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有些好奇再問:“二哥,剛剛那姬子恭說今夜我侍寢,侍寢是什么意思,為何我讀百家書,卻沒有一本書中有此詞匯,莫不是我真的還有遺漏書籍未曾讀過?”
這么一問,險些讓姬子軒咬著自己的舌頭,他盡力克服住自己的情緒,用手掐著自己的大腿,穩住聲音道:
“那他為何不來?”夏枯草心里還是很糾結,有些問題她左想右想都想不通。
“那是因為修仙之有保護天下蒼生的責任,卻不可干涉人間朝野之事,就連你偉大的師父亦是如此,皇帝乃真命天子,真龍之身,自有星辰庇護,不準旁人插手,這才讓你師父有所顧慮。”
夏枯草耳朵一豎,子軒用傳音術在和她說話呢,忙小聲回道:“聽得到,我又不聾。”
夏枯草一腳踢在簾子上,怒罵:“做夢!”
姬子軒在后面那輛馬車,聽的清清楚楚,他蹙眉,小聲傳音道:“夏枯草,聽得到嗎?”
這其中有太多不自信,對自己,對師父都有,她的意識中,并不確定師父是否會冒險救她,會還是不會呢?
曾經她和師父萍水相逢時,師父曾多次出手相救,可見其心中道義,只是成為他的徒弟之后,似乎嚴厲了許多,也沒有那么親切了。
“那是當然,”姬子軒說的斬釘截鐵,“我來救你也是師尊受意,你看我并未帶旁人,現在我才明白師尊派我來的目的,這皇宮是我來去自如的地方,也只有這里才需要派我一個前來,這說明師尊很有可能只道你在此處。”
“這只有在民間才有這說法,并不配計入任何書籍,就是類似于結婚拜堂那一類說法,不過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夏枯草笑著點點頭:“噢,原來如此,我相信你!”
這一路顛婆,夏枯草等人抵達皇宮已經入夜。外面雖有燈籠依舊黑暗。
姬子恭大手一揮:“把人給我抬進去!”
夏枯草蹙眉,什么抬進去,是碧晨和簡陽出了什么事嗎?
簾子拉開,兩個太監模樣的男子赫然等在馬車前面,恭敬地低下頭齊聲道:“請小主隨奴才們來沐浴更衣!”
夏枯草瞳孔放大,不解:“什么沐浴更衣,我為何要跟著你們沐浴更衣,我不去!”
那太監手上的拂塵輕掃跪在地上:“還請小主不要為難奴才們,這是皇上的吩咐,沐浴更衣侍寢,小主若不從,那就是我們奴才辦事不利,定然要被皇上罰的,還請小主配合,皇上不會虧待您的。”
另一個奴才也跪了下來:“是的,小主,您是最幸運的,我們還不曾見過皇上從外頭帶回來任何一位女子呢,皇上對您是一片赤誠之心!”
“幸運什么幸運,那是你們高估了他,這是什么心里,他如此霸道強搶民女我還要對他感恩戴德?”夏枯草義正言辭的反駁。
“普天之下莫非黃土,天下都是皇上的,更何況你一區區民女,皇上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不要得寸進尺!”那奴才見軟的不行,只得來硬的,一向見效。
誰知他剛說完,嘴巴里突然多出一個松果。那松果將他的嘴巴堵的嚴嚴實實,姬子軒慢慢走過來:
“不會說人話就乖乖閉嘴。”
這兩人見到姬子軒慌張的又跪了下來連忙磕頭,那被堵嘴的也不敢私自拿出來,另一人忙道:“小人拜見軒王殿下!”
軒王?夏枯草嘆口氣,看來沒錯了,這家伙果然是皇宮中人,連這太監都認得他。
“你們先將她帶下去,好好伺候著,不必沐浴更衣,皇上那里我會再去說,你們動她我要你們好看!”
姬子軒怒目瞪著這兩人,這兩人直發怵,忙點頭,姬子軒看向夏枯草道:“你放心的跟著他們去休息吧,我去去就來找你!”
夏枯草只得點點頭,姬子軒早已看到了城墻之上的人,他點了侍衛的穴道后道:“迫在眉睫,還不出來?”
夏紫珠從墻頭跳下來,眼神犀利,姬子軒道:“你剛剛也聽到了,姬子恭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你可有不損人又利己的良計?”
“沒想到你也是王子,倒是我眼拙沒看出來,可惜了,夏枯草一腳踏兩船,皇位又不是你的,也是辛苦了你。”
夏紫珠冷哼:“良計沒有,你想保住夏枯草?可那不是我所愿,我認為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殺了夏枯草,一了百了,她也不用夾在你兄弟二人之間受氣,如何?”
