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的嗎?”衛梓欣饑腸轆轆,喝了口酒徹底把五臟廟給喚醒了。
之前五臟廟罷工,她又是個不知道痛的,因此現在才覺出了餓。
看到吃的東西,衛梓欣總算心花怒放的放下了對秦君離的全部芥蒂。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有奶就是娘,吃飽了再說別的!
“別光看著我吃呀,你也吃。”衛梓欣下意識給秦君離掰了個鴨腿。
秦君離沒接,衛梓欣撇了撇嘴,五味雜陳。
她還是把秦君離當成了秦君皓。
衛梓欣心里很忐忑。
她還是不去挺秦君離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可若是不知道,他為何要穩國公府令牌的事情?
是不是國公府出了什么事情?秦君離不像是那種魯莽之人。
他做事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對的,一定是這樣!
老娘這么聰明,都被他騙得團團轉,可見他的心思有多重。
一般人還真干不出拿骷髏頭當裝飾,還煉丹丸囚禁人這事兒!
“丫的!整個就是大魔頭做派。”衛梓欣吃著東西想著,眼神不由自主的又瞟到了秦君離身上。
啪——
“哎,我說你這人為什么總看我?”
“呵,你看我我才看你,莫不成,你還想偷偷看我?”
“誰要偷偷看你?!丑死了!你若沒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狡辯!
是不是你一直在偷看我?!
要不然總不能我一扭頭就看到你,我一扭頭就看到你。”
此處“看到你”指的是秦君離眼睛,他倆總是四目相對,電流噼里啪啦冒火花。
“心有靈犀。”
嗚嗚嗚~
衛梓欣一點兒也不想跟秦君離心有靈犀。
這丫絕對在住弄她!看她好欺負是吧?!
啊呀呀呀!好氣啊!
自己好像還真是有點兒好欺負,嗚嗚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慘呀!
可惡!
“到底怎么樣才能擺脫你?!”衛梓欣有了力氣,立馬就開始進入戰斗狀態。
“怕是一輩子都逃不掉了。”秦君離語氣篤定。
“為什么?!你怎么可以說的這么明目張膽!這么信誓旦旦!?”衛梓欣點著人額頭罵人的架勢像極了教訓不聽話孩子的老母親。
秦君離哪里會怕她,笑都來不及。
握住衛梓欣點在額頭的手腕,秦君離明亮的大眼睛在燭火下熠熠生輝。
衛梓欣愕然的往回拽,結果硬是把自己拽進了秦君離懷里。
四目相對,衛梓欣翻了個白眼兒。
“你丫有病吧?!快松開我!”
“不松如何?”
“不松?不松你混賬!你有戀母癖吧?!”
“戀母癖是你抬舉我,戀寵癖倒是算一個。”
“啊?你把老娘當寵物!更加混賬!你才畜生呢!登徒子!松給我!松手!”
衛梓欣起身起不來,兩只手還被秦君離一只手給禁錮著,他的手法看似輕巧,實則力道極大。
臉頰上的碎發被秦君離輕柔挑開,他的目光泛著柔光。
衛梓欣心下一陣惡寒。
她的身體雖年輕,但她的靈魂卻已蒼蒼老矣。
挑逗別人還成,被別人調戲,尤其是被比她小一輩兒人的調戲,她能適應那才有鬼。
若是秦君皓還好說,她拿秦君皓當忘年交,忘年交偶爾來句調戲語見怪不怪,可秦君離是什么人?
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她真真兒的惹不起。
“爺,我錯了成不?饒了小女子吧~”
“哈哈哈~”
“哼!”秦君離剛有了松手跡象,衛梓欣迅速逃離,逃離的遠遠的,直奔門口。
站在門口安全的距離,衛梓欣深吸一口氣。
“游閑道人在什么地方?”
“隔壁。”
秦君離沒跟著她出去,沒必要,他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秦府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隔壁房間。
門窗開著,夏日天熱,開窗必不可少。
從窗戶看過去,游閑道人安靜的躺在床上。
衛梓欣輕聲叫道:“小閑兒!小閑兒!”
游閑道人迷糊睜開眼睛,撐著身體起身,看到衛梓欣醒了,不知道是驚還是喜。
衛梓欣見游閑道人果真沒死,可算松了口氣,夢里的場景太過深刻,站在還有些心驚膽戰。
從窗戶翻進去,幾下跳到游閑道人床前。
借著月光上上下下的把游閑道人打量一番,見他沒什么大礙,就是大腿處纏著紗布外并無異常。
“看夠了沒有?你這是相相公呢,看這么仔細?!”游閑道人見到衛梓欣,同樣也是心驚。
尤記得之前衛梓欣大變人面紅色蟒蛇的場景。
“你沒事吧?還記不記得昏迷后的事?”在衛梓欣打量游閑道人的同時,游閑道人也在打量衛梓欣。
見她好端端的并無異常,心中大石也松了不少。
他是道家之人,不管是真是假,超脫世外的風度還是有的。
要不然,這等狼窟虎穴,他哪里能睡的著?
既然能睡,那就足可見他心智強大,臨危不亂。
也多虧了衛梓欣現在不是人面蛇,他不用擔心被衛梓欣給吃了。
要是衛梓欣還是人面蛇的形態,他還真沒有睡覺的心思,保命都來不及!
“昏迷前?昏迷前我不是咬了你一口嗎?”
“還有呢,你再想想,好好想想,你的腦海里就沒有什么特殊的記憶?”
“比如呢?”
“蛇。”
“什么蛇?”衛梓欣心驚,她夢里就有一條蛇,一條游閑道人變的蛇。
“人面蟒蛇。”
“啊?不是吧?你果然是條蛇?這么多年我竟沒發現,真是奇了怪了!”衛梓欣連忙后退,就怕游閑道人突然變成白素貞出來嚇唬她。
“我不是白素貞,也不是小青。”游閑道人就像衛梓欣肚子里的蛔蟲一樣,立馬猜到衛梓欣都想了些什么。
“哦,不是啊?那,那你跟我說什么蟒蛇,害我嚇一跳!還以為這世上真有精怪呢!”
“要是真有呢?”
“怎么可能真有?別開玩笑了。”衛梓欣哂笑。
游閑道人目光定定,看得衛梓欣心里直發毛。
“你說誰是蛇?”
“你,人面紅蟒。”
“你沒有看錯。”衛梓欣神色凝重,不得不重視起來。
老友不可能隨隨便便拿這個開玩笑。
這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想起之前的噩夢,再根據小閑兒堅定盯著她的目光,她不能不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