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傅沒有回話一直瞇著眼睛看齊歡的表情。
齊歡面帶輕笑,又展開了第二封信。
“哈!很有眼光啊!”齊歡看完將信往劉太傅手里一遞,“難怪你孫子不愿意回來了。”
“難道真的不是王上和她事先說好的嗎?”劉太傅接過信目光卻一直盯著齊歡的臉。
“哈!”齊歡挑了挑眉又躺在了藤椅上,“太傅過來探虛實啊。太傅不要忘了那是你們的殿下,又不是孤的,孤和她有什么好說的。”
“王上!”確定齊歡不像是說假話劉太傅又道,“王上也覺得殿下很有眼光,為何就不能試試接納她呢?”
“你孫子不是去了嗎?”齊歡轉頭看了看遠處。兩個綠衣女子已經將烤好的肉從火上取了下來。
“肉好了!”齊歡笑著一翻身人就跳出去好遠,“太傅一起吃吧!”
“王上!”劉太傅無奈緊走幾步跟上了齊歡,“還請王上明示給不給啊?”
齊歡不理加快腳步。
劉太傅幾乎一路小跑的追上了齊歡:“王上,給不給啊……”
“太傅定啊。”齊歡接過綠衣女子遞過來的烤肉聞了聞王太傅面前一送,“香!太傅要不要先嘗嘗?”
“老臣不敢!”劉太傅往后退,“漕運這塊可是王上管的,給的話還要王上御批的。”
“這個啊……”齊歡咬了一口肉細細嚼了咽下去才慢條斯理道,“等孤回去就批可以嗎?若太傅嫌慢孤這就回去?”
“不急不急!”劉太傅松了一口氣,“老臣就不打擾王上了。老臣這就告退!”
劉太傅走后,林芷捧著酒道:“烤肉配上仙酒才美味。”
齊歡看了看林芷手里的白瓷一手接過了:“這酒哪來的?”
“太傅差人送來了十瓶。”林芷笑道,“太傅差人品過了,這酒溫補,王上幼年受過寒,這酒溫喝了不錯呢。”
“十瓶啊。太傅有錢啊。”
“是那邊送來的。”林芷笑了笑,“想必是殿下有心送給王上借了太傅的手罷了。”
“殿下!”齊歡望著林芷一蹙眉,“哪個殿下?”
林芷一晃神片刻后才回到:“是那邊,和酒一起來的還有一封信呢。寫給王上的。奴婢也是剛剛發現的。”
林芷說著話將一個淡金色的小袋子舉給了齊歡:“王上請看,袋子上有字。”
齊歡轉過袋子果然上面繡著小字。
齊歡親啟。
好奇心驅使,齊歡打開錦袋。
里面是一幅雪白的絹布。
展開,絹布上是秀氣的小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自知婚約便寄心與君。
悠悠五載,晝夜相思。
劉逸說你幼年受過寒,金翎雖不能感同身受,只能潛心配酒,略表心意。
此酒溫補,可常飲。
九年雖長,但癡心不改,愿余生與君相伴。
期待早日與君相逢。
落款是你的未婚妻金翎。
齊歡皺著眉頭將信看了好幾遍,確定字跡就是劉太傅給他看的那兩封信上的字跡頓時就僵住了。
這信也太露骨了吧。
什么樣的女子會寫出著樣的信。
簡直是太......不知羞恥了!
“王上怎么了?”其中一個綠衣女子看出齊歡表情不對低聲問。
“你們看!”齊歡將信一遞,“孤收到情書了。”
兩人一起將信看了就笑開了:“真是癡心女子啊……”
林芷一旁也伸著脖子看了信。
“王上!您看殿下對您是真心的呢。”
“真心?”齊歡舉著酒喝了起來,“這信是不是真的還有待商榷呢。你哪只眼睛看到真心了?”
“難不成這酒真的是為王上釀造的。這姑娘可真是煞費苦心啊!”一個女子笑道,“五年前她才多大,那么小就情根深種了啊。王上要不就放下心結,試著處處呢。”
另一個女子笑道:“李姑姑不是也說了,那姑娘真的不錯呢!別的不說,單是模樣就和前朝的娘娘如出一轍呢。自古美女陪英雄的。若是她一心為王上,王上為何就不能履行婚約呢……”
“你們兩個也被太傅收買了?”齊歡蹙眉。
兩個女子相互看了一眼各自低頭不再說話了。
林芷陪著笑道:“王上想知道真假還不簡單,劉逸不就在那邊。要不奴婢給他去封信問問呢。”
“孤不想知道!再提她了,否則自己去領罰!”
林芷低頭禁聲。
齊歡雖說了要罰,但是林芷還是給劉逸傳了信,還把金翎的信給謄寫了一遍。
收到林芷信件的時候,劉逸正幫著金翎整理買來的物品。
看完了林芷的信,劉逸看金翎的目光就不一樣了。
“仙子啊!”劉逸笑瞇瞇道,“那個有些事情還是說出來的好呢。這樣多好呢。”
“什么?”金翎正指揮著蕊兒逐一的登記買來的物品聽到劉逸說話不由就看了過來。
“仙子啊!”劉逸依舊笑瞇瞇,“我就是好奇,你們怎么就能配了這么好的酒呢。”
“唐大夫祖傳的啊!”金翎收回了目光繼續看著蕊兒記錄。
“不是說仙子得了神女的指點才得了仙酒的嘛。”
“是啊!我得了神女點化加了一味鹿茸,這酒就溫補的多了。”金翎隨口說道。
“鹿茸啊......”劉逸頓時笑道,“神女怎么就讓加了鹿茸呢。鹿茸好啊,生精益血,補髓健骨。真是好啊!”
聽著劉逸陰陽怪氣的,金翎不由又看了他一眼:“你完全可以多喝啊,又不收你錢!”
“感情你也知道這酒對男子更好對不對啊!”劉逸對著金翎直擠眼,
金翎頓時明白了,劉逸的意思,不由笑道:“你往那方面想我也沒辦法,你隨意好了。”
“仙子什么也別說了。劉逸明白您的心意就是了。”劉逸將物品擺好,一臉笑瞇瞇的看著金翎,“都擺好了,還有什么吩咐嗎?”
“沒了!”蕊兒連忙道,“沒事你出去轉轉吧,少在我們姑娘面前說胡話!”
蕊兒說著朝著劉逸直眨眼。
劉逸長長嘆了口氣才走了出去。
看著蕊兒的神情,劉逸頓時明白了,那樣的信也只有蕊兒寫的出來了。
這下難了,他是說明實情還是將錯就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