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金翎看著安公公沉思了片刻問道,“梁王世子行刺太子的事您知道內情嗎?”
安公公一愣隨即道:“此事還要從殿下讓劉太傅調查沉船事件說起了。當時我們就懷疑幕后的黑手是梁王,老奴也就綁了梁王世子。后來王上和梁王同時中毒。為了逼梁王和司馬氏反目成仇……”
安公公沒有隱瞞,三言兩語的將事情和盤托出。
“喪心病狂!”金翎罵道,“你和劉太傅真是一丘之貉,絕了!”只是懷疑就下手綁架,和劉太傅讓人綁她去應天沒啥區別。單是這兩個老的就可以看出齊歡自幼身邊都是什么人。他故意讓她落水的行徑肯定是這兩人帶壞的。
“殿下!”面對金翎當面的斥責安公公并沒有惱而是聲音哽咽道,“殿下若是您經歷了司馬氏對大夏皇室的屠殺您就不覺得老奴喪心病狂了。梁王并不無辜,他和賢德國公都是幫兇!”
“可是廣毓呢?”不難想象這段時間廣毓的遭遇比她更糟糕。
“父債子償!”安公公絲毫不掩飾道,“再說了,老奴也沒有對他做實質的傷害!”
“他都刺殺太子了!滅族大罪!”
“殿下!”安公公一臉堅定道,“為了大夏復國,老奴寧愿下地獄!”
金翎嘆了口氣,隨即想起方才安公公說到齊歡和梁王同時中毒不由又問道:“齊歡和梁王中毒的事又是誰做的?”
安公公想了想才道:“老奴以為是梁王!為的就是引太子過去!王上也說了當時梁王約了他,回到房里他就毒發了。王上中的還是金花毒,還是梁王那邊的人提醒劉太傅給王上解毒的,足見毒就是梁王下的。為的就是引那邊的大人物過去!”
“那誰是讓梁王以為是太子綁架了廣毓”
“這個......”安公公嘆了口氣,“這個殿下還是親自問王上吧,具體的事他最清楚了。”
安憲走后,金翎久久不能成眠。雖然知道她和廣毓是不會有結果的,但是即便是做為朋友,她心里很替廣毓鳴不平。也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再見,若是有機會她再給他道歉吧。
“剛把我們趕回來又急吼吼的讓我們過去!這朝令夕改的也太過分了!把我們當猴耍呢!”
面對朝廷的急詔梁王妃一臉的怒氣!廣毓失蹤的兩個月她每日備受煎熬的,好不容易盼到兒子回來,又要面臨分別。要命的是廣毓傷害過司馬昱,如何他已經是皇帝了,廣毓此行不用想就知道有多危險!
“好了!”賢德公長嘆了口氣,“廣震和毓兒安全回來就好了。再說上頭也沒計較毓兒行刺的事。去就去吧!總歸我們一起去彼此照應不會有事的。”
梁王一行是深夜回宮的,第二日一早長信侯府的人就合府過來了探望廣毓了。
失蹤了兩個月突然出現竟是刺傷太子。
對于被挾持的事,廣毓反反復復的說了很多遍,眾人依舊還是不相信。什么巫王山,什么前朝宮女的,說的眾人都以為他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但是眾人也都聽明白了,從始至終他提到的人只有金翎的那個賬房先生他們是認識的。安憲是金翎的人。
但是不管眾人如何說,光毓都一口咬定安先生是去救他的,害他的另有其人。
到底是什么綁架了廣毓他們也不敢百分百肯定就是安憲了。
“對!”廣毓也接道:“我們過去問清楚,到底是誰綁架的我,那邊一定是知道的。還有害金翎的人。金翎是我們梁國的酒仙子。她剛出了梁國就被人謀害,指不定他們就是沖著我們梁國來的。先是謀害金翎接著就是綁架我!”
“不對!”廣震沉聲道,“你說的那個安先生和你說是金老板接到了密信,他才去救你的。我已經派人問過金興了,他并沒有收到任何信息。他到現在都以為你一直在宮里。”
“安先生口里的金老板又不是金興而是金翎,本來他就說了,他帶我去見金翎的!”
“你又說不清你為何會出現在別院,又那么巧的刺傷了太子!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對任何人說起了!”廣震長長吐了口氣,“這次你就不要去了,就算是抗旨,父王也不會讓你去了。”
“不去!”梁王妃氣道,“一個也不要去!就當沒收到圣旨!”
“如此的話我們就中了別人的圈套了。”賢德公眉頭緊蹙,“很明顯,他們讓毓兒行刺太子,就是逼梁國和那邊決裂的。司馬錚突然駕崩,擾亂了他們的計劃。同樣新皇傳了那樣寬恕的圣旨就是要我們梁國感恩不會決裂的。至于想要和皇權抗衡的勢力我們之前都以為是齊國。但是聽了廣震所說的齊歡那么容易就中了他下的金花毒,我又覺得齊國不一定就是幕后操縱者。”
“外祖父!”廣毓接道,“您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何要利用我們梁國,那是因為我們梁國最富足又沒有兵力,就像是一只肥羊而牧羊人又孱弱無能,那么餓狼怎么就不惦記!”
“廣毓說的不錯!”蘇常云大聲道,“我們梁國國富兵弱,任誰也敢欺負!為什么我們就不能傭兵自保了?憑什么我們就要受委屈!萬一此次你們入京,都被扣押了呢!”
“你能有這個覺悟,就算我們被扣押祖父也不怕了!”賢德國公目光深沉的看向了蘇常云,“你聽好了,此刻起你和廣毓就做好我們不回來的準備看好梁國!”
“爹!”梁王妃氣道,“明知道是死路為何還要去!你之前不是說了我們自保沒問題的嗎?”
“九國都去!”賢德國公望著女兒道,“他們就是要看個態度的,若是此刻公然抗旨,他們就會集中兵力對付梁國。如今齊歡已經在那邊了。其余諸國還沒有不去的膽子。應天的兵早就蓄勢以待了,我們要是不去下一刻就要兵臨城下了!”
“我也去!”廣毓大聲道,“梁國有常云就可以了!我不去也是抗旨!”
“聽話!”賢德國公沉聲道,“你不能去!你刺傷過皇上還是不要見面的好!一切有外祖父呢!他們能給我們施壓,我們也能聯絡諸侯國給他們施壓,外祖父之前就給他們都去過書信了。除了齊國和魯國,其他六國都和我們交好!我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