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嫂說的可差了,如今你也是瑞王妃呢,不知道高出她幾個層級了。”青陽郡王不滿的說道。
朱雅雯笑了笑,又道:“青陽妹妹還沒說呢,這個淳于晏又做了什么了讓你不開心?”
朱雅雯長嘆一口氣,道:“誰讓人家有個丞相的爹呢,如今有嫁進了威遠侯府,更是聲名顯赫,往常就連我,人家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朱雅雯說的也是實話,淳于晏自去年迎接草原使臣的宮宴上,逼瘋了趙茹雪之后,看見她就再也沒有正眼瞧過了,哪怕她現在貴為瑞王妃。
青陽郡主直起身子支吾了幾句,含糊道:“沒什么,不過是幾句閑聊。”
朱雅雯放輕柔了聲音,循循善誘。
青陽郡主似乎很煩惱,瞥了瞥嘴,道:“還不是那個淳于晏,一點抬舉都不識!”
朱雅雯聯想到京城中的這些流言,也曾有人傳言青陽郡主與蘇慕柘關系密切。
“嗐,我還以為誰呢,這個淳于晏從來都是這樣的,青陽妹妹又何必理她呢。”朱雅雯鄙夷的說道。
朱雅雯了然,上一次宮宴她就瞧見了青陽郡主偷偷的看蘇慕柘和淳于晏,宴會上更是與淳于晏親熱的不得了,她還以為淳于晏又巴結上了京城中的紅人呢。
或許,那個時候她看的不是淳于晏,而是蘇慕柘?
“青陽妹妹,看你興致不高,到底怎么了,跟三皇嫂說說,說不定我能出個主意呢。”
“我知道當年淳于晏還欺負三皇嫂來著,也是三皇嫂心胸開闊,若是我斷斷是不能忍的。”青陽憤憤不平的說道。
朱雅雯了然一笑,道:“是,是,是,救命恩人,以身相許都不為過,青陽妹妹做的對。”
“哎呀,三皇嫂又扯哪去了”
朱雅雯眼睛轉了轉,然后道:“也是,她那個人說話平日里就是挺橫的,這些年在京城稱雄稱霸的,可得罪了不少人呢,倒是可惜了蘇統領,年輕有為,怎么就攤上了這樣一個妻子,若是當年不是淳于晏相逼迫成親的,我都不相信。”
聽到朱雅雯說起蘇慕柘,青陽郡主來了精神,靠近了朱雅雯,問道:“可是我聽說,是蘇大哥當年主動跟淳于晏提親的,還是當著皇伯父的面。”
“是啊,可是你也知道,親事總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沒有之前的鋪墊,蘇統領怎么能去提親呢?要我說啊,還是丞相大人出面,淳于晏脅迫的,要不然后來成親之后,蘇統領沒有多久就去青桐山剿匪,哦,對了,當時不是他救了你回來嗎?”朱雅雯恍然了一下,又道:“后來回來之后兩個人也是一個在侯府,一個在丞相府,實在看不出夫妻情分來。”
朱雅雯裝作驚疑,急忙道。
“哎呀,三皇嫂,您就跟我說說嗎?若是淳于晏真這樣做了,蘇大哥可怎么辦呢?”
“嗯?你還挺關心蘇統領的啊?”朱雅雯揶揄的眼神看過來,青陽郡主臉色一紅,忙道:“他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嗎,我自然是關心的。”
青陽的臉頰微微有些羞紅,瞪了一眼朱雅雯。
朱雅雯正愁沒人能教訓淳于晏,自然抓住這個機會。
從前她與趙茹雪也不是沒想過教訓教訓淳于晏,可是每一次都失敗了,趙茹雪還搭上了性命,這些年來,每每看到哥哥愁白了頭發,還有她的嫂子唯唯喏喏上不得臺面的樣子,她都在心中怨恨一次淳于晏,后來更是因為趙茹雪的事情,淳于晏在她的心中已經深深的扎了根,不拔除好像都不對似的。
朱雅雯看著眼前的青陽郡主一副小兒女的模樣,笑道:“唉,要說起來,蘇統領是真的挺好,可惜被淳于晏這個牛糞給糟蹋了,若是沒有她,那該多好,蘇統領還不知道娶怎樣一位漂亮賢惠的妻子呢。”
朱雅雯一邊說著,一邊斜著眼看青陽郡主,只見她聽了這話,目露遲疑,隨后又眼睛亮光一閃,然后驚喜的抬頭,湊近了朱雅雯悄聲問道:“三皇嫂說的,是什么意思?怎么就沒有她了?”
朱雅雯似笑非笑的看著青陽郡主,扯了扯帕子,道:“青陽妹妹說笑了,我并沒有什么意思啊,一個人吃五谷雜糧,自然是生病啊,或者突然遇到什么劫難啊,人這一輩子怎么可能平平順順的呢,就連青陽妹妹還能遇到青桐山那些劫匪呢,何況其他人,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百姓,誰能一帆風順,你說是吧?”
青陽郡主直直的看著朱雅雯,重重的點了點頭,笑了起來。
“三皇嫂的說的有道理,三皇嫂,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朱雅雯抿嘴笑著打趣道:“合著從前青陽妹妹不喜歡我呢?”
“哪有,現在是更喜歡了。”青陽郡主挪了挪,靠近了朱雅雯。
“三皇嫂,你幫幫我唄?”青陽郡主清亮的眸子看著朱雅雯,一臉的討好,英氣的雙眉微微蹙著,顯示出主人此刻略帶急切的心情。
朱雅雯一僵,沒想到青陽郡主將這件事扯她身上了。
“什么幫忙,青陽妹妹說笑了,我一介婦人能幫得了什么呢”朱雅雯有些為難的推辭道。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怎么這樣的事情她不是該點到為止,然后青陽郡主就會順著她的話去實施的嗎?
果然青陽郡主常住慶王府,與京城這些姑娘們的心思不同,竟然光明正大的要求她幫忙。
青陽郡主一看她的面色,頓時冷哼一聲,目露不滿。
“三皇嫂原來只是說說啊,動嘴誰不會啊,三皇嫂這樣就想從我這里討好也未免太簡單了些吧?”
“咳,青陽妹妹真會開玩笑”朱雅雯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個郡主怎么這樣直楞楞的,太超出她的想象了。
今日的簽不錯,朱雅雯心中還算歡喜,遇到青陽郡主更是意外之喜。
“也是啊”青陽郡主喃喃自語,然后又道:“三皇嫂,街上人都傳淳于晏和安陽郡王私奔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嗐,你一個姑娘家,怎么還聽了這些了,看污了耳朵!”
朱雅雯每次看見她,也是心中惴惴,卻又為自己在她面前沒有骨氣而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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