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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玥璃的反應多快啊!
她在見到齊夫人的時候,就已經留了心眼,而今看見齊鳴花,怎么可能不防范?!她直接抄起幾上的一個酒壺,照著齊鳴花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齊鳴花被砸了個正著,一瞬間頭暈目眩。臉上的粉兒,也被沖掉了。那張被人啃咬過的嘴巴,已然慘不忍睹。面皮上的青紫淤痕,那是藏都藏不住。
齊夫人大驚,心疼地喊道:“我兒啊!你沒事兒吧?!”
齊鳴花舉著刀,喊道:“我殺了你!”言罷,又要去殺楚玥璃。
楚玥璃就怕他不犯渾。干脆掀了幾,掄起,劈頭蓋臉地砸向齊鳴花,口中還道:“齊夫人,快躲開!”
然,楚玥璃低估了齊夫人愛子心切的程度。她竟然直接撲了上去,用后背擋住了楚玥璃的幾。至于齊鳴花,他見齊夫人撲上來了,也嚇了一跳,唯恐匕首傷到了,立刻向后躲去。
他倒是將匕首背到身后了,奈何齊夫人拼死保護他,竟緊緊抱住了他,以至于改變了刀的角度,直接在他大腿上開了一個口子,瞬間鮮血如注。
齊綻放喊道:“母親!哥!”
楚玥璃在心里暗自嘲諷道:果然是齊鳴花的齊。
齊夫人道:“兒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為何要殺母親,你總要給母親一個說法啊。”
齊鳴花的眸子一縮,尖聲吼道:“哪個要殺你?!母親,你起開,兒要殺了那個賤人!”掙開齊夫人的手,用刀尖指向楚玥璃。
齊夫人順著齊鳴花的刀尖,看向楚玥璃,瞪大眼睛,驚訝地道:“什么?你要殺……玥璃?她她……她可是……”
齊鳴花不等齊夫人說完,一把將刀飛了出去。楚玥璃轉頭躲開。眾人在驚嚇中四散開來,唯恐被扎一刀。
古老夫人大怒,一拍幾,吼道:“齊鳴花!”
齊鳴花還是挺怕這個老太太的,當即看向古老夫人,卻是瞬間含淚撲了過去,控訴道:“外曾祖母,你要為我做主啊!那個賤人,害得我好慘!她毒打我不說,還讓我淪為全帝京的笑柄!無論如何,我都要她死!你若不幫我,我今天就不活了!九指、朱寶,你們去告訴我干爹,就說我要死了!”
古老夫人隔著一段并不近的距離,瞇眼看向楚玥璃。她倒是很想知道,就那么一個小丫頭,怎么就能把齊鳴花這個小混蛋欺負成這個樣子?!
齊夫人立刻上前,對齊鳴花道:“兒啊,可是誤會?玥璃可是楚家小姐,也是……”
齊鳴花吼道:“什么誤會?!絕不是誤會!她化成灰,兒都認得!母親,你可曉得,是那個賤人打了管家,打了所有護院,打得兒險些無后啊!母親,兒若死了,你記得為兒報仇雪恨啊!否則,兒地下有知,也不能瞑目啊!”
齊夫人心中的怒火瞬間燎原!她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人,更何況,事情涉及到她的寶貝兒子,簡直就是在拿針戳她的心啊!齊夫人慢慢轉回身,看向楚玥璃,眼中再也沒有笑意,而是瞬間仿佛成愁,恨得差不多要撲上去,將其撕碎!
楚玥璃從楚夫人的幾上拿起一杯酒,倒在手上,洗了洗,然后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那樣子,既像嫌棄齊夫人剛剛握她手的臟,也好像開戰前的祭酒活動,透著一股子狠戾和無情。
齊夫人微愣,想起了錢府,臉上的表情明顯又有了改變,收斂了不是一星半點。
古老夫人揚聲道:“楚玥璃,你可打了齊鳴花?”
楚玥璃坦然回道:“打了。”
眾人一陣唏噓。
古老夫人眸子一沉,問道:“他所言之事,全部屬實?”
楚玥璃回道:“屬實。”
古老夫人怒拍幾,喝道:“放肆!你竟敢……”
話未說完,竟有下人慌慌張張哆哆嗦嗦地跑來,道:“啟稟老夫人,顧九爺來給您賀壽了!”
顧九爺的名聲比顧九霄響亮。帝京里誰人不曉得?若說齊鳴花是地地道道的小魔頭加小混蛋,令人恨得咬牙切齒,那么顧九霄顧九爺就是令人頭痛的存在了。恨?不敢;招惹?不敢不敢;說人家是大魔頭加大混蛋?那豈不是找不自在?!萬一氣到顧九爺,整個帝京都是要翻天的!
古老夫人這一晚上過得真是嘗遍了喜怒哀樂的滋味,大喜大悲不好,她卻難以控制啊。古老夫人十分激動,似乎想要站起身,卻忍下了,一疊聲地道:“請!快請!趕快把這兒收拾一下,不能讓九霄和長公主笑話。”
眾人明白古老夫人的意思,今晚無論多大的事兒,都得按下。
眾人一頓忙,終是趕在顧九霄走進酒宴時跪坐好,然后眼瞧著他帶著趙不語,一步三晃地走了進來。
顧九霄一身水藍色的長袍,下擺處分了四個片,每一片上都繡著精美的蘭花。銀色葉子,深藍色的花朵,看起來格外精致不俗。他頭戴粉色桃花簪,腳蹬白色皂靴。靴子邊,還用金線繡了花紋。腰間垂下羊脂膏玉,好似一輪圓月亮,散發著溫潤的光暈。
趙不語一身黑色短打,外罩輕甲,看起來好似一位將軍,格外具有派頭。他手中抱著一個很大的箱子。箱子里,應該裝著壽禮。
顧九霄這一出場,還真是吸睛。所有眼睛都看向他,似乎看見了一場富貴。
他心中得意,臉上卻始終掛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眼尾一掃,看見楚玥璃竟然坐在宴尾,頓覺心中不喜。臉上的笑,就少了一分。走到顧老太太面前時,又發現齊鳴花竟也在,當即又怒了一分。昨天的事兒,他聽說了,自然曉得齊鳴花這是惹了誰。以往,他總覺得,楚玥璃這個惡婦最喜歡好勇斗狠。而今,卻總認為,若不是有人招惹她,她那么忙,哪兒有空打別人呢!?
所以,都是別人的錯!
顧九霄簡單的施了一禮,道:“給古老夫人賀壽了。”
古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道:“有勞九霄和長公主惦記了。長公主,最近身體如何?”
顧九霄回道:“有勞老夫人惦記,母親很好,只是……”
古老夫人問:“只是如何?”
顧九霄回道:“只是不讓我和沒臉沒皮的一起玩。靠近,都不行。”言罷,竟是一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