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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蘇漫恨不能將那丫頭拖出去重打八十大棍。
好在她身邊的丫頭個個都是機靈的,金盞見狀一個健步沖到那丫頭面前,拉了那個丫頭向著蘇漫與林萱行了一禮,恭敬道:“還請林姑娘見諒,這小丫頭是前幾日才買進來的,不懂規矩,叫您見笑了。”
林萱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知道這不該是自己知道的事情,勉強擠出一個笑來,沖著蘇漫擺了擺手,這才低聲說道:“既然你有客要招待,那我便不多叨擾了,就此告辭了。”
說罷,林萱便頭也不回的鉆進了馬車,馬車也隨著那婆子一聲走罷,車輪碌碌的轉了起來,不多時便轉出了大門,看不見了。
直到這個時候,蘇漫才緩緩轉過頭來,冷冷地看向那縮在金盞身側的小丫頭。
那小丫頭這會兒似是也知道自己是惹了貨,抖著嘴唇不敢說話,見蘇漫向自己看過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蘇漫瞧著那丫頭畏畏縮縮的模樣,一下也就失了追究的心情。她站在原處,又轉頭看了看馬車消失的方向,最終輕嘆了一聲,說道:“去回了衛二公子,就說兄長尚未歸來,改日再來吧。”
那小丫頭得了令,立刻應了聲諾,手忙腳亂的就要爬起來,一旁的金盞卻一把拉住了她,轉頭向著蘇漫稟道:“夫人,往日里頭外院有人來拜訪,雖然也會有了婆子進來傳話,可這般沒規矩的婢子倒是頭一次見到。”
蘇漫神情懶懶的,看都沒有看那小丫頭一眼,轉了頭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半晌才扔下一句:“先將外人打發了再說其他的事情罷。”
那小丫頭的臉色瞬間慘白,雙眼滿是乞求的望向金盞,膝蓋一軟又跪在了地上:“金盞姐姐,婢子,婢子……”
金盞卻是沒有理會她,只向著蘇漫離去的方向屈膝行了一禮,昂了頭就往外院的方向走去。
衛雍今日確實是來尋陸衍有正事。
自從他在廣州抗倭立功,回來便受封武德將軍,在西山大營任職。
今日他之所以從西山大營出來,也是因為三皇子燕王派了親信尋他,說是有要事與他相商。
燕王尋他,也不過就是皇子之間那點子事情,所以衛雍從燕王府出來,便徑直往陸衍這邊來了。
來的路上,衛雍滿腦子想的都是陸衍如今是詹事府少詹事,太子近臣,又是太子如今最為信任的人,所以,皇子爭斗這些事情,還是要與他商議才是。
燕王一向與太子最為親近,這次將他請回來,也是因著聽說晉王又動了什么歪心思,想要對太子不利。
定國公府原本是廢太子外家,在當今圣上眼中本就地位尷尬,若不是因著三皇子生母與自己母親為手足姐妹,怕是定國公府如今還只是可虛有空殼的架子罷了。
所以,如今衛雍雖是進了軍中,可是這些爭權奪利的事情,他仍舊不想沾染分毫。
到了陸府,遞了拜帖,說有急事與陸衍相商,聽到門房的人說去給自家夫人稟報,衛雍這才反應過來,如今這府里的女主人,是漫漫。
他看著那門房一路往東側小跑,雖然知道自己這樣貿然登門十分失禮,可心中仍舊忍不住升起一絲小小的期待。
漫漫成親也有一段時日了,自己此行雖然不是為了看她,可若能接著這個由頭看看她,倒也實在不錯。
也不知道她如今過得究竟如何,陸衍雖然不是什么善茬,想來有伯府那點恩情,他也不敢不對漫漫好。
衛雍坐在門房里頭胡思亂想著,卻見一個穿著得體的丫頭笑吟吟的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那丫頭衛雍是記得的,這個丫頭是漫漫身邊伺候的,叫什么金盞的。
金盞老遠就看到衛雍大馬金刀的坐在門房里頭發著呆。
這人穿著簡單的素色直裰,發髻整整齊齊的束在發頂,整個人往門房里一坐,倒顯得門房更加逼仄狹小了。
這人倒也是可憐,終究與自家姑娘無緣罷了。
金盞見衛雍往自己這邊看過來,便也收斂了心思,微微含笑走到衛雍跟前,盈盈福了一禮,低聲說道:“婢子見過衛將軍。”
衛雍常年在軍中,少與異性接觸,這會兒也是有些不自在,手足無措的站起來,擺了擺手道:“姑娘不必客氣。”
金盞微微后退兩步,面上仍舊是淺淺的笑意:“將軍今日來得實是不巧了,今日是大朝會的日子,我家公子一早便去了宮里,這會子都還沒有回來,我家夫人今日身子不大爽利,不便招待將軍,還請將軍先行回去,改日公子必定登門拜訪國公爺。”
“你家夫人病了?可嚴重?可尋了大夫?”衛雍顯然沒有將金盞的話聽進去,他只聽到夫人身子不大爽利幾個字了。
金盞顯然沒有想到衛雍會是這個反應,微微噎了一下,很快便又恢復了自然,輕聲笑道:“勞將軍惦記,我家夫人身體無礙。”
衛雍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咳了兩聲,微微后退一步,這才開口解釋道:“哦,那便好,只是如今我在西山大營少回京城,今日也是有要事要與陸少詹事商議,若非如此又怎會貿然登門拜訪。”
金盞聞言,瞧著衛雍神色不似作偽,沉吟片刻,這才又向衛雍行了一禮,道:“既然如此,將軍稍坐,婢子這就去向夫人回稟一聲。”
待到衛雍道了聲謝,金盞這才腳步匆匆的回到東院。
蘇漫這會兒正靠在迎枕上頭,紅梅不輕不重的為她揉著額角。
見到金盞回來,她微微瞇了瞇眼睛,問道:“人打發走了?”
“夫人,衛二公子說的確是有急事尋公子,且他平日在西山大營不常回京,所以婢子不敢擅作主張,還請夫人示下。”
“嘖,倒是麻煩。”蘇漫略有些不耐煩的砸了砸嘴,又躺了片刻,這才十分不情愿的從迎枕上挪開了身子,“得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將人這般晾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