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咱趕緊收拾收拾回一劍派吧。”
這神神秘密的搞了大半天,大貓就說了這么一句,還白白浪費了陸桃之幾罐上品靈茶葉,圖啥?
陸桃之翻著白眼瞅大貓,“給我一個理由?”
大貓扁著嘴,又委屈起來了,喵眼濕漉漉的,“其實我也不想回去的,更不想面對那個人,但如今能夠幫喵的也只有那個人了。”
“姐姐,大貓再也不想以后魔念發作,像之前那樣對你,所以咱們還是趕緊回一劍派去找那個人吧。”
大貓原本就是來自于極惡之地的異種,體內惡念橫生實屬正常,之前沒有發作,也的確是因為它的修為太弱。
而且,錦譜曾在大貓身上下過禁制,將它的惡念給封住了。
但陸桃之在大貓身上戳出了一個洞,讓禁止有了破綻,后來大貓身上的惡念又受黑袍修士身上的魔氣牽引,就徹底的壓制不住了。
陸桃之雖然并不知道詳細,但也大概猜到錦譜之前那么放心的讓她在門派養著大貓,也是在大貓身上動過手腳的。
此刻,她聽完大貓的話就直接問:“你說的那個人該不會就是錦譜吧?”
大貓有些畏懼的點頭。
陸桃之緊跟著嘆了口氣,若是可以她是一次也不想跟錦譜碰面。
而且,如今門派的歷練任務還沒結束呢,回去不太好吧。
雖然門派也沒明說歷練失敗會怎么樣,但她堂堂年輕一代弟子中的大師姐,還是真傳,第一個提前結束歷練,灰溜溜奔回門派,不太好吧?
就算她不在意這些,掌門師伯他們也許在意呀?
身為一劍派唯一的真傳弟子,一言一行都關乎著門派臉面。
而且,她想要參加的那場拍賣會還沒開始,能夠補充神念的天神根,地精參也都還沒拍到手呢。
“大貓,我師傅給你畫的這些符文應該還能撐個一年半載吧?”
聽到陸桃之的詢問,大貓這才開始認真的打量著自己身上這如同鬼畫符一般的符文。
實在是太難看了,它根本就一點不想看,但如今姐姐有問,它也不得不看。
看完之后,大貓就樣子可愛又可笑的皺起眉來,“我也說不準這些鬼畫符能撐多久,但應該還能撐幾個月吧。”
陸桃之放心了,“那我就沒事了,你就先繼續這個樣子吧,等我歷練結束回了門派再找大師兄幫你看看。”
大貓更委屈了,“姐姐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你到底還疼不疼愛不愛我?你居然想讓我頂著這副樣子再過兩個多月。”
聽到這話,陸桃之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之事。
原來距離半年之期就只剩下兩個多月了,還真是時光如白駒過隙,一閃而過。
今天應該已經初六了,過了今晚,她的生辰就到了,馬上十三歲了呢。
想到這里,陸桃之便情不自禁的摩梭著手手腕手鏈,普通的紅繩手鏈上只掛著一顆佛珠。
娘親會在天上看著我嗎?
這種想法讓陸桃之自己都覺得可笑。
人死如燈滅,這不可能的。
“姐姐,姐姐,姐姐呀!”
大貓半帶著撒嬌半帶著惱怒的叫聲,將陸桃之的思緒拉回。
她直接抬起一根手指,輕輕的點在大貓腦門上,“你連自己的邪念都壓制不住,之前還想要殺我,這賬我都還沒跟你算呢,你還好意思跟我鬧?”
大貓老實了,自責的低下毛茸茸的花腦袋,眼神又委屈又慚愧。
陸桃之也不是真的怪它,緊接著笑道:“好啦,你之前說的那什么拍賣會不是明天就開始了嗎?到時候我去幫你把地乳拍回來,給你補肚子上的洞。”
大貓這才開心了,用前爪抱著自己的尾巴一陣打滾賣萌。
醉仙樓,后院。
披著斗篷的空靈月悄無聲息的跳進來,才剛剛落地,身后便傳來了一聲冰冷至極的聲音。
“你來干什么?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有我在的地方,方圓十里你都不許靠近嗎?”
說話的這人長著一張年輕卻慘白的臉,跟花街那邊鬼宅那家客棧老板一模一樣,但眼神卻是完全不同。
鬼宅老板的眼神雖然陰冷,但還帶著幾分人類該有的情感。
而此人的眼神雖然帶笑,但卻如只讓人感覺如墜冰窟的冰寒。
看著這雙明明冰冷卻非要含笑的眼,空靈月眼中閃出一抹驚恐,但還是強撐著怒道:“姬月,你當初設下圈套用一塊靈石從我手中買下這醉仙樓,這筆賬你忘了嗎?”
姬月冷笑道:“這么說你是想要我兌現當初的諾言?”
他的確是用一塊靈石買下這醉仙樓,但還附贈了對方一個承諾。
但姬月還真沒想到,這死人.妖居然真有勇氣來討要這個承諾。
如此,他倒還真有些佩服這死人.妖,高看他一分了。
“你說說看吧,想要我幫什么忙,若是不麻煩的話,看在你膽子這么大的份上,我就順手幫你解決了。”
聽到這話空靈月大松了口氣,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硬著頭皮過來的,還好這姬月沒有被激怒得將他一巴掌拍死。
深吸了口氣,空靈月也直接說了,“我想要兩個人。”
“呵!”姬月又笑了,“胃口還真是大呀,我當初承諾你的可是一個條件,你居然開口就跟我要兩個人。”
這話雖然是含笑說的,但聲音卻冷得空明月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
“我要的這兩個人對你來說都是小事,一個是劍仙食堂的陸桃之,一個是霸王酒樓的聞穆文。”
話音落地,姬月眼中的冷笑卻是更濃,“你膽子不是夠大,是已經包天了,居然敢跟我獅子大開口。
難道你不知道劍仙食堂是一劍派弟子開的?
難道你不知道霸王酒樓如今是我的產業,聞穆文是我養的狗?”
他的聲音如棍棒一般,一棒一棒的敲打在空明月的腦袋上。
而隨著一股攝人的威嚴從姬月身上散出,空靈月也直接嚇得跪在了地上。
“前輩,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一直以為姬月是跟他一樣的金丹修士,就是門路多了點,手段多了點,可怕不可招惹。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