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狂妃:殘王逆天寵

第三百二十六章:休了你

最新網址:

楚老爺回府時,正好碰見楚珍株出府。父女二人迎面遇見,彼此的心都是咯噔一下。

楚老爺暗道:這可是我楚軒之的嫡女?為何看起來……與錢瑜行有幾分相似?

楚珍株暗道:父親臉頰腫脹,可是被人逼供?如今放回來,是因為私鹽的事兒了結了,還是……要回來做個了結?

楚珍株兩股戰戰,卻努力裝出鎮定的樣子,用試探的聲調開口道:“父親?”

楚老爺垂眸看了看楚珍株,十分艱難地抽動了一下臉上的肉,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來竟有些猙獰。

楚珍株大驚,立刻垂頭不敢再看。

楚老爺也不想多說,一甩袖子,大步離開,直奔鶴來居。

楚珍株本想掉頭就走,快速回家去,但卻臨時改了主意,也去鶴萊居一探究竟。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楚家真販賣私鹽出了事兒,她就算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楚珍株心中暗恨不已,卻不得不將事情問個清楚明白。

楚老爺氣勢洶洶地來到鶴萊居的門口,卻又止步不前。他內心糾結萬分,整個人都亂成了一團。說實話,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真顛覆了他平靜的人生。昨晚,他明明在客棧里偷窺到那對兒狗男女的一言一行,也氣勢洶洶地沖過去理論,結果……看見了不止一個死人。他心驚膽戰地上了二樓,一不小心踩到血上,身子騰空,將自己摔昏過去。昏迷前的事,他記得清清楚楚。令人驚悚的是,昏迷后,有人將他抬回到客棧的天字九號房里。他再次醒來,竟險些不知身在何處。他查看那個可以偷窺的窟窿,發現那里不但被堵上了,且沒留下一點兒痕跡。他從客棧出來,直接回府,走了一路,也沒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然,心中的怒火卻已然熊熊燃燒而起,無法撲滅。

楚老爺站在鶴萊居前,開始懷疑人生。不但懷疑他自己,還懷疑別人的。直到念如出來倒水,楚老爺才清醒過來,然后,大步邁入鶴萊居,直接進了屋,揚起手,便給了楚夫人一個大嘴巴子!啪地一聲,無比響亮!

楚夫人被掀翻在地,腦袋磕碰了一下,臉上火辣辣的,卻……心安了。她似乎一直在等這么一個結果,雖然這個結果不盡人意,卻終于等到了,也終于可以把心放下了。

楚珍株就尾隨在楚老爺的身后,見他動手打楚夫人,整個人都被嚇到了。要知道,她這個父親素來標榜文雅,輕易不會動手揍人。

楚珍株忙扶起楚夫人,看向楚大人,尖聲問道:“父親,你這是為何啊?!”

楚大人指著楚夫人的手抖了又抖,最后竟只能吼出一句:“此等敗德的婦人,且等我休書一封!”

聞聽此言,楚珍株的腦袋嗡地一聲,險些炸了。若楚夫人被休,她……她的名聲也就毀了。婆婆本來就看不上她,急著給她那好色的夫君納妾,若是曉得她的母親被休,她……她下堂的日子已經近在眼前!不行!絕對不行!

楚珍株護著楚夫人,問:“父親為何如此無情?母親素來周全,怎就成了敗德的婦人?”

楚大人怒聲道:“她做了什么好事兒,自己清楚!她和那……”

楚夫人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認下此事,當即撲到楚大人的腿前,喊道:“老爺!我冤枉!冤枉!你想想,若非被人布局陷害,咱們何至于此啊!老爺,我捫心自問,除了做出糊涂事,動了家里的銀子去做那種生意,真的從不曾對不起老爺。賊人本就是為了錢財,信口胡謅,我為了脫身,只能順她的意。老爺……老爺……你看看我,你看看我這張臉,無論是哪個男子,又怎會喜歡這張臉啊?!”

楚老爺本不相信楚夫人是清白的,可正如楚夫人所言,她那張臉還真是令男人倒胃口。就算沒中風之前,她那張臉也十分呆板木訥,沒啥看頭。與錢夫人相比,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楚夫人見楚老爺有絲松動,當即繼續哭嚎道:“老爺啊老爺,我為了楚家開枝散葉、辛勤持家,從不敢懈怠。這一次,真是遭了賊人陷害,你一定要信我啊……”

楚老爺想起她和錢瑜行的對話,頭上青筋繃起,一腳將其踹開,怒聲道:“賤人!你當我忘了,你是如何說本官的?!”

楚夫人爬著來到楚老爺的面前,哭道:“當時那種情況,我只想要回銀票,才會那般說你。你……你不能如此冤枉我啊……”

楚老爺冷笑道:“你為何被賊人威脅?可能說出原因?”

楚夫人回道:“還不是因為楚玥璃那一萬兩銀子鬧的。她聲稱銀票丟了,長公主定會勃然大怒。我唯恐此怒會影響老爺的官位,就想著把銀票湊足將這個窟窿堵上。誰想,被賊人盯上,非要拿我和表哥作伐。老爺,天地良心,我可是一心一意為了老爺的官運,才如此涉險吶!”

楚老爺本就不是一個拎得清的人,這會兒雖然不相信楚夫人所言,卻也有所松動。

楚夫人再接再厲,道:“老爺老爺,我們還是想想,接下來會發生何事吧?我總覺得,心中不安。”

楚老爺也擔心錢瑜行事發,將自己捅出來,卻不好像一個婦人那般憂心忡忡、哭哭啼啼,他干脆怒聲道:“你關心那些,還不如想想被休后何去何從!”言罷,一甩袖子走了。

楚珍株聽個一知半解,卻也曉得是和私情有關。她一臉不敢置信地問:“母親,你當真和……和那人不清不楚?”

楚夫人一個巴掌摑過去,哭道:“渾話!你怎可同外人一同污蔑我!”

楚珍株捂著臉,心卻沉了下去。她想起小時候看到的情景,覺得楚夫人并不清白。然,這個時候,清不清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父親覺得母親不清白。否則,自己是誰?楚墨醒又是誰?

楚珍株掐住楚夫人的胳膊,低聲道:“母親,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做的事,無論哪一樣,都要命。咱們得想想對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