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小毒妃

第二百五十九章:礦洞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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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顧舒宜十分排斥說親的事,因為她怕,她慌,她心里不安寧。

紅著眼睛從榻上下來,她啞著嗓子問:“什么親事?哪家的人?”

“是和勇侯府內院管家的兒子,今年十九歲。”顧湘宜回答:“身份雖然低了些,不靠官不靠商,但是人不錯,挺實在的。”

要擱在平時,許雋荷一定會不同意,畢竟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管家的兒子,這是萬萬不行的。

可現在是現在,沒有她選擇的余地。

“六姑娘呀,我就是一個妾室,兒女姻緣上的事我本插不上嘴的,但是我也有些擔心,不知這男方人品怎么樣,脾氣好不好啊?別是那種生氣了就打老婆,吃點花酒就管不住拳頭的。”

她的問題問的還算是含蓄,但是顧湘宜明白她擔心的是什么。

許雋荷只是怕,大婚之夜那新郎官發現了這個問題,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到時候可就慘了。

“許娘子你放心就是,若是脾性不好的,姑母怎會塞給五姐姐呢?”

忽然,顧舒宜在一旁突然問道:“六妹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那種略帶讓人放心的話語,還有那為你著想的語氣,實在不得不讓顧舒宜懷疑。據她所知這個六妹妹不是那欠人,不該她的事多一點她都懶得管,為何要替自己找顧斐?

見自己這位姐姐不是個傻的,顧湘宜也不藏著掖著了。

在顧家生活的這將近一年來,她斗敗了付芷容,也斗敗了江如畫,好不容易可以把重心放在報仇雪恨上了,若是這種時候再加一個敵人,那她可吃不消。不過若是這敵人化為了助益,倒算也不錯。

所以她愿意賣給顧舒宜這個人情。

于是她說道:“我當然知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要出手相助?”

“六姑娘,你...”許雋荷吃了一驚:“你都知道了?”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顧舒宜也很驚訝,紅腫的眼睛睜得老大。

具體是怎么知道的,顧湘宜當然不方便當著這母女二人的面說,只搪塞道:“你們不必在意我是怎么知道的,這件事在我這兒不會傳出去,但是孫海輝那邊會不會說我就不清楚了,現在五姐姐這樣的情況,想嫁到什么好人家怕是不行了。人家腰桿硬,底氣足,到了婆家你不知要受多少委屈,但是我托姑母找的這個人,品行是很不錯的,姑母旁敲側擊的跟他說明了一下,就說你是被哄騙了去,泥足深陷前已經誠心悔過了,他也愿意接受。”

話說到這兒,許雋荷已經十分感激她了。

當她知道這件事時,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萬萬沒想到顧湘宜竟然這般幫她的女兒,這個恩情,她是記著的。

顧湘宜又說:“說到底這件事是你不對,孫海輝固然是個人渣,但你給了人渣機會,你就應該為自己的選擇和做過的事負責。以你的身份,嫁給管家的兒子確實委屈了,但他很上進肯干,日后你們的日子也能過的紅紅火火。”

“我不知該說些什么了。”顧舒宜又哭了出來:“六妹妹,真是謝謝你。以前是我不對,現在我痛改前非,再也不會犯那樣的錯誤了!若是成功嫁了,我一定好生侍奉公婆,體貼丈夫,我不端架子,我每天都會自省自己犯過的錯。”

說到最后,她說話的聲音已經斷斷續續,剩下的都被哭聲所替代。

這幾天精神一直懸著,直到現在才緩和了一些,若說不崩潰那是不可能的。

顧湘宜其實對她并沒有什么同情,但也并不覺得她做錯了什么,只淡淡道:“女人在這世上活的艱難,男人們犯得無關大雅的小錯,放在女人身上,那就是滅頂之災。這些話希望五姐姐記著,父親那邊就由姑母去說。”

在顧舒宜的親事徹底定下來時,京城里又熱鬧了好一陣子。

經過了幾天的猶豫,和顧嫻宜的各種好言相勸,楊瑞海終于鼓足了勇氣,將顧湘宜給她的東西呈到了皇上面前。

里面是一些七零八落的記錄,多的有十幾年之久,少的也就是近二三個月,來自覃洲、薌洲、南昌郡等幾個地方,發現了由業王授意撥款,私自建造的礦洞。

礦洞里產的是鐵礦,個別還有煤,業王的人將煤大部分都賣給了外藩,還有一小部分的鐵器。

而賣完的錢,則全部進了業王的口袋。

因為礦洞的存在不能讓人發現,否則朝廷若是知道了,那業王就慘了,這種事沒人說得清楚,萬一別人提起一句意圖制造兵器造反朝廷,那就憑皇上那多疑的性子,定是要斷了業王繼承江山的路。

覃洲的慘禍,薌洲和南昌郡也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至于為何沒傳到京城,則是因為那里的地方官都被業王收買,為業王效力,業王說會保他們幾代做官官途昌盛,所以他們私自開礦的同時,還會在年節時額外送給業王一些孝敬。

這種事從多年以前就有了,在業王才幾歲時就已經打算了起來。那時做這件事的,是承恩公府,現在業王成人了,就由業王接受,牟利更甚,所以導致了肖寒的背井離鄉。

至于余熙父母的死,也和這件事脫不開關系。

震驚朝野的事情,顧恒鈞當然也知道,他一整天都有些六神無主,在顧斐上門做客,要找顧舒宜拿庚帖時,顧恒鈞將她留了下來。正巧顧湘宜想著姑母難得來一趟,出來聚一聚,也就聽見了他們二人的談話。

顧恒鈞問:“大姐,你還記不記得,十二年前曾經有一位姓余的六品文官,因為一些事被罷官返鄉了?”

提起此事,顧斐愣了一下,回想道:“這記不太真切了,朝廷上也沒什么姓余的,再說十二年前的事,我能想起的也不多。就記得那余家的老太太因兒子被免官的事突然離世,棺材路過咱們家門口下了大雨,正好我當天在這兒,就開大門讓他們進去避雨來著。”

讓別人家的棺材進門,這是很晦氣的事,但因為顧斐是個熱心腸,就那么讓余家的人進了。

若是別的事怕是早就忘了,但當天的事太深刻,她記得的也就是這些。

“對,就是那個余家。我記得他就是覃洲的。”顧恒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