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病嬌小王爺

084章 被情敵瞧上了

“纖……纖姑娘,你快看,那便有一處山泉,好漂亮。”

沈纖鑰連忙探頭去看,果然有一汪清泉,泉水清澈無比,他忍不住細著聲音道:“停車,停車,我要下去。”

薛音聽了連忙叫車夫停下車來,薛音連忙跳下車來,想將兩個姑娘扶下來。沈纖鑰自然不愿意叫情敵扶自己下車,便皺了皺眉,要自己跳下去。

可他是個從未穿過裙子的,哪里知道這穿了裙子分不開腿的,長腿剛邁下去一邊,整個人便栽倒下去。

薛音連忙去扶,被沈纖鑰壓倒在地,兩個抱了個滿懷。

薛音只覺得后背一陣疼痛,他忍著痛意道:“纖姑娘,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里?”

好在有薛音這個人肉墊子,沈纖鑰半點兒也沒有受傷,他連忙爬起身子。

沈纖鑰拍了拍自己明明沒有灰塵的衣裳,好像碰到薛音像沾了污漬一般。

薛音也爬起來,后背上疼的厲害,但他知曉應該只是些皮外傷,這會兒也不好掃興說要回去。

況且是在這位‘纖姑娘’面前,他原就是有愧疚的,更不好說什么了。

花凝剛才瞧見兩人抱在一起,心里不由得大驚,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沈纖鑰這樣下去會叫薛音瞧上他的。

她連忙下車,關心道:“阿音,你沒事吧,是不是受傷了?”

薛音還沒來得及說話,沈纖鑰便先開口了,“你怎么不問我受沒受傷?”

她又不瞎,這人剛才分明是半點兒沒著地兒,怎么可能會受傷呢?

面對沈纖鑰的質問,花凝也不好說出傷他臉面的話來,只好道:“那纖姑娘有沒有受傷?”

沈纖鑰捂著胳膊,假裝道:“胳膊好疼,你幫我看看。”

花凝瞪他一眼,只以為他又在裝病,誰知她掀起那人的袖子一瞧,竟然真的紅腫了一片。

她立刻便擔心起來,道:“剛才不是沒摔著么,怎么還傷著了?”

薛音也連忙緊張的抓起沈纖鑰的手臂,道:“纖姑娘,你還有沒有哪里受傷了?”

許是男人的責任,叫薛音覺得他對‘纖姑娘’有一種莫名的感情。

沈纖鑰連忙從他手里抽回手臂,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這人怎么回事,怎么還對他拉拉扯扯的?

忽的,一個神奇的念頭從沈纖鑰腦海中泛起,難道是薛音瞧上他了?

沈纖鑰的第一個感覺是惡心,轉念一想覺得要是這個混蛋瞧上了自己,也未嘗不是件好事。至少這樣,他便不會再糾纏阿凝了。

這樣一想,沈纖鑰便覺得自己是應該好好勾引一下這個薛音,若是能用這種法子干掉情敵倒是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他故作虛弱的將身子靠在薛音的身上,嬌滴滴道:“薛公子,我好疼,手臂好疼,該怎么辦才好?”

薛音到底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子,哪里見過這等陣仗,身子都僵直了,結結巴巴道:“纖姑娘……姑娘應該只是……身子太虛……虛弱了,我……我身上有藥膏,擦一擦……便會好的。”

沈纖鑰笑吟吟的伸手摸上薛音的胸口,道:“在哪里?是在這里么?”說著那人還將手伸了進去,胡亂的摸了起來。

薛音整個人都愣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那柔若無骨的玉手正在他懷里胡亂摸索著。

片刻,那人便將一個藥瓶摸了出來,在薛音眼前晃了晃,道:“是這個么,薛公子?”

最后那三個字,他說的極為嬌媚,叫在場的人無不驚訝,這應該是明晃晃的勾引了罷。

薛音呆滯的點點頭。

沈纖鑰比薛音還要高一些,這會兒倚在人家肩上的模樣怎么瞧怎么古怪,沈纖鑰含情脈脈的看向薛音,伸出自己纖細的手臂。

“薛公子幫我擦藥嘛。”

花凝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真是瞧不出沈纖鑰這是唱的哪一出,不是挺討厭薛音的么,怎么這會兒又這般嬌滴滴的叫人家給他擦藥了?

