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小毒妃

第二百二十七章:江杳議親

顧湘宜問道:“是哪家的官?官職不會太低吧?”

蕭敬堯冷笑了一下:“你說的不錯,是皇后母家,承恩公府的一個偏支的庶女。”

雖說是個庶女,又不是主系的,但能和承恩公府四字沾上邊,江沂山想要的就已經得到了。皇上為保皇家名聲,為顧全皇后臉面,定然不會對江家出手。

其實江沂山完全多慮了,曹信整日那么忙,想要對付的人兩只手都數不完,整天怕這個覬覦他位置,怕那個背地里調查他,又怕寧家舊黨找麻煩,哪里有時間盯著江家這么個芝麻綠豆大的地界兒?而且要對江家出手早就出手了,寧家大火那天江家就沒辦法幸免,既然曹信沒追究,那他以后也不會追究了,否則難免會有人說他這皇上當的好像開玩笑似的。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顧湘宜一點。

江沂山并非蠢人,他這般急切的想要靠山,又是給弟弟找忠毅伯府的岳家,又讓兒子與皇后娘家攀親,這實在是詭異了些。連顧湘宜都能猜透曹信的意思,江沂山好歹官場上打拼幾十年了,能不知道?

除非...他是心虛,他知道總有一天皇上要對他出手。

這樣想著,顧湘宜頓時心明眼亮起來,看著蕭敬堯說:“蕭大哥,幫我想辦法調查一下江家,包括江沂山和江廖最近的出行、見了何人、與業王和承恩公府有何關系等等。”

蕭敬堯雖不知為何,但還是照做了。

他又說道:“聽聞江家姑娘近期也在議親,江沂山有心讓江杳也嫁進承恩公府,算是親上加親,他也好更有個保障。不過承恩公府沒有適齡的公子,小的還沒斷奶,稍微大點的也比江杳小著四五歲呢,大的倒是有兩個,不過一個是皇上跟前兒頗有面子的,承恩公府為他的親事操碎了心,為了給業王找個助益,這門親事定然是認真的,怎會讓他娶江杳?另一個則是個鰥夫,妻子死了沒到一年,還帶著兩個孩子,聽聞江杳她親娘好求歹求,江沂山才沒做主讓江杳去給人家做填房。”

這話還未說完,顧湘宜臉上就露出笑意了:“想必江沂山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想把女兒也填進皇后娘家吧?江杳生母一直對趕走小肆的事引以為傲,殊不知自己的枕邊人已經開始打女兒的主意了。想來并非是她的哭求有了作用,而是人家承恩公府壓根看不上江杳。”

“江家要找靠山,那承恩公府更要為業王招黨羽,江家這一頭鐵定了和承恩公府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還能跑到哪去?江廖已經娶了承恩公府的人,那就沒必要再與江家說親了,畢竟聯姻這種事一向與利益掛鉤,他們留著未婚的男女,還得借由婚姻為業王添把力呢。”

“我也是這么想的,你說的極對。”蕭敬堯露出的笑意里,滿滿都是對江家的諷刺:“聽聞江家還有心把江杳嫁給易家三子呢,被易公爺一口回絕了。”

打易景儒的主意?

庶長子易景彥生母還在,且得寵,對世子之位一直躍躍欲試,不論是方玉春還是易云洲,都不會同意國公府的長子娶江家庶女的;易景梟那就更沒可能了,他與顧湘宜的親事已經過了明路,江家敢打他的主意,還不得讓人笑話死?

但易景儒不同,他生母早亡,又是最小的次子,不得什么人重視,只有這樣的才能讓江杳勉強配得上。

可即便是在易家之內挑挑揀揀選中了易景儒,但江家的想法卻是再次落空,誰讓易家壓根不想和他們江家淌一趟渾水呢。

最開始時見父親打起了易景儒的主意,江杳慌張極了,怕自己低嫁。

因為知道顧湘宜會成為世子妃,所以江杳十分害怕,到時候做了妯娌,她注定是要低顧湘宜一頭的,兩人的斗爭只會是她一直輸,所以她極力反對嫁進易家,還曾經放言‘若是易家世子見了我,還有她顧湘宜什么事兒?’

結果,人家易家連正眼看她的都沒有,這無疑是最好的打量。

顧湘宜最后為可憐的江姑娘做了一句結論‘想吃排骨沒吃到,只能看著別人吃,排骨湯也喝不著,人家端到她面前兒來,卻連聞聞肉香的機會都沒給她。’

不知道被比喻成排骨的易景梟得知此事會有何看法。

“麻煩蕭大哥一并幫我盯著吧,業王的事還有后續,怕是有的忙了。”

蕭敬堯淡淡一笑:“這是自然的,我必然要幫你,再說我手上可用之人太多,想打聽什么都容易。”

送走了蕭敬堯后,顧湘宜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直奔玿筆齋。

她還將肖寒帶了來。

余熙聽聞自己的‘老鄉’來了,還一臉懵時,肖寒便進門了。

這位老鄉眉眼歡脫,幾日前的清瘦和疲憊消失無影,現在的她從喪夫的難過之中退了出來,已經開始面帶微笑了。

見她對自己很熱情的打了招呼,余熙點頭回應,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于是顧湘宜便做主問了:“余熙,你出來時,覃洲可在鬧兵變?”

余熙略略思考,說道:“說是兵變,其實也不算,不過是覃洲的兵不濟,外頭的人沒打進覃洲來,他們為

兵的卻把覃洲弄的烏煙瘴氣的,因為覃洲的父母官為那些人撐腰,一概瞞了覃洲的事,所以京城之內也并不知情。”

“倒是有人進京告過,可一點證據也拿不出來,人證不是被賣了就是失蹤了,還有幾個沒命了,受過苦的百姓或被威脅,或是妻兒老小的命都在別人手里,哪怕是皇家下來人查證,也什么都查不到。幾次進京轉告無果,也就不了了之了。”

石榴吃驚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顧湘宜凝神道:“那兒天高皇帝遠,想進京一趟何等不易,守在覃洲的官員必然是知道有人進京狀告的,他既然敢讓人進京來,就是明知狀告者沒有證據,而且我覺得,他在京城內定然是有幫手或靠山的,否則憑他一個地方官,怎敢這般大膽?”

只聽肖寒嘆氣道:“這種事說來也很多年了,皇上的人倒是下來過幾次,說是替皇家體察民情,可又有誰敢說實話?百姓們都猜想那知洲是個背后有人的,但誰也不敢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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