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傳信石的沈老有些頭疼。
執法堂啊。
他可真是不怎么想去那個地方。
但是夏臨淵夫妻被抓,他不去又不行,畢竟是自家后輩,要是不管一下子,豈不是讓人笑話?
只是想到要去面對賈長老那個黑面神,他心里就突突。
沉思了片刻,他雙眼突然一亮,起身飛快的離開宅院。
不多一會,就出現在史老的院子。
他都害怕,史老自然也對那個地方多有忌憚。
這不,一聽說他是來找自己去執法堂,史老幾乎沒有作任何思考,腦袋擺得跟個撥浪鼓一樣。
“你這史老頭,陪我走一趟怎么了?這一次的事你不也摻合了嗎?”
“話可不能這么說啊,我是過去幫忙的,你不謝我就算了,怎么還這樣說。”
“沈老頭,這要是別的地方,我肯定陪你,執法堂還是算了吧。”
“我可不想見老賈。”
史老再次搖頭。
這一下給沈老氣得不輕。
不過他倒是也理解,自己都心頭突突,史老會拒絕,他再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
只不過他還是抱著一線希望,想要給自己找個同伴,要不然一個人去面對老賈,那可一點都不好玩。
“其實吧,你找我跟你去完全沒用,你覺得老賈會給我倆面子嗎?”
“與其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你還不如去找找那位,只要他愿意出面,夏小子夫妻那點事,還叫事嗎?”
聞言,沈老雙眼立馬放光,一拍大腿站起來。
“我怎么就沒想到這個?”
“你這史老頭的腦袋什么時候這么靈光了?”
“行行行,我現在就去找那位,等夏小子夫妻安全了,我過來找你喝酒。”
沈老又火急火燎的沖出了史老的院子,直奔那位所在的靈脈深處。
與此同時,在太玄峰上,藺青云也聽到了夏臨淵被執法堂抓走的消息。
眉頭立馬緊皺起來。
當下就叫人去調查是怎么回事,這不剛接到匯報,他的眉頭就越發緊皺起來。
外編成員大鬧外門大比,當眾毆打外門弟子和外門執事。
夏臨淵殘殺同門任聰執事一家七口人,其中三名幼童也無一幸免,手段之兇殘,令人發指。
“怎么突然就搞出了這種事?他不是在靈地修煉嗎?”
“還有他那位妻子又是怎么回事?外編成員不得離開所住山峰,這是規矩,她怎么跑去外門了?”
下方的人又簡單的說了一下經過。
藺青云便沒在說話。
就他剛才說了外編成員不得離開所住山峰的規矩,其實也就是針對普通的外編成員。
楊文槿普通嗎?
她作為夏臨淵的妻子,自然不普通,加上這一次還有沈老的孫女和史老的孫子一起。
先不說這次,就是上次真傳大比,他還親自在場,楊文槿不也還在邊上觀看真傳比試嗎?
那可是內門弟子都沒有資格觀看的。
所以通常情況下,只要沒出什么事,他們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過問。
再說了,太玄門這么大,又有這么多弟子,誰也不可能全都認得全不是?
但是這一次,楊文槿可是干了一件大事,直接在外門大比上打人。
這不是存心找事嗎?
甚至可以說,是在挑釁太玄門的威嚴。
“宗主,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本座去做什么?賈長老自然會處理,有些事,敢做就要敢當。”
作為宗主,他自然不可能過去,畢竟這關系這太玄門的顏面,他去幫誰?
幫夏臨淵和楊文槿?那不久等于說,允許外人挑釁他太玄門的威嚴嗎?
反之,他又實在不想太過于處罰夏臨淵。
一方面是胤王這個弟子,他很看重,另一方面他背后還有玄劍子。
“夏臨淵,你殘殺同門任聰執事一家七口,你可知罪?”
執法堂,賈長老端坐在上位,冷冷的盯著夏臨淵喝問。
“什么一家七口?”
夏臨淵面露疑惑之色。
“今日,在你帶著任聰執事離開大比會場之后不久,任聰執事一家全部被殺,這件事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就殺了任聰一人,并未對他家人動手,賈長老...”
賈長老一拍桌子,沖著身邊的人點了點頭。
那人快步走出大唐,不多時就帶著三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們三個,仔細看看,你們在任聰執事家門外看到的是不是他。”
三人聞言,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后來到夏臨淵面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番。
“回稟大人,小人可以肯定,在任聰執事家門口見到的人,就是他,當時他手里還拎著一柄染有鮮血的長劍。”
其中一人開口。
他的聲音剛落下,另外兩人也開口了。
無一例外,都是一口咬定他們所見到的人就是夏臨淵。
“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見過你們?”
“任聰的家在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你們怎么可能會在那邊見過我?”
夏臨淵氣急,心頭也是一寒。
他沒想到任聰背后的人下手居然如此兇狠。
而且還很狡詐,殺掉任聰一家,不光可以清理掉所有關于他的痕跡,還能借此栽贓到他身上。
“就是你,我們看得清清楚楚,絕對沒有錯。”
三人再次先后開口,那肯定的語氣,要不是夏臨淵自己真沒做過,他都有些相信了。
“夏臨淵,休要再狡辯。”
“外門大比會場上,數萬人都看著你帶著任聰離開,你們離開不久,任聰一家就慘死家中。”
“現在更有目擊者見你從任聰家中出來,殺人者不是你還有誰?”
賈長老的面色越發陰冷起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任聰是我所殺我認,他的家人,并非我所殺,說什么我也不會認。”
“大膽,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
“看來你是沒見識過我執法堂的厲害。”
賈長老聲音落下,堂下左右兩邊立馬就站出來兩位黑衣執法者。
“有話好好說,你們動他一個試試看。”
一直在邊上沉默不語的楊文槿開口了。
剛才賈長老的話,讓她有些愣神,隨后出來的三人,更是讓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她還是第一時間就想到這事恐怕跟任聰背后的人脫不了關系。
正在思考對策之際,見賈長老居然有意要動刑。
她立馬就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