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秀兒心口揪著。
這個地方,讓她非常不舒服,她朝著霍立釗丟下一句,
“霍同志,你自己去吃飯,我想起來了,我突然有點要事,下回你再賠罪吧”
話音還沒消,魏秀兒就急急跑進了電影院——
蓮溪湖就在電影院旁,從這里走去,還有一條樹蔭小道,因而住這附近居民租客,時不時會穿過這邊小徑,通往各處。
只現在這時間點,正是工人下班吃飯、休息時間,小路道上沒什么人,魏秀兒一路上,就看到兩個男子匆匆走過。
魏秀兒覺得奇怪,想起她醒來時,左肩頭上痛覺……
“憑著謝美芳絆腳,我能肯定,絕對是謝美芳害、身!”
來到湖邊老樹旁,站在事發原位上,魏秀兒低嘀一句,復又抬頭四周張望,樹冠葉很茂盛,但是邊上卻連個石椅木椅都沒。
發現湖周邊區域,這些草叢真的長得很茂盛,都到了她小腿上。
當然,正常人來湖邊散步,也不會過于靠近岸邊,怕土質松軟,一不小心摔進湖里。
而身邊老榕樹,樹干非常粗大,魏秀兒比了一下,最少要兩個她才圍抱住……
“事發現場人物,除了霍首富、謝美芳外……”
魏秀兒摸著下巴,仔細回想腦中記憶片段——
當時,原身主要印象,就是停留在小腳一跨,踢到身邊謝美芳的皮鞋上,然后沒站穩撲向謝美芳、
下一秒,掉湖,驚怵恐懼,心疾發作,痛極昏厥!
此時,現場偵探后,再加上腦中原身和謝美芳倆人的站位姿勢,魏秀兒不自覺的摸上左肩頭、
被謝美芳絆一腳,按照沖勢,她要么撲在謝美芳身上,要么撲在草泥地上……
但是,最后她掉進湖里。
這結果就能說明,原身是被謝美芳對撞,才會掉進湖里——怪不得她蘇醒時,不光心口抽痛,還有左肩頭極痛!
“看來,我要去找一找戚麗枝問問情況,還有周劭民、”
一提到這個人物,魏秀兒就擰起眉頭,對他第一印象,實在是糟糕透了。
仔細觀察了下,老榕樹斜對面湖邊,有株野桃樹,讓她還尚存印象……當時,這處桃花因開花了,有對男女,就站在那處拍拖!
原身掉水,這事發突然,也許這對男女,戚麗枝會有印象?!
實在不行,只能去問周劭民、嗐,原身眼真瞎!
“魏秀兒,你說的‘要事’,就是跑來這里,指手畫腳,然而再掉一回湖里?”
霍立釗峻臉難看的上前,煙蒂丟在腳邊踩滅,他來時,正好聽魏秀兒盯著湖面嘮叨,他就聽到最后一個名字,還是他認識的人。
他蹙起劍眉,這小女人暗戀對象,莫不是周劭民那小子?
想起周劭民的小白臉樣子,再想到魏秀兒昨天在魏家,一口一句說對他‘沒感覺’、
出事那天,他是看到周家小兒子帶著對象,來這湖散步——
正因為周家那臭小子聽到救命聲不進反而后退,他才會當機立斷沖上前救人!
“咝”
魏秀兒被霍立釗這突兀又陰沉的聲線,驚唬了一跳,睜著大眼瞪向他,
“嚇不著、嚇不著!霍立釗,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還有,你什么時候過來的?咋跟個鬼魂似的,走路沒點聲!”
“嘖,你自己膽小,還要怪我走路沒聲?你行、”
朝著他兇兇剜了一眼,魏秀兒插腰嗆聲,“當然要怪你!”
“你來這里干什么?”
霍立釗遠遠地就看著她在偵察地形,心下疑惑更重,而且,這小女人提過,她是被害地掉進水!
“咦,說起來,你記得事發時,現場有多少人嗎?”
“嗯,包括你我,共有十人。”
“這么多!”魏秀兒詫異,“你怎么這么肯定?”
淺淺瞟了這女人一眼,霍立釗直接掉頭走人,“不信隨你。”
“喂”
魏秀兒匆匆跟上,“我哪有說不信,就是奇怪你說出來的人數有這么多,還這么肯定而已!”
“嗤”了一聲,霍立釗喑啞低醇淺喃,“這是基本生存技能能力,你不懂。”
“啥?”
小步快追,魏秀兒居然跟不上走在前面的霍立釗,不得不小跑起來,忿忿地吐槽:
“霍立釗,你這男人有沒有點紳士風度啊!走路這么快,想累死我吶?還有,你最后一句說了啥,我居然聽不清!”
難道是風太大了?
“魏同志,你不餓,我可餓了。我早上可是沒閑著,上班還流了不少血,現在只想進食補充能量。”
“那現在咱去國營飯店吃飯吧,正好你還欠我一頓飯,你可別說讓我請!”魏秀兒挑了眉頭,一嘴嘁嘁喳喳搶白,
“我身上可沒帶多少錢!”
“……你嘴巴真厲害,以后咱家要有吵架之事,有你一個頂上就夠了!”
簡直一張嘴,頂得上五百只鴨子!
“什么?你這話什么意思,你看我象潑婦嗎?”
“霍同怕,我只是說話利索,可不代表我會吵架!你別說不過我,就對我人身攻擊,保住你的男人風度,ok?”
“……”霍立釗默了。
“再說,吵架有什么用?吵輸了沒臉,便是吵贏了,說不定對方沒風度,還要防止被對方暴打一頓,我是有多傻啊,才會主動跟人吵架打嘴仗!”
這一回,霍立釗真覺得,他身后這牙尖嘴利女人,懟他懟上癮!
追在霍立釗身后,在要穿過剛剛看到那株開滿花瓣的桃花樹時,魏秀兒驀然回頭一看,停下腳步,
“咦,從這里居然能清楚老榕樹所在!”
沒聽到身后腳步聲,霍立釗隨之停下轉身,聽見魏秀兒低喃,他沒忍住,下頜咬了下,犀利抬扛:
“廢話,這里地勢比榕樹邊高,站得高、望地遠,這基本常識,你不懂?”
魏秀兒被駁地粗氣一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