不知為何,她覺得心中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夫君在勾其他小娘子一般,叫人窩火。

花凝一把將人從薛音懷里拽了出來,又奪過那人手里的藥膏,輕輕打開,給他擦拭著。

沈纖鑰雖然被花凝粗暴了拽出來,可他心里可高興極了,阿凝吃醋了,他知曉阿凝吃醋的模樣,這說明阿凝還是在乎他,不舍得叫旁人碰他。

早知如此,他應該早些對薛音示好,這樣阿凝也能早點知曉自己的心意。

給他擦過藥,花凝還是有些不高興。不過也是,平白的被這個小妖精扣了一頂綠帽子,她的心情怎么會好?

雖說她忘掉了以往,等等,花凝意識到了問題,她早就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即便以前兩人是情人,可如今也不是了。她為何要這樣生氣,為何見不得沈纖鑰跟旁人卿卿我我,盡管對方只是個男子?

花凝好像明白了,她喜歡沈纖鑰。

因為喜歡他,才會在得知他欺騙自己之后大發雷霆;因為喜歡他,才會舍不得他淋雨,徹夜未眠;因為喜歡他,才會照顧他,還給他擦身;因為喜歡他,才不能允許他跟旁人親密。

花凝被自己的想法嚇壞了,她明明認識沈纖鑰才不過三天啊,竟然就這樣喜歡上他了么?

畢竟是個王爺,許是家里人不肯他跟個男子,才會用她來打掩護罷了。

眼前那小妖精正因花凝吃醋眉眼中都含著笑意,花凝卻只道他是因為剛才被薛音抱了才會如此,心里不由得更加憋悶了。

花凝道:“你不是要去看山泉么,還去不去了?”

那人連蹦帶跳的連忙跟上花凝,道:“阿凝,走慢些嘛。”

望著兩人的背影,薛音心中疑惑了,他明明喜歡阿凝喜歡了那么多年,為何此時面對那‘纖姑娘’根本把持不住呢?

車夫低聲道:“主子,按計劃行事么?”

薛音愣了一下,才想起之前岳叔叔提過的花凝害怕蛇,他原打算叫這車夫放蛇嚇唬阿凝來的。

他點點頭,道:“好,一切按計劃行事,蛇是無毒的小蛇吧?”

“沒錯,都是按主子吩咐準備的。”

薛音也跟上了前面那兩人,沈纖鑰到了泉邊,便將自己的鞋子脫下來,泡在泉水中,冰冰涼的泉水從他的腳上流過,真是舒服極了。

薛音看向那人的一雙玉足在泉水中緩緩地來回撥動,水面上蕩起一圈一圈的波紋,仿佛蕩進了薛音的心里。

沈纖鑰似乎察覺到身后的視線,轉身看向薛音,媚眼如絲笑吟吟道:“薛公子,這水好舒服,你要不要,也過來洗一洗?”

這句話從沈纖鑰嘴里說出來,可真像是話本里吃人的妖精常對書生說的話語。

花凝聽了覺得心中有些不悅,道:“趕緊上來,把鞋子穿好了,別再著涼了,可沒人照顧你。”

誰知那人竟然笑著看向薛音,道:“薛公子會照顧我的吧,嗯?薛公子?”

薛音鬼使神差的點點頭,道:“嗯,我會。”

花凝瞧著兩人眉來眼去的,心里不爽到了極點,便轉身要往馬車走去。

沈纖鑰一見她要走,便立刻慌了神,道:“阿凝,我不玩了,你別走嘛,我馬上穿上鞋子便是了。”

可是腳上泡了水,去穿那勉強合腳的繡花鞋,實在是有些難,他越急便越穿不好,良久才好容易將鞋子穿上。

花凝已經走到馬車邊上,沈纖鑰急的想跑過去,可那裙子根本不容他邁大步子,一個踉蹌還險些跌倒。

薛音連忙扶住他往馬車走去,忽的腳邊一個柔軟的東西竄了過去。

“啊……有蛇……有蛇……”

沈纖鑰一向害怕蛇,他幾乎是本能的跳了起來,這個人都掛在了薛音的身上,眼眶中早就含滿了淚水。

薛音不知為何,心頭猛地一顫,好像被人揪了一下,難受的很。

他總說自己喜歡花凝,可是卻從未對花凝有過這等感受,難道自己真的動心了么?

花凝被沈纖鑰一嗓子喊出來,轉頭看過來,瞧見的就是沈纖鑰整個人被薛音抱在懷里的樣子。

她有種說不出的氣憤,明明自己怕蛇怕的要命,但她還是三兩步便走了過去,從旁邊撿了一個樹枝,將那條小蛇挑起來,扔到遠處去。

回來時,那人還是害怕的在薛音懷里,花凝語氣不善道:“你還要在人家身上待多久?”

