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立釗再度伏在魏秀兒心口上,聆聽她心脈動了——
心脈有力了!
這是好現象,說明他心肺復蘇是有效的……
“秀兒”
他不間斷呼吸小妻子名字,一邊又給她繼續做人工呼吸,再兩回合后,霍立釗明顯感覺到,剛才昏厥過去后,妻子頸脈動都消散了。
在他不斷搶救之下,現在能自主呼吸后,心脈逐漸加強!
最明顯的是頸脈搏,雖然還虛弱緩慢,可已經接近正常范圍。
再辨小妻子唇色,已從發紺轉為淡白,霍立釗掀開她輕顫眼皮,瞳孔由大變小,眼球因他這動作,晃動了下,隨即,他聽到她難受輕吟:
“唔、”
“秀兒!醒醒,你怎么樣了?”
當看到魏秀兒蘇醒睜開眼皮,霍立釗松了口氣,很好,終于救活了!
足足過了十余秒,魏秀兒才算是真醒過來。
怕引發后遺癥,霍立釗不敢強行再搬動她,任她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對于為何到現在,居然沒有一個陌生人經過——
肯定是那陳威龍搞鬼!
他們要圍堵他,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這兩邊來往路上,肯定有暗哨在放哨。
“唔……”醒來第一感覺,魏秀兒是渾身酥軟無力,而且、她感覺很冷,而心口、終于又恢復正常工作了!
“魏秀兒?”
“嗯、”魏秀兒眨了眨眼,虛軟開口,“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身有混沌衍生瓶的原因,明明剛剛心疾發作,呼吸困難,這會兒被救醒后,除了身體無力外,人基本無礙了!
當然,背下的寒涼感,讓她發現了現在所處環境。
霍立釗是真流弊
而且在沒有任何醫用外物協助的情況下,將她救醒了啊!
“你現在感覺如何,能搬動你嗎?我送你去衛生院!”
“不、不用!”
“你直接送我回家就好。”魏秀兒搖搖頭,低聲解釋:“我是受到刺激,才會引得心疾突兀發作,對不起……”
嚴肅地說,她和魏家,屬于騙婚!
哎喲,她不會才領證第一天,就面臨被離婚吧?!
霍立釗確定救醒小妻子了,這會兒聽到她這般小心翼翼的語氣,心情略為一言難盡——
其實在第一回救起她時,他多少就有點意識:
這小女人身體本就不太好,要不然,也不會掉水才短短二分鐘,他救她離水時,就已經心臟驟停!
“這事稍后再說,你確定不用送衛生院?”
“不用,咱們這小地方,沒有專攻這種病的大夫,去了沒有。”魏秀兒老實道:“我現在好多了,你扶我起來,我、”
“行了,我抱你回家。”
“別啊、”
“別亂動!”
霍立釗將她輕松攔腰抱起來,見她尷尬的直要掙扎,黑臉斥訓:
“提醒你,我是正常男人!”
這種公主抱姿,小女人還這般無力亂晃動,這不是在勾引他么!
魏秀兒昏頭脹腦,被霍立釗這話一訓,立馬僵住身子。見他丟下自行車,真的這么抱著她走回家……
“你、你自行車不要了?”
“放這,沒人敢盜!”霍立釗自信地回道。
被他這話一噎,魏秀兒弱弱申訴,“可是,你這樣子抱我回去,我、我會被村里人罵死!”
“這么晚了,誰還出來閑逛?”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啊!”
霍立釗垂頭,盯著她白臉認真回答:“我現在相信,你身體真的大好了!”
要不是剛剛是他親手救地人,他都以為她剛剛是在裝死!
“……”魏秀兒再度被噎,感覺她現在特別心虛,伸個手晃晃,“能不能讓我坐在自行車上,你推我回?”
她這種情況,無法坐穩,騎車也太顛簸她又不了,只能手動推。
再說,要是霍立釗的自行車真不見了,她還能不賠嗎?
這可是大拿拿的錢和工業票,偏偏她身上都湊不出來!
“行,你最大!”
霍立釗沒脾氣了,抱著她回到原地,將她放在石礅上,確定她坐穩了,他才去推起自行車走到她面前,架好自行車,抱著她坐在后座上,“扶穩我手臂!”
“嗯嗯…”
倆人回到橋背生產大隊時,時間已經八點半過了。
不到十分鐘的路程,霍立釗推了快小半個鐘,就怕哪里坑坑洼洼顛簸到小妻子。
至于因她心疾有病,他就要跟她離婚、
嗤、結婚是開玩笑嗎?!
想結就結,想離就離?!
霍立釗從來沒這么想過,更不會如此做。
在他心里,魏秀兒已經跟他領證了,她就是他的小妻子,除非她行為有錯,否則他干不出因為她身體有病,就要休妻的做法。
另一邊
魏秀兒偷偷打量沉默中的霍立釗,見他劍眉輕蹙、
她抿著唇皮不敢搭話,再加上她體能被心疾發作耗盡,人有些懨懨地昏昏欲睡。
而且,就算身上有他的短袖工衣披著,還是讓她覺得寒冷——
她從一開始忐忑,勉強支撐二十分鐘路程后,人就開始恍惚,漸漸的,她抓著他手臂的力道,驀地松散手指,她身子也向后昂、
正余光密切關注著她情況的霍立釗,第一時間發展她困頓狀態,頓停腳步,在她后昂身子時,及時后退一步挺進胸膛,長臂一撈,她小腦袋就穩穩窩在他心胸前!
“……”抬頭看了眼月色,又低頭看著因為他體內火氣的溫度,而不自沉蹭他胸膛的小妻子……
走過這條石渡橋,橋背生產大隊就在眼前了。
正當他抱起小妻子,要舍棄自行車時、
前方,倏地晃過一道電筒光線!
霍立釗戒備地一手環住小妻子腰肢,一手把控著自行車頭,冷靜的靜候誰來——
兩分鐘后,腳步聲近前,是魏國慶!
魏國慶在發現橋上有人時,就已經從家門跑過來,一靠近,看清楚正是霍立釗和他家幺妹!
“怎么、”這么晚才回……
魏國慶臉色不好的走上前,手電筒掃向妹子,這才發現,他以為幺妹跟妹夫‘依依不舍’,根本就是個錯誤猜測!
只見他家幺妹臉色蒼白,一動不動的倚在霍立釗腦前,他哆嗦了手電筒,臉色大變的朝霍立釗沉聲質問:
“秀兒她怎么了?”
若不是幺妹被霍立釗抱著,他都想動手了!
“秀兒她剛剛在江南橋邊,發病了!”
一句話,將魏國慶心口所有怒氣,都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