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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鄔昆呢,就只是被命運捉弄,晚出生了一小會兒,就成為了所謂的只能活在陰暗角落中的影子。
甚至他可能連個名字都沒有。
因為青黛在這個時候就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鄔昆對于這個母親的感情很是冷漠,就像是見怪不怪了一般。
鄔昆淡淡的眼神似乎在訴說著所有的苦難都是無所謂的。
“所以說,哥哥他沒事了吧。”
女人一把抱住了這孩子,“影兒不如你跑吧,娘放你離開,你什么都不要再想了,你走吧。”
鄔昆那時候太小,能被這個女人整個抱在懷里,似乎也只有四五歲的模樣,他緩緩地推開了他娘,淡定的不像是一個小孩子。
“我是影子,我走了,鄔鵬是活不下去的,我不想讓你同時失去兩個孩子,也不想讓你受到責罵。”
“就這樣吧,這次我還要被關多久?”
他娘愣在了原地,似乎完全沒有想到這么小的孩子,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影兒你真的不恨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鄔鵬學不來的東西,我還能學嗎?”
他娘眼神有些閃躲,“你是不是知道你父親的意思了?”
鄔昆點了點頭,眼神坦然清澈,就像是不知道大人的心有多黑一樣。
“如果爹的長子無德,爹就不能當族長,鄔鵬不能死,甚至還要十分出眾。”
說完他便嗤笑一聲,“不過鄔鵬對我來說只是個廢物而已,若不是出生的時候我推了他一把,他自己都能憋死在里面。”
他娘有些驚恐的看著鄔昆說話,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小怪物一樣,但是鄔昆還是笑的戲謔,“我要報恩只是為您,我會按照爹說的去做,但是您就當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本來就是個外族人,在因為鄔鵬的事情被驅逐,我真的會殺了他。”
他娘跌坐在地,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生出這樣的孩子,她沒有安慰,沒有低聲細語,只是落荒而逃。
而這個被當作是小怪物的鄔昆,實則在青黛眼中,是一個絕對領域的天才,在他這樣的年歲,居然會有這樣深沉的心思,完全出乎人的意料。
但是青黛完全都能夠聽得明白,鄔昆對于他娘確實是起了保護之心,但是這里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鄔昆是個怎樣的孩子。
對于他們而言,鄔昆只是一個影子,一個小怪物,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
鄔昆似乎并沒有因為這些事情而變得沮喪,他似乎真的事無巨細的按照自己內心的計劃進行。
他所有的分析的行為都像是能夠預見計算到未來能夠發生的事情一樣。
全都能夠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若不是因為身上的那些傷太痛了,鄔昆也不會這樣的沮喪。
但是他并沒有這樣認為太多的情緒起伏,而是緩緩地朝著外面喊了一句,“我是不是到時間了。”
外面的仆人一聲不吭地就像是沒有看見這哥人一樣,緩緩地打開了那個咯吱咯吱作響的門。
鄔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后緩緩地朝著外面的陽光看了過去,因為太刺眼,他慵懶的瞇上了眼睛。
但是奇怪的是,鄔昆雖然身處黑暗,但是他卻格外的喜歡這樣的陽光,更可以說是萬分向往。
鄔昆對于這樣的黃經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因為他是影子,所以說這里所有的人都像是看不到他一樣,就像是一種冷暴力,讓鄔昆在無時無刻之中都處于一種被動的狀態,就像是被遺棄在角落中的幼獸。
他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背后就會出現危險,就會出現狩獵的人,他除了感受漫無邊際的安靜之外,還得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
但是他也只是一個小孩子啊,他現在就連外面的乞丐都不如,因為鄔昆他自己的選擇,就已經將自己出賣了。
他賣掉了他的自由,因為他的天賦,讓他去學習這里所有的東西,他想要變強。
但是他的內心并沒有恨,甚至平靜大于一切。
這樣分外揪撓的心理狀態,讓青黛格外的難受,就像是被很多小刺扎在了心上一樣,這樣小的孩子,長大成人之后還有好久,他遭受了十幾年來這樣的場面。
青黛總算是明白,為什么在進入鄔昆的房間的時候,會感受到那樣強烈的悲傷。
因為鄔昆從來就沒有快樂過,但是那些恨肯定不是現在生成的,定然是因為后來發生了些什么事情所造成的。
但是這些青黛確實無從所知的。
突然白光再次掠過眼前。
又是疼痛感傳來,鄔昆總是無時無刻不再受傷。
他捂著自己的肚子,那是一道足足有一掌那么長的刀口,還是被很是粗糙的東西劃破的。
他一聲不吭的用嘴拉著繃帶,一只手在顫抖著上藥,以至于那個地方包扎的歪歪扭扭,甚至還沒有任何的按壓效果,還有點隱隱的滲血。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走進來了一個少年,那是個和鄔昆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同樣是長相柔美,但是這位明顯是矜貴的公子哥。
他似乎還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鄔昆,“你這次又要多久才能恢復,你都這么強了,還會被那人傷到這樣。”
鄔昆沒有說話,那邊再次傳來了不屑的聲音,“你只是個影子而已,還敢不理我?我們和你說話就是施舍你,你別給我不識好歹。”
鄔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鄔鵬,你要是有本事的話,自己盡管出去走動,也別管我死不死。”
然而這句話就像是戳到了鄔鵬的痛處,他直接就破口大罵了起來,“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讓你死?”
鄔昆膽大的回答道:“我只要死了,你這鄔家長子的身份自然是坐不住了,誰能想到鄔家長子鄔鵬居然是個五體不分的廢物,五行八卦陣都背不下……”
鄔鵬狠狠地一腳在鄔昆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踹上了他的傷口。
“你是什么東西,還敢這樣和我說話,不死也有不死的折磨法,你給我等著!”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這里,鄔昆滿頭冷汗的蜷縮著身子,傷口再次滲出血來。
沒過一會兒房間里傳出來了另一個呼吸聲,一個雙丫髻的小姑娘快步走了進來,兩眼通紅的看向了鄔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