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逆天仙尊

第一百七十七章 奇遇

夏枯草也是微楞,額,這個問題有點犀利,她,只不過是如同往常一樣隨口一說,本意是希望師父消氣,如今被師父堵住了口,她眨了眨眼睛,有點結巴的胡亂編造:

“弟子……弟子錯在不該貪玩,逾越師父布下的結界……”

說完看了夏枯草一眼,率先走了一步,夏枯草看著那人呵呵一笑道:“雖然以后都不會再見了,但我還是想讓你轉告一下,今日之事就當一筆勾銷,希望他醒來不要找我麻煩!”

說完忙跟上師父的步伐往山下去,石寒水的步伐很快,夏枯草跟的有點吃力,走下坡路太快容易滑倒,她都摔了四五跤了,但見石寒水冷著臉龐,手負在身后,一副行色沖沖的模樣,她也不敢提要求。

她不禁吐吐舌頭,調皮的一笑掩飾尷尬:“師父,是不是驚擾到你了,我也是嚇了一跳都怪這個人……”

夏枯草呆愣的看著師父,她的白色外袍施施然的從天而降,她還來不及抓住,外袍已經將她從頭蒙住,只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睛明亮有溫度,緩緩地釋放出濃濃的笑意。

夏枯草緊緊地抓緊那衣領,很享受師父的關懷,即使全部遮住也無所謂,一步一步趟過水流,爬上了岸,穿好了衣服。

九年前那次被電擊還說得過去,要把她奉為圣女,過好日子,那么這次呢?

夏枯草默默地嘆口氣,無奈的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渾身覺得癢癢的。

石寒水擺擺手:“不必多禮,今日不過是突發狀況,我只是來尋找弟子,我無暇山與山中鳥獸均有契約在身,各自不要逾越即可,待鳥王醒來,你不必過多描述,只傳達一句,若有冒犯之處還望見諒以后各自安好!”

夏枯草說到這十分認真的補充了一句:“師父,其實徒兒是去洗衣服的,這山中的水非常獨特,就拿剛剛那個水潭來說,它還是溫熱的呢,可……舒服……”

話到這,卻見石寒水眉頭緊蹙,明顯是畫蛇添足了,夏枯草閉了嘴立馬沉痛的舉了三根手指信誓旦旦乖乖認錯:

“師父,弟子發誓,弟子以后再也不敢私自越界了,不過我也沒想到那人就是鳥王,還莫名其妙被雷擊。”

“那鳥王道行高深,既已達到渡劫之地步,離飛升位列仙班只一步之遙,就該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早已做了萬全的準備,而剛剛只有兩道驚雷,他不是不能承受而是他對人間還有留戀,希望與你無關,否則你往后與他的糾葛怎么說的請!”

石寒水面色沉重,似提醒夏枯草一般,那鳥王雖無劣跡,但終究是妖,有仇必報是妖的本性,若今日未能渡劫成功是因為夏枯草,那來日會有怎樣的境遇未可知,畢竟千年修仙才能有一次渡劫,鳥王若再想有機會,那必須再蟄伏千年,積德千年,對妖而言,何其辛苦!

夏枯草卻很堅定的搖搖頭:“師父,肯定與我無關,我并不知道那是渡劫,而且我也在水中,所以連帶被過電擊中,他人很不錯,兩次浪費功法將我提上岸這才免受第二道驚雷的襲擊,也算是正人君子,我想他不至于把失敗歸在我頭上,對我挾私報復,這應該不會發生。”

夏枯草的天真讓石寒水措手不及,卻也了然于胸,她一向如此,從前,現在,從未變過。

“但愿如此!”石寒水說完踏步向前,既然已經發生,那就沒有逆轉的可能,未來無論如何,有他在她身旁。

夏枯草琢磨不透師父的想法但也不想杞人憂天,轉眼就把此人拋諸腦后,樂呵呵的跟在師父后面一路小跑的當上了跟屁蟲。

夕陽西下,夏枯草從廚房出來,吃的很飽,走了兩步還打了個飽嗝,她摸了摸肚子幸福感油然而生,面對這黑夜也沒有什么可怕的。

就在剛剛,她還和菜葉子上的小青蟲說了話,小青蟲還可憐兮兮的求她不要吃掉它呢!

夏枯草想到這樂了,她怎么下得了口,她又不是鳥,不過這一次面對蟲子開口說話,她已經沒有那么害怕了,只覺得新奇。

夏枯草路過師傅的皎皎居時,見里面燃起了蠟燭,夏枯草忙從雜物室拿了幾根完整的蠟燭,故意走到皎皎居門口,敲了門道:“師父,我可以進來嗎,我來看看你這里缺不缺蠟燭?”

里面動靜不大,夏枯草耳朵貼在門上好奇,這皎皎居她一次都沒進去過呢,偶爾也只是瞟一眼,就連打掃她都不曾有過,都是師父自己清理的。

不過她不死心,不知為何,總想去看看,嘿嘿。

果然師父的聲音依舊清冷,拒絕的很干脆:“不缺!”

