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歷撕了一頁,轉眼四月初。
魏秀兒照舊上班。
只是在閑暇之余,在想著怎么找周劭民?
因著謝美芳的關系,原身跟同學之間相處很一般,跟戚麗枝有點交情,還是因為戚麗枝跟原身不同班……
擰著秀眉,她內心也是糾結。
說實話,她上一世就是普通社蓄,上班就上班,下班就老實宅在家里,要么刷刷劇、刷小說、刷小鮮肉,要么手工DIY,縫縫可愛的小玩藝、繡繡山河圖!
總之,小日子過得恬靜。
等到她輪休了,就約著唯二的好姐妹去爬爬山、唱唱歌,當然,最習慣的是去品嘗美食,治愈一下發饞的嘴兒
反正她沒親人、沒丈夫、沒孩子,自己過舒服了就萬事OK。
然而,現在她要追查謀害原身的兇手!
這就有些為難她了,她從沒這方面的知識!
事發現場她已經去偵察過來。
現在,戚麗枝去省城不在,她只能去找周劭民問問——
一想到這人名,魏秀兒情緒就微妙,不是好感,而是嫌棄!
受害者換成魏秀兒本人,站在她這位置,謝美芳確實不是好人!
而周劭民呢,也是見死不救!他是有對象,但要避嫌、并不是他見死逃避的理由!
就這一點,這男人品質有待考驗。反正,魏秀兒是絕對不會喜歡這種自私自利的男人的!
而戚麗枝……
估計也是拉住周劭民,袖手旁觀!
所以,明明有農忙假,戚麗枝卻回省城上學,這一點,讓魏秀兒對她感觀極差。
畢竟,現場也不是沒有女人的,只要她們誰好心一點,就算不會心肺復蘇,開個嘴,利索說清楚現場真實情況,總能行吧?
但凡有誰說聲口道話,霍首富在上一世,也不會被誹謗成流氓!
有戚麗枝這般行事,魏秀兒對找周劭民,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
今日上班時,魏秀兒就跟大姐提她要找周劭民之事。
“姐,中午我可能要晚一點才過你家吃飯,我想去找一下周劭民問一情況。”
“找誰?”
魏香兒正收撿護士站物資,聽到幺妹這話,動作一頓的望向她。
“找周劭民呀!”
魏秀兒一看大姐神色,就明白她已知原身暗戀周劭民這件事了,她糾結地沉了下小臉,憋屈地解釋道:
“大姐,我對他見死不救非常厭惡,哪里還會再喜歡他!我是真的有事找他!我想問一下,我掉水時,還有誰在現場……”
說到這里時,魏秀兒已經很無奈了。
戚麗枝都回避了,周劭民還會幫她?
她就是異想天開!
“秀兒,事件已經過去,沒能當場逮到謝美芳作案行跡,現在你再去調查,也查不到什么細節,更不會有人跑出來幫你做證!”
如果謝家只是平民百姓,也許還有點余地。
可謝學民不是傻子,能養出謝美芳這樣心狠手辣的女兒,他妻子也不會是個愚蠢之人,再加上她已經打聽過,出現在衛生院的幾個在場人物,基本都彼此熟悉……
只能說,江城公社是真的太小了。
“我知道、我這不就是不甘心嘛!”魏秀兒嘆了聲。
“你出事那天,那些在現場的人都跑過來看熱鬧,我看了眼,謝美芳好象認識其中一個高挑女子,而那女子,又與另外幾個人走一塊兒,這么簡單的說吧、”
魏香兒望著幺妹,打破她的幻想:
“你發現同班同學的朋友掉水,現在掉水的人醒來,說你同班同學是害她之人,你是信你同班同學呢,還是幫那掉水的人?”
“姐……”
“秀兒,你還年輕,這個社會講究人情,還看一個事后結果!”
“可是、”
“秀兒,你聽姐好好說一說。”
魏香兒拍拍幺妹手背安慰,語氣不緊不慢的給她解釋:
“你現在好好被救醒,不管真相是什么,在外人來看,確實是謝美芳叫救命,才引來霍立釗救了你。不管之前你們真相是不是謝美芳推你掉水,認識謝美芳的人,都會回避這一事。”
“因為他們不想當‘惡人’!”
聞言,魏秀兒還想反駁的話,瞬間就咽下腹。
“秀兒,咱們生活在群體社會,而你又沒真出事。只要不是你的親人,普通人怎么會站出來當你人證?誰敢?
而那些所謂的在場證人,還是認識謝美芳!
或者是她家親戚,或者是她鄰居,或者是她同事,真站出來指癥謝美芳,謝家人不會恨上他們?
別忘了,謝學民可不是普通百姓,他地位不大不小,有他們存活的小圈子,真惹急了謝學民,指證謝美芳為殺人兇手,謝學民能視而不見?
自己生的親女兒成為殺人犯,謝學民還能繼續在原單位呆下去?
你這是虎口奪食!
之前的事,權當你胡鬧,只要不是扯上公家人,謝學民還能睜只眼閉只眼。
可,若你再繼續胡攪蠻纏下去,謝學民一定會主動出擊!他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手里能是干凈的?”
“……”魏秀兒垂頭,能不明白大姐的意思嗎?
正是她明白了,所以氣才不順啊!若不是她這未來魂來了,這世上哪里還有‘魏秀兒’存在!
不做點什么,她對自家人總有虧欠感!
“你聽姐一聲勸,別沖動,秀兒是咱家珍愛的朱玉,可不與那謝瓦礫對撞,不值得!”
“姐,人家哪有這么好!”
魏秀兒眼睛眨巴巴地望向大姐,瞧出她眼中的擔憂,她忙保證:
“好啦好啦,姐,我不找周劭民了!昨晚下班后,我跟小哥去找戚家沒找到戚麗枝,我也多少明白我會無功而返…就是不死心嘛!”
“傻姑娘,你不用擔心,你跟謝美芳反目,還鬧上門,謝家人只要不傻,都會主動教育謝美芳!”
“那是她活該!”魏秀兒‘哼’了聲,語氣嫌惡之極。
“好好,是她活該!走,跟姐回家吃飯,你紀伯伯昨天才嘮叨過你來,你今天不準時到,你耳朵就要遭秧了!”
魏秀兒只能被親姐拎著,一進紀家門,就看到大姐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