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釗哥,回來了啦”
魏秀兒笑瞇瞇的看著閨女小動作,也不揭穿她,見丈夫和陳則禟已經走過來了,她拿著裝蒜米的碗公站起來,淺笑問道:
“買到什么菜回來?”
“媳婦,你說的都有。就是牛排骨,被剔的太干凈了。”
霍立釗湊近小妻子,想親一下,又看到閨女明亮的眼睛,只能無奈斂了心思,頜首正經回道:
“菜市場海鮮有挺多的,我挑了最新鮮的來買,正好有皮皮蝦和花蓋蟹。”
“真的,那行!”魏秀兒眸子大亮,指揮著陳則禟:
“小禟子,快去拿兩個桶出來,裝皮皮蝦和花蓋蟹,嬸嬸沒這么快煮,先養兩個小時吐吐沙!”
陳則禟正好是小吃貨,由于他自幼經歷凄慘可憐,自被陳啟收養后,陳啟特意教育一年,使他漸漸安心而有所倚仗,還和田丫太嬤一樣,多了樣好吃的喜好——
“媳婦,我幫你洗牛肉和牛排骨。”霍立釗立馬道,提著一袋子進了廚房。
“噯,馬上來!”陳則禟聽令行動。
對于隱形吃貨來說,在吃的事情上,最是積極了。
“小禟子,這里交給我就行了,你去給你大叔倒茶水喝。”
魏秀兒見皮皮蝦和花蓋蟹都進了水桶里,將她兌好的一壺純凈露拿出來,各倒了半口水的量,要將這海鮮養一養哩。
“嗯嗯,行。”魏秀兒指揮著丈夫,“先泡著,你先出來喝口水潤潤喉吧,不急著煮哩。”
時間很充足啊,現在才九點鐘,魏秀兒不慌不忙的吩咐。
找不到廚用刷子。
魏秀兒一下就盯上再度過來的丈夫,直接問道:
純凈露低品級就具有活性,到了中品,活性更有用,有這口純凈露養著,這兩桶海鮮死不了。
先讓海鮮吐一吐細沙后,再拿刷子洗一洗,這時候,魏秀兒就想到,刷子呢?
陳則禟在旁邊聽見,“嬸嬸,家里沒新刷子了,我立即去買?”
總不能真拿洗衣服的刷子,來刷光鮮吧,陳則禟自己都受不了,當即主動說道。
“立釗哥,家里有沒有干凈的刷子,可以刷海鮮的?最好是刷衣服這種,要干凈的!”
絕對不能拿刷衣服的刷子給她,她會炸毛的!
因為牛排骨比較多,而且不泡過水,牛臊氣會很重,魏秀兒準備洗完后,剁成塊后,要泡出骨血水。
這不,她喊來丈夫,主力剁牛排骨:
“可以。”霍立釗不反對,由著陳則禟小跑去買新刷子。
魏秀兒去檢查丈夫買到的調料品,覺得差不多了,進了廚房就開始洗牛肉,切片,腌制。
“嗯,媳婦你退開一些,血水別濺到你身上了。”
“好,正好開水好了,我去盛好來。”魏秀兒點頭,輕靈的離開了灶臺。
“立釗哥,就跟我這食指長度就行了。”
說著,魏秀兒比了比自己指如蔥根的小手,弄得霍立釗眼熟,要不是他現在手里抓的是剁骨刀的話——
“安啦”魏秀兒朗聲應了,“我又不是三歲孩子。”
接下來,就是魏秀兒主場了,阿嬤干完日常活計,便主動湊到她身邊,學做新菜。
霎時,霍立釗緊張的頓了刀勢,不放心的喚道:
“媳婦,注意點,別燙到。”
至于摘了的豆角,實在是菜太多了,便晚上再煮了。
哦,還有最重要的主菜,紅棗老母雞湯,魏秀兒添純凈露進去文火燉熬了一個多小時,等湯要出鍋時,再撒了半碗蔥花、
魏秀兒準備了七菜一湯。
水煮牛肉,醬香牛骨,椒鹽皮皮蝦,香辣花蓋蟹,清蒸雞血,雞湯油燙小白菜,最后一個涼拌黃瓜。
十一點鐘,就被雞湯香味給饞出來,然后還指使著霍立釗去后院子,幫他挖出十年老酒壇!
瞧著今天這么豐盛的菜,陳啟已經有二十年,沒這么熱鬧過了。
剎時,濃郁的蔥香雞湯味,就在主院里迷漫勾人,連阿公都被香味一早就饞出來了。
陳啟目前,正在醉心研究魏秀兒上供的止血散。
除了在霍家喝了兩口白酒外,她根本沒機會碰酒!
將最后一道香辣花蓋蟹做好后,魏秀兒就由著小禟子上菜,而她湊熱鬧的靠近陳啟,坐在他身邊討好問道:
為此,他興致勃勃的,去將他十年前埋下來的老酒壇,心疼的挖出一壇來分享——
聽到是十年老酒,連霍立釗都有興致了,別說小饞酒貓魏秀兒,她也超級想喝……
“唔,既然做了海蟹,那物性寒涼,就給小秀兒喝上一兩酒試試吧,多的就不行。”
瞇著笑眼,陳啟配合的點頭,昨晚給外孫媳婦扎過脈,確實她身體機能很平穩,所以喝少許白酒,還是允許的。
“阿公,我能不能也小斟一點老白酒?就一點!”
魏秀兒比了比手指甲的位置,嚶,她想喝一口容易么!
聞言,魏秀兒已經很滿足了。
一兩白酒,其實不算少,讓她能少少的品抿,她能抿個四、五下,她是好酒,又不是酒鬼,自然能嘗到甜頭就高興了。
就是,陳啟沒有想到,這么興奮表露也想喝一口酒的魏秀兒,會是個假把子!
“嗯嗯,我就喝一兩!”
說話間,霍立釗將沙鍋端上桌,他一邊盛湯,一邊對著閨女叮嚀提醒道:
“寶淳,吃飯時間不能跑跳,這放有湯鍋,很燙,知道嗎?”
霍立釗一言難盡的望了阿公一眼,剛剛他欲言又止的神色,顯然阿公老人家沒注意到,他只能朝著小妻子嚴肅道:
“媳婦,就算要喝酒,也得先喝了雞湯先。”
她早上二個多小時,讓小哥哥再教她寫名字,還是沒能將她自己名字寫好,不是斷筆、就是少筆……
霍寶淳點頭,有點懨懨的坐在魏秀兒身邊,一臉糾結樣:
“嗯嗯,寶淳不跑。”
魏秀兒望了閨女一眼,暗里壓住笑意,也不哄她,得讓她自個兒明白,牛皮是不能隨便吹的。
而且,犯了錯誤,也得她主動承認,她不能心軟就哄,這可不是愛孩子,而是害孩子。
陳則禟最后出來,他剛洗好筷子上桌,一看到太公和太嬤坐在一起,正在笑瞇瞇的開酒壇,他主動坐到了妹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