沈纖鑰這才紅著眼睛看向花凝,道:“蛇……有蛇。”

花凝瞪他一眼,道:“我已經把蛇弄走了,我看你不是怕蛇,是想待在阿音懷里罷。”

她說完便轉身上了馬車。

沈纖鑰原本就是下意識的想離那蛇遠一些,哪里就是故意想跟薛音親近,就算是要親近,他也該和阿凝親近。

他連忙從薛音懷里跳下來,連忙追了上去。

上了馬車,沈纖鑰見花凝生氣的厲害,覺得自己好像做過頭了,心里有些難受,便一言不發乖乖的坐到花凝身邊去。

此時薛音也上了馬車,下意識坐到兩人的另一側去,花凝便起身跟薛音坐到一邊去。

沈纖鑰眸子顫了顫,花凝生氣了,都不愿跟他坐一起了。

薛音瞧著沈纖鑰都快哭出來了,便覺得很是不忍,道:“纖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剛才嚇壞了?”

沈纖鑰咬著下唇,沒有說話,只是癡癡地瞧著花凝。

花凝卻不去看他,那人還說什么被薛音看了身子便覺得自己臟了,她看來他半點兒沒覺得臟,還挺高興的叫人抱呢。

原先瞧著這人嬌滴滴哭啼啼的,又喜歡她這種力大無窮性子像男子的姑娘,她早該想到這人怕是原本就喜歡男子。或許這人想跟自己在一處,不過是為了能傳宗接代罷了。

花凝越想越生氣,她向來性子極好,從不與人臉紅生氣的,可這會兒她這是火冒三丈。“阿凝。”沈纖鑰低聲喚著。

花凝沒應他,那人便連忙起身想坐到花凝那邊,誰知車子不小心壓過一塊石頭。

沈纖鑰一個踉蹌便鉆到薛音懷里去了,他的臉撞上了薛音的膝蓋,頓時便傳來劇烈的疼痛。

薛音連忙將人扶起來,道:“纖姑娘,你沒事吧?”

沈纖鑰臉上疼的很,又因為心中委屈,淚水便淌了下來。

瞧見那人哭了,花凝心中也覺得不忍,便關切的看過去,可瞧著這人跪坐在地上,臉又貼在薛音的腿上,她又有些生氣。

沈纖鑰掙扎著起身,坐到花凝身邊去,好在這馬車足夠大,一邊坐三個人也不算特別擁擠。

沈纖鑰拉起花凝的手,輕輕覆在自己戴著面紗的臉頰上,低聲道:“阿凝,我好疼好疼,你看看我好不好?”

那聲音委屈到了極點,叫人說不出的心疼,花凝將他的臉轉到薛音瞧不見的死角,輕輕撩開那人的面紗,果然臉頰上已經被撞紅了一塊。

花凝將之前給他擦過的藥拿出來,又給他涂抹了一些,道:“弄好了,你坐回去吧。”

沈纖鑰握緊了花凝的手,不肯走。

見他不為所動,花凝便起身坐到另一邊去,成全他兩人坐一邊。

那人委屈的含著淚坐過來,沈纖鑰覺得自己真是冤枉,他本也是像叫這個薛音對阿凝死心。可誰能想到那一樁樁意外,叫花凝誤會了自己。

她現在一定覺得自己水性楊花,或許還會覺得他喜歡男人。他想起之前在王府的時候,她便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斷袖,后來還曾用那種方法來試探他。

想起之前那些事情,沈纖鑰覺得有些擔心,他可不想再跟花凝吵架,也不想叫花凝懷疑他。

可他也沒法子證明這種事,難不成還叫花凝摸他不成,那種丟臉的事情,做過一次便絕不能再做第二次了。

沈纖鑰起身又跟著坐到花凝那邊,眼瞧著那人又要起身坐到另一邊,沈纖鑰連忙一把摟住花凝的腰。

他湊近花凝的耳朵,低聲道:“阿凝,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勾三搭四,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花凝瞪他一眼,道:“你喜歡他,也無須跟我道歉,你若是覺得愧對以前的我,那大可不必。如今那些都是陳年往事,越王爺不必再提。”她竟然生疏的叫他越王爺?以前她每次生氣都喊他名字沈纖鑰,如今卻連名字也不喊了是么?

沈纖鑰難受極了,他低下頭去,低聲道:“不喜歡,不喜歡他,我只喜歡你,阿凝,求你了別對我這么冷淡。”

那人的淚水打濕了面上的白紗,花凝被他哭的心煩意亂,她嘆了口氣,道:“好了,別哭了。”

沈纖鑰抬起頭來,道:“你不生氣了么?”

花凝沒有說話,沈纖鑰自然也知道她不會這樣容易便消氣,他握住花凝的手,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別生氣了,阿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