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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被猛獸注視的感覺嗎?
侵略性的目光掃過全身,不是被當作某個人或是別的生命,而是被當做即將入口的食物。
在于死徒四目交匯的瞬間,大腦由衷的散發出恐懼的信號,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行動起來,拔刀退后一氣呵成,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樣子。
“道,道格,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先撤!”
不由思索的說出沒良心的話,將危險丟給別人,自己拔腿就想跑。但是她忽略了一個問題,處于最嚴重包圍圈中的她又能跑到那里呢。
“太糟糕了!”
伴隨著最近的死徒向自己沖來,無路可退的切絲維婭眼疾手快的躲到道格身后。
“喝啊!”
可靠的道格抽出單手長劍,半圓的劍弧逼退靠近的死徒。同時他往后稍稍后退,切絲維婭就像他的背后靈一樣死死緊跟。
道格從背后取下一只手杖,嚴陣以待的面對靠近他的三只死徒。
隨后,戰斗毫無端疑的開始了。死徒,切絲維婭看著三只手臂都是寬厚的刀刃模樣,于是私下稱它們為巨刃死徒,和先前死掉的巨猴死徒一個風格。
“加油啊道格,相信自己你是最強的!”
戰斗的空隙中,切絲維婭不忘給道格加油打氣。
手杖和長劍來回交錯在身前,伴隨口中的特殊詞匯,一道白色的長光從手杖的頂端激射而出,落在最近的巨刃死徒身上。
受到白光的攻擊后,這只死徒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在交鋒中毫無預兆的停下所有動作,被一件斬下腦袋。
三個難纏的死徒就剩兩個!切絲維婭正打算為道格的努力而喝彩是,對方的一句話直面的向她潑來一桶冷水。
“別走神了,我的背后姑且交給你了!”
什么交給我了!?
切絲維婭正欲發問,但道格已經沉靜在與巨刃死徒的廝殺中,沒空理會她。
而她也馬上理解了對方的話。
這里處于包圍圈敵人最集中的地方,敵人又不是瞎子,只會從正面攻擊道格。
所以她發現已經有一只巨刃死徒朝她跑過來了。
你去找其他人啊,找我這個戰五渣有什么意思!
緊張和害怕讓切絲維婭的雙手在顫抖,但她沒有逃跑。倒不是因為什么道義之類的說法,純屬只是因為無處可逃!
好歹這里的敵人大部分都被道格攔下了,如果跑到別的地方去拿絕對是自尋死路!
好吧,來的,又不是沒拿過刀,怕什么!
拿出自己平常砍瓜切菜時的氣魄,切絲維婭頓時覺得自己豪氣沖天,想與那只不要命的死徒大戰八百回合。
但在近距離那自己手上的小彎刀和對方手臂上的巨刃做了一次對比后,她又慫了。
“道格,我不行,我贏不了它的。”
在死亡的威脅下,切絲維婭選擇向身后的那人求助,但對方沒有回應。
回頭后她立即知曉了原因,道格攔下的巨刃死徒就在剛才,從數量兩只增加到了五只。
在這股壓力下他沒有空閑的余地回答切絲維婭。
那么說來,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她的心中涌起了莫大的恐懼,和對生存的欲求。
我不會死的,不會。
雖說切絲維婭經歷了漫長的內心戲,可在現實中過去的時間還不到五秒,在她醒悟無人能救自己時,也正是巨刃死徒舉臂襲來之時。
生死的一剎那總會被感官一瞬間的拉長,巨刃死徒丑陋的外表,殺氣騰騰的巨刃都被切絲維婭看的一清二楚,就連巨刃落下的軌跡也是如此,。
她只嫌時間還不夠長!
切絲維婭奮力揮出彎刀,這一刻全世界的聲音都好像安靜下來,聽不到耳邊嗡嗡叫的廝殺聲,她連自己有沒有喊出聲來都不清楚。
但從微張的唇瓣來看,應該是有的。
下一秒,世界恢復正常,無處不在的廝殺聲又回到了耳絆,但切絲維婭還活著。
咦,我沒死,那說明。
沒等她為自己殺了一個死徒而自傲,耳邊忽然傳來越來越近的風聲,靠譜的直覺讓她腦袋一低,一把黑色的巨刃從她頭頂擦過,帶走了一撮頭發。
那只死徒沒死啊!
