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顧佳良是昏睡的狀態下經歷的這種奇幻場景,青黛卻是完全清醒的擁有著五感,觸覺痛覺還有視覺都在不斷地沖擊著青黛的神識。
那枚血珠像是個實體物,懸掛在空中。
暗紅色的光芒緩緩地照亮此間天地。
季秋劃破自己地指尖,血珠撲哧一下融合。
她勾了勾嘴角,“從現在開始,我,季秋,以祭司的身份起誓,奉青黛為巫族的新一任圣女。”
靈光散落,季秋伸出兩指許晃在半空,另一只手抬起了青黛右手手臂,炙熱灼燒的刺痛感瞬間落在了小臂內側。
季秋舒了一口氣,臉色也隨之變得蒼白,她踉蹌一步,松開了青黛。
青黛猛然跌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伸手就去揉搓自己手臂上的那個紅點。
“這是什么……”
血珠在自己身上形成了一個紅色的痣。
“什么圣女!你怎么能這樣做,季秋,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
季秋面色蒼白,嘴角猛地涌出一股腥甜,她自嘲著勾著嘴角,面容妖冶。
“我的時間不長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管你恨我還是怨我,我的使命在這樣指使我,此后整個東洲的巫族都會奉您為主。”
“咳咳咳。”
又是一大口腥甜涌出,青黛感受到她周身的悲傷不甘,季秋的一雙眸子布滿了死氣。
“圣女不必擔心,您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青黛撲過去,指尖微微顫抖,她耐不住這樣的氛圍,緊張的用手帕擦拭季秋臉龐的溫熱粘膩。
“你,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理解你!”
季秋一把拉住了青黛的手臂,眼神熱枕。
“融合度很好,你感受到了嗎,我渾身死氣,不過不用擔心,還不是現在。”
“拿到璇璣子,給公子,他會帶著我們興復巫族,咳咳。”
青黛雙手無力的攤下來,心間涌上少有的忐忑。
“你說徐杜衡?他難道是巫族?”
季秋并沒有說話,青黛看著她逐漸平穩的呼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季秋無力的扶著窗沿,“你信我就好。”
顧佳良病倒了,較之之前那一遭更是失常,咳血發熱,甚至還胡言亂語。
只有青黛明白,這是血咒的影響。
其實從自己出現在這本書中的那一刻開始,原始的反應就開始不斷地影響著后續的一些列連鎖的劇情,無數的變數堆積,形成了巨大的劇情漩渦。
不管會不會適得其反,青黛依舊在努力的尋找其中的規律所在。
就像上次出現的脫離劇情掌控的事情,原因的始發點就在于徐杜衡。
她輕輕的揉搓著自己手腕上那一處還有隱約觸感的紅痣。
總有辦法可以徹底地脫離,不止是自己。
除卻劇情之外,青黛其實就像是一個空氣人,在這座大子,只要自己不出現什么額外的行為,根本不會受到任何的關注。
青黛拿著出門的籃子,大咧咧的和人打了招呼就走出了這個令人壓抑的地方。
青黛斂了笑意,憑借著自己的記憶,朝著街道的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剛剛離開道路盡頭,就瞧見了一個熟人。
唐子謙,和一位蒙眼女子,正是那晚在唐府彈琵琶的那個姑娘。
她流露出的盡是清冷氣息,舉止分外得體,并不是風塵女子的氣質,瞧上去更像是哪家的貴女。
蒙眼女子輕輕的托著肚子,勾了勾嘴角,與唐子謙短暫的訴說了些言語,唐子謙面色緩緩變得難看。
她面容凄然,嘴角露出些嘲弄的笑意,搖了搖頭,便淺淺的行了一禮,轉身上了馬車。
青黛并沒有多做停留,還是按照自己記憶里面的路線,去了不言巷。
巧的是,青黛剛到這個地方就遇見了大片的人群整整齊齊的離開巷子口。
瞧著還有幾分像是宮里的內侍和侍女。
果然挪著步子湊到了府門,就瞧見子里擺滿了物件,藥香撲鼻,差不多都是些名貴罕見的物件。
都越雙手掐著腰,眉毛飛舞,不斷地在周圍指揮著。
都越一個轉身就瞧見了趴在寬大的門框邊張望的青黛,喜笑顏開的轉換表情。
“青……蘇姑娘,你怎么來了。”
青黛看上去蔫蔫的,沒什么精神,她左右瞧了瞧,伸出細小的手指,指了指身后。
“陛下又給你們送東西來了?”
都越點了點頭,“你進來啊,站在門外做什么?”
青黛提了提裙擺,走了進去。
“你們公子在家嗎?”
都越撓了撓頭發,指著書房的位置。
“公子平日就不會出門。”
青黛微微頜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伸出丁香小舌輕輕的潤了潤自己稍微有些干燥的唇角,她擺了擺手。
“嗯我知道了。”
于是,青黛直接就在都越面前邁步走向書房的位置。
都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攔著,他那一雙濃眉瞬間就擰巴了起來,一副抓耳撓腮的模樣。
“怎么這姑娘和我家公子這點這么像……莫名其妙的。”
青黛輕輕的叩了叩房門,里面并沒有傳來回應。
想起來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好像還受了傷。
青黛有些緊張不自然的攥緊了手,“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青黛轉身看了一眼還在忙碌的都越,又朝著門內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青黛的心中不安的砸動著,她一咬牙一跺腳狠狠地撞開了門。
樸素的裝潢倒是有幾分徐杜衡的氣質。
不過青黛并沒有多余的時間去觀賞,她伸著小脖子左右張望起來。
一道細微的喘息從房間深處傳了出來。
夾雜著些許痛苦。
青黛瞬間渾身發冷,小跑兩步直接就朝著那個方向沖了進去。
青黛指尖觸碰上微涼的帷幔,眸色緊張的朝著一側看了過去。
“徐杜……”
徐杜衡衣裳大敞,平坦有棱角的堅韌腹部被紗布緊緊的纏繞,只不過滲出來的血漬已經快染紅一片,明顯沒有止住血。
徐杜衡渾身冷汗,聞聲面色不喜,不怒自威的表情還沒有揚起來,抬眸就瞧見了青黛。
他有些不自然的攏了攏衣襟,“你……”
青黛馬上湊了過去,極盡心疼的用著自己全身的力氣將徐杜衡攙扶了起來。
倒是不知為何,瞧見青黛這般緊張無措的小表情,徐杜衡瞬間就忽略了身體上的疼痛。
“怎么不讓都越進來幫你重新包扎?都滲血了。”
青黛溫聲怒調,像只不乖的貓兒,見徐杜衡傻愣著,癟了癟嘴。
“你怎么受傷的,看上去還挺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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