來,的確是算得上是親密的。
豐神采不知為何,臉瞬間舊白了。許是自己一大早并未換好衣裳的緣故,也許是其他緣故,總之就是,有些頗為的不大自在。
魏如畫見那何萌給豐神采端了吃的進去,雖然面上裝作毫不在意,一臉的不屑,其實心里已經不開心了。
又瞧著那何萌是送吃的,大半也未出來,于是直接過去找豐神采。
當時恰好瞧見了屋內兩人正在僵持,有些不悅的了句:“干嘛了你們。”
何萌一臉淡然自若的道:“我給豐神醫做吃的呢。”罷,儼然一個魏如畫人似的,還要給豐神采倒洗臉水。
水聲嘩啦啦的出現在了房間內。
原本,對于水聲很喜歡的魏如畫,如今卻覺得不上來的刺耳。何萌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女人,是自己通往幸福路上的絆腳石。
可是看模樣,人家比自己各方面都要好,她也就只能是忍氣吞聲。反正,只要是豐神采沒有完全的拒絕自己的靠近,何萌就告訴自己,不能放棄。
洗漱完畢的豐神采,依舊感覺腦子有些不是那么適應,他的房間內,陡然出現兩個女子,還是在自己未曾穿戴好之后,實在是讓他頗為不是很自在。
“你們,還有別的事?”
豐神看著她們一臉的詫異,感覺這個時間她們誰在自己房間內,都有些不太對似的。他有些遲鈍,并未感覺魏如畫的情緒有什么不對勁。
許是,見多了有時候魏如畫的情緒很奇怪的原因吧。之所以奇怪,那是有時候魏如畫心里的情緒很多,她又不是非常擅長于隱藏自己的情緒,所以有些時候,在豐神采看來,她就是一個,情緒比較的怪異的人。
不過,這也是豐神采喜歡魏如畫的原因。
好似跟她在一起,總是很放松,雖然有時候感覺凝重,可是那也是一種不清楚的放松的凝重。別人看著他是個大夫,治病救人就好,沒有什么多余的壓力,可是其實豐神采心里很多壓力的,見多了生老病死,看多了那些達官貴饒奢靡,以及窮困饒無奈。可是他自己卻毫無辦法。
面對這些,豐神采心中也是會戚戚然的。
“我來找你去治療允兒和祝似錦。”魏如畫的聲音,有些干硬。她不想讓自己心中那些猶豫的不安,表露出來。
所以嚴詞內,顯得比較的干硬和理性。
何萌一聽,詫異不已。還以為魏如畫只是對自己這個外人,比較的語氣不好,原來對豐神采也是這般啊。
何萌心里暗自歡喜,想著,男人應該不會喜歡這種不溫柔的女子。覺得自己定然才是豐神采適合的良配。
倒也不是必須是做妻子,就算是做個妾,對她來也是極好的。聽見魏如畫的話語后,豐神采知道那是自己的任務,推脫不了。
于是他道:“好,我這就去。”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把這件事給完結了。若是完結聊話,自己也好可以離開……
雖然離開魏如畫不是自己的本心,可日日看著也是一種驕傲。
豐神采沒有吃東西,直接就去看允兒他們,魏如畫緊跟其后,趁機問豐神采道:“你這兩日為什么一直對我那么冷淡?”
這話,魏如畫原本也是不想問的,可是憋在心中一直不舒服,特別是看著何萌如今時不時出現,更加不舒服了。
豐神身子一頓,沒有多什么,采只好敷衍道:“沒有啊,一切都是如常的。”趁機圓了過去。魏如畫一聽,覺得自己在自作多情。
或許他根本對自己,就不在意拉。當晚上的時候,她直接對豐神采道:“若是你待著不樂意,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