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錦

第五十七章 再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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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嫚嫚安國公府大姑娘朱錦玥剛進門,正好碰上母親屋中丫鬟送大夫出門。

眉尖蹙起,眸中帶著一絲憂慮。

“母親的病好些了沒?”

丫鬟面上帶了笑容,“姑娘放心已經大好了。”

眉心散開,“我去看看母親!”

掀起簾子進屋,隔絕了外頭的寒意。

“回來這么早?”

安國公夫人掙扎起身,朱錦鑰連忙拿了靠枕墊在她后腰。

“出了命案,花會辦不下去,早早散了。”

朱錦鑰眼眸發亮,“母親還記得將軍府,老夫人壽辰上畫畫的姑娘嗎?”

“我又看見她了,痛斥大長公主駙馬……”

那個時候的她,是那么的耀眼,好像渾身都在發光。

朱錦鑰不曉得,當她提起路嫚嫚,自己渾身也在發光。

“是嗎?”

見閨女高興,安國公夫人有心迎合閨女。

興奮的點頭,“您不知道,當時……”

主人開心,下頭侍候的也輕松,屋里頭的丫鬟們,也饒有興趣的聽著。

“很抱歉啊!昨日沒人完成任務。”

案情查清楚之后,眾人都迫不及待地走了。

都沒來得及與孫家姐妹接觸。

“事出突然不要太自責。”

“就是,這不怪你!”

追電又不正經起來,“我的小美人,你不要難過,小爺的胸膛永遠……”

話沒說完就被厲風踹了出去。

這貨越來越過分了,當著他面都敢調戲他媳婦兒。

“你別理他。”

路嫚嫚抽抽嘴角,“他人就這樣。”

追電就是個油嘴滑舌的中二戲精,早就見怪不怪了。

但是眼前人,似乎對她好的有些過分。

本來她也沒多想,大家是并肩作戰的戰友,兄弟之間革命友情深厚。

可是昨日……

厲岡說的那句話,其實她有聽到。

當時有感而發,隨便發了一句牢騷。

沒想厲風回答,沒想到他會說出那樣的答案。

不是她自作多情。

那樣的情景下,哪怕是情感線再粗、神經再大條的女人,也會有些想法吧?

對厲風確實有些好感,但也僅僅只次于在好感上。

不希望也不打算把這個好感繼續發展下去。

她承認厲風這個人很優秀,而她自己也不是個畏首畏尾的人

如果她是單身,就沖著他昨日的這個承諾,會好好考慮同他繼續發展的可能性。

可現在自己的身份是簡大奶奶。

雖說她與簡大少爺之間,只是搭伙過日子,但既然當初做了選擇,就沒有反悔的道理。

簡大少爺沒錯,徐氏和老夫人也沒錯。

他們沒理由為她做的任何決定買單。

她就當沒聽到那句話,什么也沒發生過。

大家依然還是好兄弟。

厲風其實也在偷覷路嫚嫚。

他不后悔昨日種種,只忐忑路嫚嫚的態度。

見她而色如常,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失落,自己倒底希望她用什么態度來對待自己,也鬧不清了。

都是這雙重身份鬧的,厲風很后悔當初因為一些小心思,沒有坦白交代。

現在……

坦白還來的及么?

“頭!”

兩人還在討論怎么接觸孫家姑娘,小乙步履匆匆走了進來。

“孫家二姑娘死了。”

孫家二姑娘死了,還是死在自己閨房的床上。

臉上涂抹的胭脂,讓她看起來像睡著了一樣。

“是中毒!”

房間里四處看的路嫚嫚聞言湊過來。

“什么毒?”

“像是曼陀羅花,”追電道,“應該是加在脂粉中的。”

追電這話路嫚嫚道是相信,混跡女人堆中,對脂粉的了解比女人還在行。

當初,太子打著她的名號開店,胭脂水粉上頭,沒少聽他的建議。

梳妝臺上擺著一溜的胭脂盒。

路嫚嫚隨便拿起一盒打開,嗅了嗅。

“你家姑娘昨個用的哪一盒?”

丫鬟走過來,拿起其中一盒。

“這個!”

路嫚嫚指甲挑起一小塊,在手背上試試。

“不!這個顏色不對。”

“不會錯,昨日奴婢親自給我家姑娘上的妝。”

“你確定。”

“奴婢確定。”

路嫚嫚又問,“你家姑娘也晚上上妝睡覺的習慣?”

“沒有。”

“你家姑娘平日的胭脂水粉都有誰在管著?”

丫鬟說了個名字,路嫚嫚讓8人喊著過來。

“看看這里的胭脂,有沒有不屬于你們姑娘的?”

丫鬟看了看,從中拿出一盒。

“這個從前沒見過。”

路嫚嫚打開胭脂盒,還是新的只上面用了一點。

準備用指甲挑一點試試,涂抹開來與尸體上是否一致。

一只手伸了過來,“別大意了。”

又是厲風,辦案中還能分心思在他這邊。

“曼陀羅花是一種神經系統毒素,手上只涂一點點不要緊。”

不知為何路嫚嫚,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手的主人很強勢地拿走胭脂,拋給一邊的追電。

“看看。”

追電:“……。”

特么舍不得你媳婦,就把兄弟給舍了!

什么人哪!

真的,娶了媳婦越來越壞了。

調查完現場,其實也沒什么好調查的,孫二姑娘是自己涂了脂粉中毒而亡。

根本無犯罪現場可言。

倒是這盒脂粉的出處值得追究。

調查完現場,厲風、追電等人來到孫家廳堂。

孫家人在這里接受捕快問詢。

路嫚嫚就在邊上看著,很快她注意到了一個人。

昨日與孫二姑娘一起出席花會的女子。

全身崩緊處于緊張之中,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路嫚嫚走過去,“可以聊聊么?”

一婦人趕緊過來護住,“她什么也不知道,你別問她。”

路嫚嫚好看的眉角挑了挑,典型的此地無銀啊!

“不知道,她緊張什么?”

路嫚嫚還是一貫的囂張,猝不及防抓起姑娘手,強迫攤開手心。

“看,都掐紫了。”

“你在緊張,不……”路嫚嫚聲音帶著蠱惑,“你在害怕,你究竟害怕什么?”

“我想你一定看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告訴我,你知道什么?”

“我說過,她什么也不知道。”

婦人強勢攪局。

路嫚嫚淡淡一笑,“這么說你知道的更多?”

“不知道你說什么。”婦人嘴硬。

“都到這時候了,還有什么可隱瞞的?難道你們孫家非要再死一個?”

說完意有所指,看了那姑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