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琤想要在六部里安插自己人,無論是三相還是六部尚書當然要勸阻。圣上你有你的滄海遺珠,我有我的山野賢人。
這又是一番唾沫橫飛的爭斗。
在朝廷眾人還在打嘴架的時候,林延賢已經率領另一波官員整裝待發了。這也是呂琤示意的,她表示你們該南下的南下,朝堂上的爭吵不應該成為堪勒災情的阻礙。
所以說朕還是太仁慈了,朕就是太善良,太純真了!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此乃呂琤心里話,所幸無人知道,不然一眾大臣們,有一個算一個都要唾棄呂琤,一人一口水淹死這個心里深沉,壞的很皇帝。
呂琤自認為自己已經算是格外仁慈了,大周歷史上掌權后有被自愿退居幕后還沒有怨言,默默收拾爛攤子的皇帝,除了她還有誰?
朕不想勞形于案牘之上不代表朕能看著你們霍霍江山百姓,朕想要順遂一生所以才不能看著你們挖大周本就有些搖搖欲墜的墻角。
朕之所作所為無一不是事后描補,不曾主動招惹是非。呂琤越想越委屈,要說自己前三個周目鬧騰,她無話可說,但這周目她干啥了?她委屈啊!
“圣上,臣以為當務之急乃是提拔有用之人,填補空缺。”謝韞知道自己不開口不行了,都怕些什么,一切都犧牲都是有價值的,如此畏首畏尾反倒會導致滿盤皆輸,都是群廢物!
“當務之急乃是空缺?朕以為……”
“為何?”呂琤盯著第一個開口的官員問道。
那名官員一下被問愣住了,為何不可他哪里知道,反正就說出口了。圣上盯著他看作甚?難不成那事兒東窗事發了?
呂琤給好得能穿一條褲子的六部尚書心里埋了一顆釘,他們心里怎么想呂琤卻是不管的。
呂琤一連處理了五部的有名有姓的官員,一下子震懾了朝中諸人。借此東風,呂琤舊話重提,還是賑災先行一事。
朱鴻怎么覺得圣上這手段有幾分眼熟呢?
“既然如此……”
“圣上,六部殘缺如何能面對惶惶天災?”謝韞口中的天災當然不止洪水濤濤,還有旱魃為虐以及倒春寒。
只有班底厚,或許才不至于像今天這般,想要賑濟災民卻好像是要做什么荒唐事一般,竟是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還不知是否能取回真經,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這種無力感真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謝卿言之有理,事發突然,那十幾位罪臣不說,想必眾愛卿亦茫茫然。朕卻知曉幾位滄海遺珠或可扛起大梁,共克天災。”不讓她直奔主題,那就迂回前進。
阿耶去得早,僥幸得此位,她自認班底薄弱,有待加強。知恥而后勇,沒有班底那就現建,沒有坑位,那就先扒出一些既不賞心悅目也不能用的雜草。
話題一經開啟,本來被震懾住的官員一下子回過神來,某些被刻進骨血神經之中的本能先行一步。
“圣上,不可!”
這不單單是朱鴻一個人的想法,謝韞和李鈺都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好似晝夜相伴,怎么著也有十多年的感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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