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分鐘車廂偷食,連環激吻十一次!!!
港城新貴創業版上市公司科海集團主席陳顥安,大婚前偷食選美佳麗。神秘未婚妻身份成謎……”
八卦新聞的偷拍配圖有些模糊,車窗里陳顥安被美女擋住的臉只露出一半。
狗仔隊的動作還挺快!派人爆料不到兩個小時,各大媒體平臺的新聞就爬上了熱搜。很好,非常好!隨便找個小姐試探一下,陳顥安就原形畢露了。
偷腥的貓可以原諒,偷吃的男人只有死路一條!
“喂,葉秘,你立刻安排資金做空科海集團,取消我的婚禮。不管布置的沒布置的,全給我拆了,姑奶奶今天就做一回慈善,預算也給我捐了,這筆錢收回來都嫌不干凈。
另外,把我讓你撤掉的那篇,《繼承家族百億財富,成港城史上最年輕女首富》的稿子發給媒體。”
李恬兒放下手機,端起水晶高腳杯,看著杯里醇厚的酒液,想著明天陳顥安像狗一樣,匍匐在她腳下痛哭求饒,她抿嘴笑了。
惡毒怎么樣?不被人喜歡又怎么樣?她是心比天高,可命比紙厚太多了,比金磚都厚。
“你渴望財富嗎?”
突然一個男中音在腦海中響起。
呵,這百年酒莊私家訂制酒,還有幻聽的功效!
李恬兒放下酒杯。
“你渴望財富嗎?”
腦海里磁性的男中音再次響起。
“不渴望,我就是財富!”
李恬兒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財富對她只不過是個數字,從小到大被財富包圍著,也與世隔絕著。終于爭取到單獨出國讀書的機會,以普通姑娘的身份,想認認真真地談場戀愛,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局!
這世上有真愛嗎?男人有錢就變壞!
“你渴望財富嗎?”
“視力不好么,你看我像是個缺錢的人?”
“……你渴望財,男人嗎?”
“走開,我渴望什么男人?我要什么沒有?呵呵“
李恬兒眼神一黯,像是想起了什么。
“……有忠犬小奶狗的那種么……”
話未說完,李恬兒突然感到心口一陣刺痛,手腳不停地顫抖起來。
酒杯落地碎裂的聲音,手機響起的鈴聲,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越來越縹緲,最后一絲亮光消失以后,世界好像靜止了。
1990年3月,位于北方229國道線上的星丘鎮鎮口,冰雪未消,春寒料峭。
一間低矮的平房門檐上,掛著塊泛青白的木牌子,在一旁白熾燈光的映射下,“星丘小賣店”幾個墨色大字還算醒目。
天色愈沉,來往國道的車輛幾近絕跡。李奶奶收拾起木板掩上門,伸手拉滅門口的燈,隔著門喚孫女該睡覺了。
李恬兒坐在書桌前發呆已經有一會了,作業本上還空白干凈,啥也沒寫。
今天在課堂上一臉懵逼的被老師用粉筆砸了一腦殼后,她慢慢接受了穿越變成李吉祥的事實。
李吉祥,十三歲,就讀星丘鎮小學六年級四班。在十三年前的一個沒有星星的夜里,她被放到星丘鎮鎮口李奶奶的家門前,李奶奶將她收養,取名吉祥。
李奶奶唯一的啞巴兒子成了李吉祥的爸爸,鎮里照顧李奶奶和啞巴兒子貧困,特意給他們批了一個小賣店營業執照謀生。三年前啞巴爸爸病逝。
墻上掛著掛著啞巴爸爸的黑白相片,李吉祥抬頭注視著相片里的男人。男人的面目有些模糊,卻也能隱隱約約看出年輕時英俊的輪廓。
“吉祥趕緊收拾作業睡覺吧,馬上要停電了。”
“啊,啊?”
作為學生不知道老師留的作業,明天上學沒法交待……都怪那個該死的破系統,現在成為一個要做作業的小學雞。
李吉祥趴在桌子上嘆了口氣……就這樣還財富系統?論名校高才生淪落鄉野小鎮孤苦兒童,該如何致富?
還能再來點更苦逼的任務設定嗎?怨念剛起,眼前突然一黑,停電了!
黑暗中眼前漸漸出現一個全息圖像,一個褐色方塊圖形打著旋在她眼前晃動。方塊的左邊顯示“財富基地等級”,右邊顯示“人氣值和一串粉紅色數字00000000”。
盯著那串0數了數一共是八位數,個十百千……千萬!
“這是什么鬼東西?”
“財富系統,人氣值解鎖財富基地,財富基地創造財富。”
腦海里熟悉的男中音又出現了。
“什么意思?麻煩你說清楚點。”
屏住呼吸靜待解說,只有春風拍打著窗框的聲音。
“什么玩藝!”
李吉祥扁嘴生氣,卻也奈何不了深藏在腦海里的家伙。看來這東西需要自己捉摸。
早晨揣著奶奶給的兩顆烤紅薯和一個煮雞蛋走進教室,教室里已經三三兩兩坐了不少同學。教室最后一排靠窗位置,一個面黃肌瘦的姑娘朝她招手。
李吉祥依稀記得那應該是她的同桌馬紅梅。昨天下午馬紅梅請病假了。
“昨天放學你咋沒去我家告訴我作業呢?”
不等李吉祥坐下,馬紅梅拉著她的胳膊問道。看著馬紅梅撅嘴的樣子,李吉祥真想上手扭她脖子。她自己都不知道作業是啥,一會少不得挨老師一頓批評。
李吉祥低估了班主任張春芬批評懲罰不寫作業學生的力度,打完手板再靠墻站一堂課。四十五分鐘下課以后,李吉祥的腿麻得不會動了。
心里止不住os這個更年期的白骨精!不,她就是個該死的骷髏,沒有美色的那種。
在馬紅梅的攙扶下回到座位,李吉祥憋曲的難受。不過是沒有做作業,也不至于下手這么狠,手心上一道道紅印子鉆著心地疼,她從小到大就沒被打過。
“你又不是沒挨過罰,今天怎么變得這么嬌氣了。這樣吧,我用雞蛋白給你滾一滾,保證你就不疼了。”
馬紅梅受罰早已是家常便飯,她抓過帶著李吉祥體溫的煮雞蛋,又被李吉祥一把搶了回去。
“想得美,你是饞我的白煮蛋吧。”
被識破小心思,馬紅梅抓著蓬亂的頭發嘿嘿笑。肚子咕咕餓得慌,看著李吉祥慢條斯理地撕開烤紅薯皮,她忍不住吞口水。
“吃吧。”
李吉祥把另一個烤紅薯放到馬紅梅面前,馬紅梅趕忙拿起來掰開啃了起來。
“我媽昨天又犯瘋病了,害我只好請假在家陪她。”
“那你爸呢?”
“我爸是勞改犯,你不是早就知道?不說他了,反正我也沒見過他幾次。我媽的病就是被他氣出來的。賭錢敗家,就差把我和我媽給輸掉了。我希望他永遠不要被放出來……”
馬紅梅哈著氣,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她早已習慣了一無所有的生活,能和母親靠糊紙盒勉強維持生計,她已經很滿足了。
和馬紅梅相比,李吉祥覺得她又不算太可憐了。起碼她和奶奶還有一個小賣店,每天還能吃一個煮雞蛋。
李吉祥昏昏沉沉地聽了一天的課,放學的時候不敢再忘了抄作業題。背著藍花布書包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覺穿了一天的布棉鞋越來越頂腳,腳趾頭好像在受刑,每走一步都疼得咂嘴。
“破系統你出來,我現在渴望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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