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媳婦兒,咱阿公呢,正是因為這園子有這一活池潭,所以才能關門閉戶個三、五年,都能自給自足,餓不著吶!”
霍立釗勾嘴笑了,長手臂一攬,護著嬌妻離開池潭邊,說道
“等吃過晚飯,我帶你去后院子看看,阿公將后院的園子一點點的推平了,種了好些莊稼和藥材,要不是怕田丫嬤太累了,阿公他還繼續種著糧食呢。”
一見嬌妻靠近池潭,霍立釗劍眉就一跳,身體不由自主的跟上,就怕他一個眨眼,小妻子又犯了‘水災’!
直接攬著妻子回到屋檐下,霍立釗才擰了擰劍眉,他是不是受丈母娘的‘荼毒’太深了?
唔、這世界神乎的事情太多了,有時候做人做事,真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權當是安自個兒的心好了,忌諱一點,總沒錯的。
“噗,阿公真厲害!”
魏秀兒已經聽丈夫說過,阿公這平生大事件了,抿著嘴兒夸獎,一側又見寶淳跟小唐子,居然能相處在一塊,她有些神奇,笑道
“立釗哥,寶淳居然不怕小唐子這小黑臉……果然家學淵源!”
說著,她還回頭望了眼丈夫戲謔笑話。
一想到霍家一眾不茍言笑的婆家人,有公爹、大伯爺、軍哥為榜樣,其中尤以她家丈夫面癱為最!
怪不得寶淳呢,一點都不怕小唐子的黑臉了。
“……媳婦,這是皮癢上了?”
霍立釗心癢癢的,沒忍住伸出了魔掌,輕輕地捏了嬌妻臉頰,佯裝生氣地威脅“晚上你等著。”
“嘶,你!”
剎時,魏秀兒瓷白的小臉肉,一下子就粉紅了,她疼地捂住左臉頰,瞪大眼睛哼道
“你也給我等著!”
正好這時,廚房里傳出阿公的聲音,喚道“釗哥兒,小秀兒,開飯了。”
“噯,來了!”霍立釗立馬張嘴應道。
“哼!”魏秀兒朝丈夫輕哼了聲,搓了搓有點小疼的小臉,轉身喊道“寶淳、小唐子,太公叫吃飯了!”
一上飯桌,看到面前的藥膳缽子,魏秀兒和霍寶淳剎時都露出了一張小苦臉,又是藥膳啊啊啊!
“哈哈,小秀兒,娃兒,先嘗嘗再來擺苦樣子,要是不好吃,明天轉喝中藥。”
陳啟看到外孫媳婦和小女娃一同露出的糾結表情,樂得笑道“這回,我可是換了藥膳方子,純食補,沒藥材!”
“真的喲!”
聞言,魏秀兒松了口氣打開缽蓋子,果然沒見到有藥材,連食物香氣也是食物清香,立馬高興的朝阿公賣乖道
“阿公,你真好!”
“呼”
見媽媽這么說,霍寶淳吹了吹了飯缽子,輕嗅了味道,果然沒有聞到藥材那種古怪味道,她高興朝著陳啟笑了,笑得可愛甜甜
“嗯嗯,太公最好了!”
“行了,你們倆母女別嘴甜,快點吃飯,你倆前面這兩道肉菜能吃,其余的菜放了辣子,你倆要戒口,不能沾。”
“好的,謝謝阿公。”
被中午那一頓藥膳虐了后,魏秀兒對阿公的手藝要求已經不高,再加上她是大人,自然知道吃藥膳本就是要戒口,一點反感的情緒都沒有,和寶淳倆人慢慢的吃——
唔,食補,雖然沒啥咸味,好歹不是苦澀酸甜,魏秀兒很給阿公面子,不光自己吃完了,還哄著寶淳也吃完了一缽子的飯。
其實不多,就一碗余的飯量吧,正好魏秀兒沒吃到糕點,很餓,不知不覺就吃光了。
自從重生回到八零年代后,魏秀兒對食物的口感,已經沒什么要求了,只要不是特別古怪的味道,她都能慢慢咽下去!
因為,她在醫院里,看過好些農民、孩子,真的餓得很難看,不是骨瘦如柴,便是發水腫陷入昏迷,隨時要命的那一種!
這年代,珍愛糧食,等于珍愛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