“愚蠢!”姬子軒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夏紫珠惱怒用劍指著姬子軒道:“你……”
“你不是愚蠢是什么,我說了讓你想不損人又利己的法子,你卻不動腦筋只想打打殺殺,你認為你殺了她可以從這戒備深嚴的皇宮中逃走嗎,如若不能就閉嘴,除非你想被滅滿門。”姬子軒打斷了她,根本不想聽她說半句話。
夏紫珠緩緩地放下劍:“這生米即將煮成熟飯,你一個軒王能有什么法子阻擋皇上?”
“我自然是不能,你若對后位有興趣,不妨和我合作一把,我的目的就是帶走夏枯草,而你的目的就是讓姬子恭不碰其他女人,我跟你沒有沖突,日后你依舊相殺夏枯草,那就憑本事,現下該一致對敵才是。”子軒緩緩地道。
他扯下腰間的宮牌遞過來給夏紫珠并道:“保存好它,緊急之時可安全保你出入皇宮,我想這個誠意是夠分量的,我需要你制造混亂,我會游說姬子恭放棄今夜要她侍寢的念頭,而攪屎棍能攪起多大的風浪就靠你了,斷了他的興致才是重中之重!
只要今夜不招夏枯草,日后你爭奪皇后之位用得著我們的地方,我們不僅不阻攔還積極配合,這女人嘛,若是被男人占有,只有兩種結局,一種嫁雞隨雞,一種拼死抵抗,只不過不知道死的是誰,我可是皇子,當今皇上并無子嗣,我還是有機會的,你說呢?”
姬子軒用姬子恭的性命來要挾這夏紫珠,她想當皇后唯有霸著姬子恭,姬子恭賣她父親幾分薄面,而換做他姬子軒,這個女人毫無價值,甚至她的家族都要一鍋端的,這其中利害想她全明白。
夏紫珠無奈應答,她在聽到姬子恭說將夏枯草送進去時早已嫉妒的發瘋,她一定會阻攔的,不計任何代價,這確實比殺了夏枯草更劃算,一來自保二來囤勢,不用把自己搭進去。
姬子軒解開那二人穴道,徑直朝姬子恭那屋走去。
夏枯草崛起嘴巴,有些忐忑:“真的嗎?”
“好稀罕你喜歡,姬子恭,不是每個女人都對你趨之若鶩,也不是每個女人都對你那后位浮想聯翩愛不釋手的,我覺得你等的那個人還沒出現,否則我也不可能這么著急給她騰位置!”夏枯草說完一口咬在姬子恭的手背上。
“我呸……”夏枯草豪氣的裝著吐了口唾液:“就算你強迫我,我也照咬你,到死都咬你!”
“不可理喻,早晚你會成為朕紅帳中溫良賢淑的相疼相惜之人!”姬子恭拉下簾子憤憤離去。
“看來咬的太輕,讓你還沒考慮清楚,那就再狠一點!”夏枯草說完,張開嘴巴露出森森牙齒就抓過姬子恭的胳膊,架勢很大,姬子恭只好嗷嗷叫著連連后退,嚷著:“停車,停車!”
馬車一停,他就迅速的飛身下馬,不甘心的拉著簾子指著夏枯草道:“狗牙齒,待朕成為你的夫君,看你還舍不舍得咬!”
“那還能怎么辦,我不能留你自認為在他手中,太危險了,我會在適當的時機救你的!”姬子軒目標很明確,夏枯草在哪他就在哪,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萬一又被姬子恭轉移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就糟糕了。
“你那兩個朋友正在后面那輛馬車之上,隨我們一同前進呢!”姬子軒將這么重要的情報說了來,夏枯草瞬間松了一口氣。
“好,那就好,他沒有傷害他們就好,師兄,難道我們就這樣任由他帶回去?”夏枯草有些不甘心,她們好歹都是修仙的,這姬子軒顧及著她不能獨自一人離去,可是若他不報信,師父怎能來救她?
子軒娓娓道來,夏枯草似懂非懂,嘀咕著:“什么真命天子,我看就是一無奈!”
“你這么說也對,我這大哥從小備受寵愛,嬌縱任性慣了,卻偏偏有驚人的頭腦,和他母親一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一次他看來是來真的!”
子軒頗為擔憂,這姬子恭來勢洶洶,沒有放手的打算,真是棘手。
“啊……”姬子恭吃痛,忙收回了手,痛的齜牙咧嘴:“喂,夏枯草,你真下口啊,我告訴你,那個位置只能你坐,其他人休想!”
“可是若你不去和師父通風報信,師父他能找到這里來嗎,師父不來,我還真就嫁給那姬子恭當皇后不成?”夏枯草有些惆悵。
姬子軒心里咯噔一下:“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這件事發生的,待會我會找機會向山門發出求救信號,師尊他一定可以找到你的,你別太悲觀,只是辛苦你要和姬子恭周旋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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