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這樣的話,董太上也只能在一邊著急。
幾次想要話說,但是又害怕給楊文槿的怒火完全挑起來。
畢竟這個瘋女人,做起事來天不怕地不怕,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給。
“弟子就只是覺得這一次的事,都是你楊長老一個人再說,并未有實際的證據。”
“大夏固然被強者襲擊了,但是沒有證據,只是你說,就將罪名扣在何倩姐弟身上。”
“未免有些太武斷了。”
海天雄心里其實是有話的,剛才只是礙于玄劍子,他沒有說。
現在楊文槿既然威脅他說,那說就說唄。
從不能繼續認慫,畢竟這一次他已經丟了不小的面子,要是在認慫,以后他還有什么威嚴?
“說的好,這倒是有幾分公道話的意思在里面。”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楊文槿率先跳出來。
如此舉動,給所有人都搞懵逼了。
不明白,她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玄劍子和藺青云現在也是一腦門的問號。
“我確實沒有留下證據,不過呢,想想那些證據也不怎么樣,難保不會讓人覺得是有人污蔑挑撥。”
“所以呢,我覺得,為了讓大家知道我說的都是事實,我需要有一個更有力的證據才行。”
說到這里,她的臉色突然一冷。
抬手虛空一抓,下一刻,一枚還帶著鮮血的元嬰就出現在了她手上。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連忙四下掃視,想要尋找這枚元嬰的主人。
而就在這時候,天空中何淵的身體突然失去了力量的抓取,直線墜落下去,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跌落在地上后,他并未死去,只不過就他目前的樣子,距離死亡也不遠了。
所有人的目光轉動過去,這才發現,何淵肚子上,有一個血紅的咕隆,還汩汩的往外冒著鮮血。
幾乎不用多想,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手上那枚元嬰的主人是誰了。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太玄門真傳,你不能殺我。”
何淵的元嬰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楊文槿冷冷一笑。
“讓我放過你可以,你只需要將你這一次對我的那些算計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立馬就放了你。”
“你胡說八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一直都在太玄門并未離開過。”
元嬰尖叫著回答道。
聞言,楊文槿搖了搖頭,淡笑道;“我整個人,其實最不喜歡的就是嚴刑逼供。”
“不過呢,對待一些嘴硬的人,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動用一下刑法才行。”
她的聲音剛落下,眾人耳邊立馬就響起一道凄厲得讓人汗毛倒數的尖銳慘叫。
發出這個聲音的正是楊文槿手上的何淵元嬰。
元嬰雖然有實體,但是非常脆弱,跟靈魂一樣,只要稍微受到一點傷害,就會痛不欲生。
而她剛也只是小小的用靈魂化作的尖針微微刺了一下元嬰而已。
“我不怕你不說,相反我甚至都希望你不說。”
“因為只要你不說,我就能慢慢折磨你,讓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應該還記得剛才你在青云峰上說的話吧?”
“我會按照你說的,慢慢的折磨你,讓你往后十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次的痛。”
她的聲音很冷。
冷得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在心底打了一個寒顫。
就連玄劍子和藺青云也不例外。
這真是太狠了。
藺青云有心想要說點什么,但是剛動了動嘴皮,耳邊就傳來了玄劍子的聲音。
“有些事,既然敢做,那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準備。”
“何淵姐弟做出這種事,她心中的怒火也必須得到平息才行。”
玄劍子又何嘗不想開口,何淵姐弟就算在做錯了事,到底是太玄門的真傳。
但是,他知道,有些話不能說。
按照剛才楊文槿的說法,這一次大夏事件,是相當的慘烈。
死了那么多的人,罪魁禍首也必須承受后果。
藺青云沉默下去,他也知道,有些話不能在這個時候說。
“我說,我說,我只求你最后給我一個痛快。”
何淵并非是什么意志堅定的人,剛才那種痛苦他也實在不想再感受。
都不用楊文槿再次施展手段,他就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將整個計劃,前前后后的布置,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甚至還想他打算如何折磨楊文槿的一些幻想都說了出來。
他實在是害怕了,他真的害怕楊文槿真的慢慢的折磨自己。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剛才還胤王他凄慘模樣,而對他升起一絲同情的所有人,無一例外都是冷眼的看著他。
何淵的布置和算計實在太狠了,簡直都非人。
用他的原話說,就算是將大夏所有的人都殺光,也要將楊文槿引過去。
一次不成功那就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成功為止。
大夏雖然那只是一個小國,但是擁有的凡人何止千萬?
他既然不惜殺光這么多人,只為引楊文槿過去。
他還想著事成之后,將楊文槿的人頭收藏起來什么的。
如果楊文槿沒有死,他還要一寸一寸的捏碎她的骨頭,將她的皮剝下來,再用小刀一片一片的割下她的肉。
當然這后面的都只是他的幻想。
但就算是這樣,也足以說明,這家伙的心狠手辣,能相處如此折磨人手段的家伙,能是什么好鳥。
等到他將一切說完,楊文槿一抖手,何淵的元嬰立馬就話化作碎片能量消散在天地之間。
元嬰雖然滅了,但是何淵的肉身卻還沒有死亡。
只是沒有修為,也很虛弱,距離死亡只有半步之遙而已。
“我這個證據,你滿意嗎?”
楊文槿抬頭看向海天雄。
此時的海天雄,已經被她狠辣的手段震住了。
也總算是明白了,當初董太上為什么告誡他,這個女人惹不得。
就這手段,招惹她,那絕對是噩夢,永遠的噩夢。
見海天雄沉默不語,她再次開口。
“既然不說話,那就算是你默認了。”
說罷,她轉頭沖著藺青云和玄劍子拱了拱手。
“這兩位我要帶走,關于今日我的所作所為,等稍后我會親自去執法堂,按照門規,該怎么處罰就怎么處罰,我全都應下來。”
兩人沉默的點了點頭。
剛才何淵的那些話,也觸及到了他們心中的底線。
這姐弟二人,確實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