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策之錦繡繁華

第九九章 花樓密室

“不會是風華嬤嬤,她是太后娘娘身邊的老人了,做事機敏。說起來,我還是她教養出來的,她的能力,不比青竹大人差。為了太后,她是能豁得出性命的,絕不會背叛太后,向湘人低頭。”禹喜快速說道。

青竹也替風華保證“我也覺得,風華嬤嬤不會這么做。”

云歌心中一沉“那么,剩下美姬了……”

美姬在段景毅身邊伴讀,碧潭前去送消息,只有她能阻攔。

之前,段景毅就懷疑美姬,現在,種種跡象表明,她的確是嫌疑頗大的。

云歌不禁后怕,還好,美姬為了宮中的權柄和段景毅的寵愛,率先向她出手,讓她產生了疏遠之意,否則,若她真的認美姬做主,讓美姬把她當成心腹,那段景毅也會連帶著她一同提防,到時,她可就徹底失去機會了。

青竹拿出鑰匙,先扭動墻壁前的那尊香爐,墻面隨著他的動作翻轉了過來,那墻面里的密室入口也顯現了出來。

禹喜不解地看向青竹,青竹說“你不是想知道這里有什么嗎?今天,便帶你下去看看。”

走進墻壁,是一個一平方米寬的幽暗房間,面前還有一道石門,需要青竹手上的鑰匙方能打開。

青竹設計得十分巧妙,旁人便是發現了這墻里的奧秘,也不能即刻就進入,沒有鑰匙,他們只能站在原地想辦法。

這地上的灰塵很厚,踩上去會留下很明顯的痕跡。但凡有人擅闖密室,被這石門阻攔在外,定會留下痕跡。灰塵上的腳印,便可供青竹查出來人是誰。

若來人發現其中玄機,試圖抹去痕跡也不要緊。云歌蹲下身,沾了一點在鼻翼間嗅了嗅。

“這是……百香露。”

青竹低頭看她,眼中露出欣賞的神情。

“姑娘好眼力,不錯,這就是百香露。但凡沾染,氣味經久不散,非日日沐浴一月不能洗去這味道。”

這便是另一處玄機了。

鞋底沾上這東西,若想除去,定要將鞋印完全抹平,到時,來人的身上也會沾染不少灰塵。這香料染到身上,隨便找個狗子,就能追查到來人了,反而更加方便。

青竹用鑰匙打開石門,里面是深不見底的石階,這石階通向地下,他們才剛剛走進,是門外的墻壁便合上了,接著,石門也自動關閉了起來。

云歌踩了踩地上的石階,有些彈性,應該是重力感應裝置。只要有重量站在這上面,外面的門就會自動關閉。

這個設計,讓云歌有些驚訝,要知道,如此‘高科技’的設備,本不該出現在這個年代的。這里面自然不會是磁懸浮之類的現代科技,但只是杠桿和輪軸系統,就已經足以讓人嘆為觀止了。

青竹見她對這石階感興趣“這些都是容止做的。”

于是,容止的形象,在云歌的心中又高大了不少。

不知走了多深,他們才終于走進了一個類似于巖洞的地方。青竹點上蠟燭,燭光照亮周圍的環境,巖洞通達四方,正中心是一處圓形的,足有一座操場那么大的地方,里面放置了許多架子,架子上空無一物。

云歌走到最近的架子旁,架子上還落著灰塵,中心有放置書簡的痕跡,以及書簡被拉下去的印記。

青竹解釋道“得知容止跑了,我立刻將這里的東西全部搬走了。架子上原本是放置青云社諜報機密的地方,有專人看管,每日一省,勤于更替。”

他走到一處案牘旁,云歌和禹喜也跟著走了過去。

“這里,就是看守之人被打暈的地方。他知道那份名單被藏在何處,假借拿情報之名,進了暗閣。拿走之后,他直接逃出了城。”

桌子上,有血腥的味道,一角那里還殘存著劈砍的痕跡。凳子全部粉碎,零散地散落在那里,旁邊的架子,也有些歪扭,與其他架子的擺向不同。可見看守的人,和容止是發生了戰斗的。

容止七品靈力,功夫了得,他本可以殺了看守的,畢竟看守看到他盜取名單,定會上告給青竹。可是,容止沒有那么做,只是在一番打斗之后,擊暈那人。這更讓云歌懷疑,容止是不是真的參與其中,還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禹喜和云歌的想法一樣“容止沒有滅口,只是敲暈了他,這會不會說明,他根本就不想隱匿行蹤,也不想與我們為敵,只是迫于無奈……”

青竹搖頭說“沒有證據證明,他是被脅迫的,所以,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可是,容止不是那種為了一個女人,可以拋棄仇恨的人。他能進入青云社,不就是為了給家里人報仇嘛。”

“禹喜大人,”青竹鄭重地說“身為諜者,保持冷靜的頭腦和客觀的判斷很重要。我也不信容止會背叛我,但眼前的事實都證明,他確實那么做了。在沒有見到他之前,任何洗脫之詞,都是毫無意義的。”

青竹不愧是青云社的主人,在關鍵時刻,他冷靜的分析,十分中肯。

云歌問“你是說,他是從這里面逃走的,這四條隧道,分別通向哪里?容止,又是從哪個方向逃走的呢。”

青竹指了指左手邊的石洞“那邊,通往北城的方向。”

北城,那正是平度的方向。

“青竹大人,我與禹喜要去幫助戰將軍,不知,你是否愿意一同前往。”云歌解釋道“平度正在北方,那是朱夲最后逃離的地方。湘國現下一盤散沙,無人戀戰,唯有朱夲,才會用上那份名單。我想,容止與我們一樣,也是想找到朱夲的吧。不如,我們同行,你找容止,我找朱夲,禹喜,順便也查了青云社的懸案。”

禹喜也同意云歌的建議“對啊,這是個好辦法。既然這邊的事情你都安排妥當了,不如親自去尋容止。容止的身手,你能對付。路上,我們也能相互照應。”

青竹認真端詳了云歌一番“我還沒問,你是?”

“我叫云歌,白云下唱歌的云歌。”云歌自我介紹道。

“她是大王和太后娘娘都覺著不錯的小奴,這次,是大王派遣她幫助戰肖將軍的。”

青竹微瞇雙眼,他伸出手,迅速地捏上了云歌的臉頰。

云歌一陣吃痛,趕忙后退幾步。揉著臉叫痛“大人,你這是做什么啊。”

青竹揉搓了一下手指,立刻認出了手上的可不是一般的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