她瞬間意識到了這一點,而且還悲哀的發現對方出來手臂有點擦傷之外身上看不去另一處傷勢。
所以她剛剛的拼死一擊只給對方帶來了一點擦傷啊!果然不該對自己的實力報太大的信心!
差點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切絲維婭擺正了姿態,趁巨刃死徒還還揮出第二刀的時候刺出手中的彎刀。
不知為何,經過剛剛那么一件事,她心中的恐懼少了許多,取代而知的是怒火。
切絲維婭惜命,任何威脅到她生命的存在她都會報以最大的惡意和憤怒對待!
沒有喊出什么話為自己壯膽,這一刺被巨刃死徒躲開,沒有取得任何效果,但她沒有后退,反而向前,不斷的向前,手中的彎刀胡亂的朝對方劃去。
戰斗中的人就是這個樣子,那一刻他們的心頭不會有任何多余的恐懼,有的只有將眼前的人親手殺死這一種想法。
切絲維婭的招式混亂且毫無邏輯,如果是人類的話,隨便以為戰士都能輕松將其拿下,但死徒這種沒有多余靈智的存在面對攻擊是的第一選擇就是躲避或是防御。
它判斷出眼前的人沒有絲毫威脅,用不著閃避來浪費時間,決定直接承受對方花里胡哨的斬擊,一擊將對方斃命,然后在殺死她身后的人。
原本的情況跟這只死徒的預想不會相差太遠,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話想必做不出什么反抗,但它忽略了一件事。
彎刀的鋒銳程度。
當彎刀落在死徒堅韌的皮膚上時,切絲維婭開心了。
原本應該連傷口都不該存在的皮膚被向切開泥快一樣輕松劃開,巨刃死徒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切絲維婭那里是那種輕易饒人的類型,見彎刀有奇效,便揮舞的更加賣力。
巨刃,手臂,胸膛,幾乎是給對方來了個開膛破肚的套餐后,她才氣喘吁吁的停下揮舞的動作。
“呼,呼,還..挺累人的。”
沒想到啊。切絲維婭看著自己貌不驚人的彎刀,砍其它東西是的效果一般般,砍死徒的時候竟然這么猛,看來她是小瞧了這把免費的刀啊。
這時的切絲維婭犯下了一個戰士新手經常犯下的錯誤,在殺死一個敵人后精神上便松懈了。
所以在那只開膛破肚的死徒再一次站起,用僅存的一只手臂揮向她時,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這也怪不得她,誰會想到一只都被開膛破肚的家伙,竟然還能頑強的站起來,這不是補刀不及時的問題,而是在她的印象里,沒有生物能在受傷如此嚴重的情況下活著。
就像沒人會對一個連腸子都爛了的尸體揮動手中的武器,因為那不是戰斗,那時在鞭尸。
但很遺憾這里不是現實,這里和毫無道理可言的異世界。
啊,死定了。
這時候再去后悔也沒用了,切絲維婭勉強將手臂抬起,欲做最后一搏。
千鈞一發之際,一柄劍從她的右耳邊穿過,準確無誤的刺穿了巨刃死徒的腦袋。
我就說我沒拿么容易死!
死后劫生的慶幸環抱這切絲維婭,世界上沒有比這個更加幸運的。
刺出這一劍的人是道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憊,哪怕他的精神依舊旺盛,但身體卻不得不服老。
“做的不錯。”
道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切絲維婭得到了內心的愉悅。事實上她做的真的不錯,一個十五歲的女孩無論是用怎樣的方式殺掉死徒,都值得去稱贊。
峽谷中的戰斗已經進入白熱化,傭兵隊雖然沒有被打敗,但也付出了傷亡,而他們連敵人是誰都不清楚。
一模一樣的巨刃死徒在道格眼中是那么的奇怪,他很確信這不是正常的死徒,很可能只是現在的死徒創造出的分身或是使魔,但僅僅是這些就已經讓他們吃不消了。
更何況死徒最恐怖的能力還沒出現。
“還早的很。”
道格帶著切絲維婭闖進了峽谷盡頭。
“堅持住,邊站邊退到巖壁那邊,兄弟們,這是一場持久戰啊!”
蒼老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峽谷,傳入了所有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