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大駙馬恨恨的說。
天知道在大長公主府,他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著自己,沒有現場掐死她讓長公主看的笑話。
現在不讓她死,是他改主意。
這個女人貪慕榮華富貴,就這樣讓她死了,反而便宜了她。
衣不避體流落街頭,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才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男人狠起來,女人望塵莫及。
“夫君!”
寵妾淚水漣漣,一張我見猶憐的臉,誰看了都會覺得心疼。
自己就是叫這一張臉給騙了。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冒了上來。
大駙馬握緊手掌,克制住自己,再一次要掐死她的沖動。
“把這個賤人給我丟遠點,要是膽敢找到府上去,就打斷她的腿。”
大駙馬甩下寵妾,自己登上馬車走了。
寵妾想追上去,卻被一些人攔住了去路。
“我們是六扇門的,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同樣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他們只是告知一聲,并不是要跟她打商量來著。
寵妾被帶進了六扇門,關進了牢房。
本以為是大長公主動用的關系,要把她在六扇門關一輩子,或是悄無聲息的弄死。
那知一個時辰之后,就被提審了。
“你們憑什么把我抓到這里來,難道大長公主就可以草菅人命嗎?你們這群劊子手,大長公主的走狗,我呸!”
可惜沒人理她!
誰叫奔雷這個悶葫蘆負責主審呢。
見沒人理他,臣妾又對著空氣大喊,“周倩,你這個賤人你給我出來!周倩賤人出來!”
奔雷這個悶葫蘆都聽不下去了,眉頭皺起。
“閉嘴!”朱錦玥厲聲喝道。
因為這個案子,皇帝覺得事關重大吩咐秘密調查,除了四大名捕,只有路漫漫、朱錦玥知道。
奔雷主審,朱錦玥是副審,因為母親的緣故朱錦玥,特別恨這些當小妾的女人。
再聽她一口一個賤人,哪里還忍得住。
寒著一張臉拿起一張畫像,“這個人認識嗎?”
這張畫像,是路漫漫畫的年輕時候的瘋婦。
寵妾眼神一縮,“不認識。”
奔雷冷笑一聲,“別以為不承認,我們就不知道,想一想你的后臺那么厲害,抹干凈的所有痕跡,小鹿畫師是怎么查到的?”
“我們不僅查到了你,還知道跟你一起受訓的有七八個女孩,為免受皮肉之苦,你還是乖乖招了吧!”
“當然,如果你要自討苦吃,我們也不會攔著,老虎凳,辣椒水,你要先來哪個?”
朱錦玥更是威脅道。
“我說,我說!”
這個女人很懂得察言觀色,一看對方什么都知道了,為免受皮肉之苦,馬上改口。
痛快地將她如何設計大駙馬說了出來。
只是話才開了個頭,就被奔雷無情打斷。
“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不必你再贅述,說說那個幕后人!”
“我們都沒見過主人,每次來看進展的都是主人的手下。”
“其他人我不知道,而給我的任務,卻是偷一幅或者半幅畫。”
“什么畫?”
寵妾搖頭,“不知道是什么畫,主人也沒說清楚,似乎他自己也不曉得那畫長什么樣。”
“一派胡言!”
朱錦玥柳眉倒豎,還真有一點審判官的氣度。
“不知道什么畫,他讓你去偷?以為我們都是三歲小孩嗎?”
“是真的,說是什么上古殘卷,有可能一部分在大駙馬手里,讓我跟著大駙馬目的,就是為了找它。”
“平時你們是怎么聯系的?”
“主人每次見我,都會讓人給我送一朵小小的紙折曇花,要用特殊的手法才能拆開,見面地點就寫在紙上,我是不能主動要求見主人的。”
“最近什么時候給你送過曇花?”
寵妾咬了咬嘴唇,“主人已經好久沒聯系過我了,怪我辦事不力,已經放棄我了。”
她沒有說實話,事實上進大長公主府后,一開始她是真心誠意為所謂的主人辦事的。
可找了五年,也沒找到那所謂的上古殘卷。
主人對她越來越沒耐心了,每次叫她出去見面,都要站在屏風后斥責她一頓。
在大長公主府中受到大駙馬的寵愛,就連大公主都不能把她怎么樣,憑什么總要受他的斥責?
后來主人再送曇花過來,一次兩次的假裝沒收到,慢慢的就不出去了。
躲在大長公主府里不出去,主人也不能把她怎么著。
是她背叛了她的主人,而不是主人放棄了她。
審完之后就被扔了出去。
“你們不關著我了?”寵妾簡直難以置信。
朱錦玥的白眼都要翻脫框了。
“我們六扇門的大米,又不是撿來的,憑什么給你白吃?”
若不是自己現在是六扇門的人了,要注意形象,真想把這賤人大罵一頓。
她和大駙馬一對賤人,一個下賤的騙人,另一個犯賤的被人騙,你情我愿的事,干別人什么事兒?憑什么要給她免費飯吃?
劫后余生否極泰來,寵妾高高興興地趕回家,卻被擋在了門外。
“瞎了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誰,這是我家,憑什么不讓我進去,你個沒眼色的狗東西,小心我把你賣了去。”
“誰是狗,你罵誰是狗?呸,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還真當自己是當家主母了,真是可笑!”
“趕緊走,再在這里瞎嚷嚷,小心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門房像趕乞丐似的趕她走。
“好,就算要趕我走,也要讓我進去把我的東西拿走吧!”
寵妾打算找個借口先進去再說。
哪知門房油鹽不進,“你的東西?什么東西是你的?當初入府的時候,你有帶東西來嗎?”
說著直往他頭上瞄,“穿的、戴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們老爺買的?”
看門房的意思,不僅不讓她把東西帶著,還要把身上的這些摘了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寵妾轉身就走,找了個客棧住下從長計議。
然而這一次她失算了,等到那一身的首飾都快當光了,也沒能如愿進府去。
但是有一次,在大門口意外見到了曾經伺候自己的丫鬟。
寵妾自認對這個丫鬟不錯,在府里的時候,這丫鬟也算是她的心腹。
然而當她喊住丫鬟,對方只是像打發乞丐似的,丟給她幾個銅板,還說什么看在曾經主仆一場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