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甚。”
沈知鶴兩指一絞衣袖口,繡樣皆褶皺,吸一口帶著雨氣的空氣,胸腔里充斥著絲縷涼意,混沌的頭腦也清醒了不少。
男子端坐,眸里藏著星子,卻只讓沈知鶴覺得心驚。
“孟夫人這是怕我?”
他掃了掃方才在外頭被飄來雨絲落下的肩,水濕在青白的衣袍上格外明顯,男子開腔,帶著笑,續道:
“一別數月,孟夫人容顏愈發傾國了。”
沈知鶴后退兩步,知道背脊抵著灰白的墻才作罷,她一字一頓咬得清晰:
“景和公子,明人不說暗話。”
眼前人卻嗤笑一聲,掀起眼皮子望她,斂了眉峰三分狠:“多謝沈相仁慈,饒我一條賤命。”
沈知鶴修指微屈,不語。
“可我府中十數人口,卻被盜賊屠了個干凈。”景和薄唇抿線,細細壓著字句,眸深似淵,“也不知是哪兒來的盜賊,只屠滿門,不劫財銀呢。”
“……此事我并不知情。”沈知鶴喉嚨一噎,斂了眉梢,垂眸。
景和唇齒翕合,斂笑肅然,嗤色盡露于面上:“你當然不知,你什么都不知。”
(稍等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