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魏秀兒對面的魏家三人一聽,神色各異、略有些懵——
周劭民?
男的?!
魏國慶瞪大眼,這名字,有點印象啊、他盯著幺妹越發漲紅的小臉發問,“就是你看上的那白臉小子?”
聞言,魏秀兒紅臉一黑,狼狽撇開臉……
丫的,她沒有!
偏偏這種情況下,她還不能開口反駁。
畢竟,原身確實是暗戀周劭民很久了,謝美芳就是借這個理由,拉著原身跑去電影院逮周劭民!
這黑鍋,她還不能不背,這都是什么破事兒!
“周劭民?男同學?誰?”
葛燕喜一看小閨女這‘羞澀’的神態,心口‘咯噔’一聲,望著小兒子焦急地一連詢問:
“怎么、秀兒看上這姓周的?”
魏國慶望向幺妹,朝老娘擺擺手,“這事不急,先搞清楚幺妹落水真相才要緊!”
“不對吧!小姑,喜歡那姓周的明明是你啊,怎么謝美芳比你還著急他?居然比你還要了解那姓周的動向?”
魏九宛卻不解地追著小姑問道:
“我怎么聽著,謝美芳比小姑還要喜歡那姓周啊?小姑,你這是被謝美芳拿來當擋箭牌了吧?!”
聞言,大家都望向魏九宛——
乖乖,大侄女是個神助攻啊,問問題都問到點子上了,妙極!
“我、擋箭牌?”
看著幺妹一副吃驚又懵怔的神色,魏國慶手很癢,沉聲問道:
“魏秀兒、我問你,是謝美芳拉著你去電影院?”
“是呀,中午剛下班,她就跑過來拉我,等到電影院,她才作怪地說周劭民在電影院……
對啊,她怎么就知道周劭民在電影院?”
聽到魏秀兒這疑惑,配上她傻了巴唧的蠢樣子,眾人都想手動暴力搖醒她!
“小姑,是不是每次謝美芳都比你早一步,知道那姓周的具體動向?”
魏九宛特別想撫額,她這小姑愚蠢的,被人賣了、還在高興地替人數錢么?
“啊?聽宛妮子這一問、好象是耶”
面對大侄女直逼靈魂的拷問,魏秀兒特別想摟過她來親一口,大侄女問地太棒了!
一看魏秀兒直盯盯的望著魏九宛糾結不挪眼,葛燕喜和魏國慶同時齊聲罵道:
“你這瓜娃子!”
魏秀兒被喝罵地縮了下肩頭,嘗試解釋:
“不是、娘,小哥,你們不要聽宛妮子胡說,她一個小屁孩,懂什么啊!”
雖很滿意大侄女助攻,可魏秀兒真不想成為,親人們眼中的白癡傻女啊
“宛妮子看地比你明白!”
齊聲低吼。
魏家母子又同時,朝著還想挽救‘友誼’的魏秀兒暴怒喝斥,魏國慶在床邊氣狠轉了兩圈,怒騰騰地盯著幺妹訓道:
“從現在開始,你要跟那謝美芳絕交,不許再跟她來往,這女子惡毒心狠,十個你,都不是那謝美芳對手,聽到沒?”
怪他有眼無珠,居然沒看出謝美芳是這種人!
“聽、聽到了。”
魏秀兒相當配合的乖乖點頭,給小哥點了個大贊。
“哎喲,不行、不能就這么算了!”
“我得找你們小爹、大香好好說一說這件事,絕不能再放任外面那些流言亂傳!”
“那該死的謝美芳,老娘定不饒恕她!”
葛燕喜看到老三訓小閨女,一點都不憐惜了,還點頭附和。
見小閨女老實了,她又急急地一通拍腿咒罵后,驀然驚醒地朝魏國慶追問:
“等等,老三,你說這些流言,會不會是謝美芳故意弄出來?”
有道理!
包括魏秀兒在內,所有人都露出驚異的神色——
“聽阿奶一說,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
“蓄謀害人喲!”
“那謝美芳怎么能不心虛害怕?”
一連發出三句發自內心的感嘆,魏九宛小臉特別嚴肅,摸著下巴附和點頭,小人裝相的鄭重再點頭:
“嗯、她肯定是巴不得所有人,將目光放在小姑和霍同志偷.情這件事上,就怕小姑醒過來,說破了真相!”
何況,魏九宛一直不相信外頭流言,就她家小姑顏狗的天性,會看上一個死了老婆的老鰥夫?
對方年紀雖沒她家小叔大,但也相差無幾了。
除非,那霍鰥夫極俊秀,堪比天仙神君!
魏家家訓,特別是叔爺爺常常教導他們小輩:
自家人、內里再怎么吵吵鬧鬧都行,到底骨肉親情在。
但對外,一定要齊心一致!
現在小姑終于及時醒來,這不,交待事情真相,太好了。
魏秀兒昏迷這兩天日夜,魏家人具是寢食難安——
人言可畏。
實在是外頭關于魏秀兒掉水一事,被有心人瞎扯一通什么狐綏鴇合、干柴烈火,
且傳的賣俏行奸、有板有眼,那話意,惡毒直逼人命!
偏在現場的謝美芳眼神回避,一句話吞吞吐吐,啥都交待不清楚不說,反而讓人更信魏秀兒妖妖嬈嬈不正經,跟鰥夫是露水夫妻,約在電影院里偷.情!
魏家人面對如此惡言惡語指責,能不急、能不慌嗎?
一則擔心魏秀兒病情加重,一命嗚呼。
一則又被公社流傳過來的要命流言,影射地無力反駁。
謝美芳見魏秀兒命不久矣,心存歹毒惡意更不會說實話,令魏家人立場越發難堪!
處于流言主角的兩位當事人,就這么巧、
有嘴難辯!
魏秀兒落水后,高燒昏迷未醒。
至于霍同志,聽說,他救醒魏秀兒后,就繼續回單位上班,跑長途運輸線去了,可能到現在還未歸家,聽到這一則流言呢……
聽到魏九宛這說法,受此影響,魏國慶母子臉色具是發沉。
葛燕喜更是氣地老臉鐵青,手指點點戳在小閨女尖細下巴上,心疼地低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