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顧佳良和李相英進了房間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商量著什么。
索性今天青黛的心情好,收拾著茶花樹。
看著那郁郁蔥蔥舒展著的樹葉,青黛的心情變得更好了。
枝條輕挑,勾著青黛的衣角,像是跳躍在自然中的精靈一般,展現著它活躍的生命力。
茶花本來是最好養活的一種花,而且花期也長,一般春天和秋天會分別開一次花,但是像這種三年都沒有開過花實在是少見。
你不能因為你是名貴品種就這么任性啊喂。
青黛咕噥著彎著眉眼輕輕的擦拭著它落了灰塵的葉片。
紫袍的美不在于它開出來層層疊疊又分外艷麗的花骨朵,而是那種壯烈的死法,它們還有個名字叫做斷頭花。
茶花不像是別的花朵,一瓣一瓣緩慢的落下見證著自己的凋亡,而是整朵齊齊的像是被掐下來落在泥土中。
它在歲月里緩慢的腐爛,就算是凋零落下也是一種極致的美,直至發黃枯爛都維持著它原本的姿態。
青黛指尖輕柔,小小的枝葉似乎很適用,似是被清風吹拂,它窸窸窣窣的舒展開,像是伸懶腰一樣磨蹭著青黛的手腕手心。
青黛雙手背后,附身嗅了一口清香,瞇著眼睛,“要乖乖開花哦。”
忙活到最后,青黛提起水壺,簡單的撒上水,伸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身就離開了。
就在花葉的深處,竟無聲的蹦出來了一個小小的嫩芽……
青黛走到門前,正好就聽見了顧佳良笑著開口,“哈哈不是啊,我祖母快要過壽了,百壽圖還沒繡完,打捶丸我們還是下次再。”
過壽?
新的劇情點要來了。
青黛緊緊的抿著嘴角,像是想到了什么,這時候白芷走了過來,端著沏好的茶水。
她疑惑的輕聲喊了一下青黛,“青黛?怎么不進去?”
青黛馬上就回過神來,巧笑著撓了撓腦袋,“我好像忘記什么事情了,站在這里想著呢。”
白芷沒有什么懷疑的點了點頭,“那你一會兒拿上那邊的東西,小姐要去老夫人那。”
青黛順著白芷的視線看了過去,就瞧見了那里放的整整齊齊的經書,都是顧佳良親手抄寫的,可以算得上是滿滿的誠意。
青黛點頭示意,身形嬌小靈敏的走了過去,避開了顧佳良和李相英的視線,將東西放的齊整,用托盤放好。
她候在外面,靜等著顧佳良她們起身將李相英送走。
眼見著顧佳良斂下了笑意,輕輕的伸手撥弄著發頂,眼神挑向青黛,勾著嘴角。
“青黛我們走。”
青黛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忙碌中地白芷,猶豫之余點了點頭,踱著小碎步帶著怯意,跟著顧佳良走了出去。
本來老夫人安排的院子就是讓顧佳良離她近一點,所以說也只是拐了個彎,就到了那個檀香氣濃郁的院子。
德尚雅居,與竹同存。入了門便能看見郁郁蔥蔥地大片竹子,刮著清風送來竹子那清冽地香氣。
顧佳良視線緩緩地移動,柳嬤嬤眼尖,一看見顧佳良地身影,便掛著明快地笑意,小跑著過來。
“二小姐來了啊,老夫人正要去看你。”
顧佳良面上掛著溫婉地笑意,頜首垂眸,好不溫良。
“哪有祖母去看孫女的道理。”
“柳嬤嬤,不必這般多禮,你是老人了,以后盡是要跟你學東西的。”
柳嬤嬤聽了好聽話自然是笑的將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二小姐好脾氣又孝順,老夫人見了你更是要樂開懷。”
“小姐小心臺階,這邊走。”
青黛跟在后面,她不太敢看見這個老夫人,她的眼神好兇,就像是倫理劇里面的惡婆婆,索性就像是一個小烏龜,縮著腦袋也不說話。
剛進去內室,充斥而來的濃郁香氣灌滿了青黛的鼻息。
因為混著檀香,所以這股本來多些清冷的味道變得有些粘膩。
青黛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抬起了頭,瞪大眼睛看向了坐在太師椅上有些憔悴的老夫人。
不會吧,應該不是我想的那樣。
青黛按照顧佳良的吩咐,將經書放在了里面的桌子上。
巧的是,她的目光輕輕轉過來的那個瞬間,正好就看見了鏡子旁邊放著的一個小瓷盒。
就連上面的蘭花都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方形的蓋子上有小蘭花,大概有手心那么大。
青黛渾身頓時變得冰涼,似乎血液都不愿意流動了,她僵在原地,盯著那一處,腿腳無法移動。
這個盒子和以前江昭月用的那香膏的盒子一模一樣,就連這個香味都和記憶片段里面的是一模一樣的。
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這是原文沒有的劇情啊,青黛糾結的盯著,直到顧佳良喊出聲這才出去。
她們還在交談,老夫人親昵的拉著顧佳良的手掌,輕輕的撫摸。
青黛視線在兩人身上流轉,鼻頭微微發酸,咬了咬牙,在沒有人看見的角落里像是下了什么決心,硬著頭皮就站了出去。
“老夫人是頭疼嗎?”
顧佳良和老夫人的視線瞬間就轉過來,齊刷刷的落在了青黛的身上。
老夫人心情看上去不錯,并沒有因為青黛一個小丫鬟的搭話而氣惱。
“是,這兩天偏頭痛犯了,睡不好覺。”
青黛本就生的乖巧討喜,再輕輕的彎著眉眼,露出來可愛的小酒窩,任誰都沒有辦法拒絕。
“老夫人,奴婢給您按一按吧,能緩解一些。”
老夫人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勾著唇角,慈祥的瞇了瞇眼睛。
“好。”
青黛鼓了鼓香腮,信心滿滿的拿出來了自己訓練多年的眼保健操。
二話不說直接上手。
老夫人閉著眼睛,任由青黛一雙小手在她的額間輕輕按揉,倒是出乎預料的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不錯啊。”
青黛笑得甜絲絲的詢問著,“老夫人,力度還好吧?”
老夫人輕輕嗯了一聲。
顧佳良也是有些驚訝的看著青黛,“你什么時候還會這些了?”
那還用你說,從小學就開始的的練習,能不會嗎。
“啊哈哈,那個,這是奴婢自己琢磨出來的。”
青黛湊近了老夫人的額間,突然就佯裝皺著眉頭,緊張的開口,“老夫人是用了什么香膏嗎?這里面怎么好像有罌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