那門絲毫未動,夏枯草雖然知道是這種結果,依舊很沮喪,她噢了一聲回道:“那我知道了,師父好好休息,徒兒也去休息了噢!”

空氣里靜靜地,非常安靜,不會有人回答她,連簡單的噢都沒有。

夏枯草嘆口氣自己做了個鬼臉把自己逗樂了,一蹦一跳跑回了自己的房中。

入夜,夏枯草熄滅了蠟燭,漸漸地合上了眼睛,猛地那雙眼睛再次睜開來,卻空洞無物,身體似乎有人控制般,突然盤腿坐于床上。

額頭像是有一雙手觸摸著她,腦中百轉千回像倒放一般,把過往的所有事一點不漏的全部放映了一遍,二十八年的人生快的不過短短一個時辰就概括了全部。

丹田之處像火在灼燒,整個人沸騰不已,不一會就大汗淋漓起來,這灼燒感慢慢地蔓延至全身,夏枯草空洞的眼睛里有一只五彩斑斕的九冠鳳鳥自由自在的在九天翱翔。

那九冠鳳鳥全身似有火在燒,越燒越旺,越燒越旺,九冠鳳鳥似乎很享受那感覺一般,突然在空中嘶鳴一聲,澎,炸開來,一團火焰沖天而起,夏枯草的任督二脈突突直跳,她卻不知,眼睛猩紅一片。

再睜開,九冠鳳鳥不見了,轉而是黑洞洞的一片,那灼燒感不見了,卻有一股寒意侵來,慢慢地那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洞洞的夜空走出來一個人。

身形似人,卻是水滴組成,一舉一動都有水流帶動的流暢感,沒有五官,沒有語言,有的依舊是那從容不變招數,招數各式各樣應接不暇,可它卻將那演練了十幾年的動作從頭至尾一遍流暢的耍了下來。

而夏枯草的眼睛一刻都不曾眨過,那水滴小人就在她的眼睛里用那柔軟的身段演示了一部武功絕學。

待畫面切換時,夏枯草卻沒有任何知覺,那面鏡子與她不期而遇,那鏡子是巫族的魔鏡,它只默默地照出了夏枯草的模樣,一張小臉精致細膩,身段婀娜多姿,唯有那腿卻是金色的,那尾巴粗壯有力,她的上半身高高翹起,清冷的眸傲視群雄。

還以為她到了猴王的地盤,結果走來走去也沒逃開,偏偏還正面撞上鳥王,水潭這么多,怎么就泡到了一個水潭里,不僅如此,還有點邪門,雷電是不是和她有仇,為何又把她給擊了?

夏枯草出水就噗了一口水,右手一使力另一個人破水而出,那鳳求凰被只小雞一樣被夏枯草拉在手中。

石寒水沒想到在如此情況之下,她還能笑出來,也沒想到她第一句話是如此開口的。

心中的感覺難以言說,只是見她露在外的肩頭,眉頭自然緊鎖,手一揮一根繩子從袖中出,綁住了她旁邊的鳳求凰一拽,人已摔在了他的身后。

是師父?

夏枯草驚覺,立刻放了手中之人,扎下頭用手捧住頭發,猛地往后一甩,再抬頭,那臉蛋從頭發里露了出來,定睛一看,果然是師父,夏枯草大喜過望,忙招手喊道:“師父,師父,徒兒在這,剛剛嚇死我了,我差點以為見不到師父了呢!”

草叢里鉆出一個人,他低頭哈腰的跪在石寒水的面前唯唯諾諾的道:“鳥獸前來拜見上仙,我是鳥王的貼身侍衛,不曾想驚擾了上仙,多有冒犯,謝謝上仙的救命之恩,我會如實報告給鳥王,他定會懷揣感激之心。”

“還有理指責別人,若不是你整日山中亂跑,無視我結界,至于遭受此罪嗎?”石寒水并沒有因她不堪的遭遇就停止對她的教育,一句話塞的她話都說不出。

夏枯草有些委屈,她抬腿一腳踢在鳳求凰的胳膊上,心中怒罵:“都怪你!”

好不容易下了山,踏入平地,石寒水這才扭頭,夏枯草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以為師父有話說,誰知他只是默默啟動功法修復了結界。

夏枯草有點沮喪,見師父落地,忙上前主動打破沉默:“師父,您別生氣,徒兒知道錯了。”

“錯哪了?”石寒水難得正兒八經的看著她反問一句。

夏枯草正準備游到岸邊,忽見潭中有倒影,白色的外袍,金色的腰帶,墨玉般的頭發一絲不茍,神情巍峨正看著她。

這人猛地出現嚇了夏枯草一跳,她剛剛踢過鳳求凰的腳慢慢地縮了回去,藏是藏不了了。

夏枯草心中懊惱,這個人是鳥王?她不會這么點背,繞了那么久還是沒有繞開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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