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不清楚了。
不然他怎么還動上手了。
她的肩膀微涼，使得他手心的熾熱涼了許多。
“咳！”齊歡輕咳嗽了一聲收回了雙手，“那個合作的事以后再說吧，讓我再想想。”
收回的雙手瞬間背到了身后，兩手相握齊歡又覺得別扭，兩手又垂到大腿兩側抓著自己的衣袍也很奇怪。齊歡連忙將雙手握拳一拳在后，一拳在側，這樣會不會自然點……
劉逸和他說過，金翎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樣，花心的很，見到好看的男子就會主動撩的，他最討厭這樣用情不專的人了。再說他也不清楚他現在對金翎是個什么心思。他今晚太反常，太不對勁了。事緩則圓，這還是她說的。他需要時間好好考慮考慮。
“恩！”金翎看了一眼齊歡，“先回去吧……”
“怎么回？”齊歡無處釋放的雙手撩起了船艙的白綾。神女廟的燈火已經變成一個點了，他們順流而下已經漂了很遠了，“我不會劃船，何況這是紙船……”
肯定是他們那邊換了紙船了，否則漂流這么久紙船早就沉了。
“有人會來劃船！”金翎拿起脖子上的口哨放到唇上吹響了。
很快一個人影落在了船上。
是一身黑衣的安憲。
“安大人？”齊歡走出船艙，“您一直跟著？”
“是的！”安憲神色淡然道，“不過只是遠遠的跟著，你們吵了什么老奴一句也沒聽到。”
這話很明顯就是自相矛盾了，一句都沒聽到怎么會知道他們吵。
他們怎么就吵起來了？
齊歡不由又看了一眼船艙，金翎還坐在艙里正側頭看著他們。齊歡連忙收回視線轉過身背對著金翎。
“安大人可知道那邊如何了？”齊歡沉聲問。
“不知道。”安憲拉動了轉舵，船在湍急的河水中調頭，“老奴只保證殿下和王上的安好。”
船調好了頭逆流而上。
“王上放心，那邊有諸葛罡還有那么多匠人，那么多火油，不會不留痕跡的。說不定他們已經查出來了呢。諸葛罡會親自帶著王上登樓的。”
“老奴覺得給王上加封的時候他們就準備對王上動手了吧，這個人可真是歹毒啊。王上和劉太傅突然沒了，齊國群龍無首了，他們的機會就來了。他們捉拿老奴只是個幌子，對付王上才是真的。”
此刻月亮已經出來了，河面也不再漆黑一團了，河面上就這一艘白船，遠遠的看著也很嚇人的。
安公公的聲音低低的。
船上的另外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紙船一路向西，一直行到了神女廟渡口的人風燈和人頭都依稀可見了，安公公才將轉舵交給了齊歡：“用力往這邊轉，船就會前行了，靠岸的時候您將轉舵按下去，這船就沉了。”
齊歡接過轉舵安公公躍起一眨眼就不見了。
“你出來！”齊歡轉著轉舵，“你離我近點，待會船就要沉了。”
金翎沒有接話而是很快的走出了船艙。
見金翎來到了近前，齊歡看了她一眼道，“我們就不進渡口了，這船在河中心就得沉，所以我們要從河心躍起落到岸上。”
“嗯！”金翎點了點頭，“好！”
齊歡不由又看了一眼金翎。
金翎正眉心微蹙的看著神女廟。
“你功夫學的如何了？”齊歡盯著金翎道，“河心到渡口也就丈許的距離，你可躍的過去？”
金翎搖頭：“我不會功夫就學了幾天，還是心法。”
“不會？”齊歡瞇眼，“那你游過去也行。”
金翎無奈額的看了一眼齊歡：“我是酒仙子，不是落湯雞！”
“哈哈哈！”齊歡頓時笑了，“落湯雞......”
渡口還是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齊歡手上轉著，船卻是絲毫沒有向前。
“你會不會行船啊？”金翎看了一眼齊歡握著轉舵的手，“船都沒有動啊。”
“這么著急想要當落湯雞啊？”齊歡眉開眼笑的望著金翎。不知道是怎么了，看著金翎從船艙里走到他面前，他就覺得開心。
月兒銀輝遍灑，船上的風燈也是亮白亮白的，照在齊歡的笑臉上別提多賞心悅目了。
金翎仰頭沖著齊歡笑瞇瞇道：“你笑起來怪好看的。”
“啊？”齊歡正笑著，想起劉逸說金翎見到長得好看的就會撩，心里頓時就惱了，“你什么意思？”
“沒有啊！”金翎抬手搭在了轉舵上，“你不是會功夫嗎，待會你帶我過去不就行了。”
“男女授受不親！”齊歡手上一頓，停止了轉舵。
“我是神女，你是來祭拜我的，待會你帶著我過去才顯示虔誠。”金翎用力推了推轉舵，發現根本轉不動。
“我想想！”齊歡手上用力轉動了轉舵，“我是抓著你肩膀呢，胳膊呢，還是......”
金翎個頭嬌小，應該不重的。
“你背著我吧。”金翎笑道，“我怕水，更怕你松手。”
“背？”齊歡眨了眨眼，這姑娘可真......
“嗯！”金翎點了點頭，“我不沉的。”關鍵她還可以摟著他的脖子，這樣他就絕對沒有辦法丟下她了。
“不是！”齊歡笑道，“那邊那多眼睛呢，我背著你過去是不是有點不雅？”
“不就一下子就過去了嗎！”金翎蹙眉，“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我是女的我都沒覺得不雅啊！”
“不好！”齊歡搖頭，“你是酒仙子，眾人面前不能不雅。你放心就你我一手就拎起了。你放心我不會松手的！你靠我近點。”
齊歡說完手上用力轉舵轉了起來，金翎連忙松開了搭在轉舵上的手，默默的朝著齊歡身旁移了移。
船以極快的速度逆流而上。
度口上的人越來越清晰了。
可以看出，他們都正朝著船這邊張望著。
就在船距離渡口還有好幾丈遠的時候，齊歡突然將轉舵往下用力一按。
金翎一驚一把抓住了齊歡的腰帶，另一只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齊歡低頭見金翎抱住他，嘴角一斜摟緊了她。
只是齊歡沒有躍起，而是隨著瞬間支離破碎的船落入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