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霽風悶悶的嗯哼一聲:“對,我覺得你是在騙我,我體內的毒霸道無比,你沒有內力,怎么會沒事。”
若那時候他能保持理智,他斷然不會要了她。
然而他一想,腦海中又翻起了兩人在浴室中翻云覆雨的情景,她身姿曼妙,輕輕低喘,隨便一樣,都足以讓他身體又起了反應。
蘇尹月見他滿心愧疚,知道瞞不住了,問道:“我們大婚當晚,我被你傷了,導致沾染了你的毒暈倒過去了,你可還記得?”
她一提,楚霽風才想起了不對之處。
她那時候是中毒暈倒的,可第二天偏偏沒事,就算她是大夫,也不可能在中毒之時替自己施針解毒吧?
最后他得出了一個結論:“你是一早服用了解毒丹,所以才逃過一劫?”
“沒錯。”蘇尹月認真說道,“我先前是服用過一顆解毒丹,所以我能抵御百毒,時至今日,功效還在。”
她覺得自己身體怪異,所以得了空后就加以試驗,果然,無論什么毒進入她的體內,都會慢慢消除,無法毒死她。
最多,只是毒性發作的時候讓她難受一陣子罷了。
就比如和楚霽風恩愛完事后,她整個人就昏昏沉沉,渾身發涼,睡上一覺她就好起來了。
思來想去,她最后斷定這一切都是因為那顆解毒丸。
楚霽風一臉不可置信:“你竟能煉制出如此厲害的丹藥?”
“不是我煉制的,是師父給我的,僅此一顆。”
蘇尹月知道他心里的期盼,可惜,那顆解毒丸是用高科技制作而成的, 在這兒憑借她的一己之力根本沒法制成。
楚霽風倒沒有失望,反而松了口氣:“如此便好,最重要的是你沒事。”
他愧疚感減少了許多,就繼續給她喂飯。
忽然,他停了下來,問道:“你既然知道自己百毒不侵,為何先前不愿和我圓房?”
他的目光冷嗖嗖的,似乎還有怒氣。
蘇尹月無奈說道:“你忘了?是你不愿我喝避子湯,所以我們才拖著沒圓房!如今我證明了自己的清白,更把自己給了你,你為什么還要如此敏感,總覺得我對你不是真心的?”
楚霽風怔了怔,有些恍然。
他放下了筷子,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的。
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了,楚霽風才把人放開了點,道:“月兒,我母妃去世后,就只有季嬤嬤對我是真心的了。后來我有了權勢,那些人也不是真心對我好,他們有些是奉承我,有些是畏懼我。你忽然出現在我身邊,喊我夫君,救我性命,在皇上面前保守我的秘密,你又知不知道,從來都沒人對我這么好過。”
聲音很輕,溫熱的氣息還在她耳邊停留。
蘇尹月抿抿嘴唇,也是難怪他會如此,自小沒人愛他護他,他當然會多疑敏感。
“有時候我還不敢睡,生怕一醒來就會發現這是一場夢。”楚霽風說道。
“我會一直都在你身邊。”蘇尹月也擁住了他,往他懷里蹭了蹭,“現在,我都是你的人了,還能跑嗎?”
楚霽風笑了出聲:“對,你這輩子都跑不了。就算你以后不喜歡我了,我也會將你拴在身邊。”
“你倒是霸道。”蘇尹月撇撇嘴,將他推開了點,“那我守宮砂無緣無故消失的事兒還要查嗎?那人害了我,我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楚霽風神***:“大致查清楚了,就是墨陽的小廝將消息賣給了蘇煙凝,蘇煙凝便去找了楚宏瑞聯手。而楚宏瑞呢,知道自己一人難以成事,又喊上了羅氏幫忙,你胸口和腿部都有瘀傷,那是被內功彈射留下來的淤青。你放心,我已經先把羅氏殺了,替你先出了口氣。”
蘇尹月嘴角抽了抽,沒想到他竟是個受虐狂。
她喝了口茶潤潤嗓子,才接嘴說道:“那你是覺得我們有了夫妻之實不好?”
寢室無人,正吃著,蘇尹月想起一事:“你感覺身體怎么樣?可有不妥之處?不如我讓秦燁過來一趟吧。”
他實在是擔心,她會沾了自己的毒。
蘇尹月此時吃了點東西墊著肚子,說話也有力氣了:“不用,我沒事兒。”
“安全期?”楚霽風糊里糊涂的。
蘇尹月不知怎樣解釋,只能說道:“我是大夫,自然清楚自己的身體是怎么回事,你真不用擔心。”
“我怎能不擔心,你可知道我有多痛恨自己!”楚霽風說得激動,微微喘息,他直勾勾盯著她,“月兒,我先前如此傷你,你此刻這般云淡風輕對我,我反而覺得你是不在意我。”
蘇尹月其實是餓醒的,可她撐著身子起來,直接皺緊了眉頭。
又累又疼,她不知道楚霽風用了多大的力氣,導致她現在根本不想下床走動。
楚霽風見她如此,便差人將膳食抬到內室來。
楚霽風擰著眉頭,明顯是不信,“可秦燁說過,我中了這兩種毒,一旦與女子交合,女子也會沾染點毒性。”
“我不一樣,所以沒事兒。”蘇尹月說道,想了想又說,“而且我也不用喝避子湯,最近是我的安全期。”
“行吧。”蘇尹月愿意將此事就此揭過,畢竟兩個人在一起,總不會一直一帆風順,沒有半點爭吵。
揪著事兒不放,只會影響到了兩人的感情,只要他以后不再犯就是了。
她微微一動,楚霽風聽到了聲響撩起了帷帳,坐了進去。
“該吃飯了。”他聲音有無盡的溫柔。
“你?”蘇尹月一臉驚悚,“我又不是沒手。”
“你就當做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楚霽風低聲說道,他是醞釀了許久才說出口的。
蘇尹月撇撇嘴,他眼里果然很忐忑,似乎怕極了她怨恨自己。
季嬤嬤再點了一些蠟燭,內室明亮了不少。
聞到了飯香味,蘇尹月挪到床前坐好了,正想拿起筷子,楚霽風卻搶了過來,道:“今日我喂你吧。”
出云閣。
蘇尹月醒來的時候是渾身酸疼,喉嚨干澀。
屋內燭光暗淡,隔著帷帳,她隱約看到楚霽風坐在床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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