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里只有金子

第251章 應對

安憲走后,廣毓就守在了窗戶邊上了。

望仙樓正門前掛著兩大排的風燈,將整個道路都照的通明。

入夜正是望仙樓一天中生意最好的時候,只是文成國公帶著兩隊人擋住了正門口。按照禮制,皇帝駕崩三年之內都是國喪期的。國人禁止一切娛樂慶賀活動的。望仙樓吃酒雖算不上娛樂,但是若是有人硬要告狀,也是能告的贏的。文成國公又是最拘泥國法的,被他撞到可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很多想來望仙樓的人也都繞道而行了。至于早到了望仙樓的酒客也都是早早的結了賬從側門走開了。

沒了賓客,望仙樓就顯得冷冷清清的了。

方才進去通報的門人很久才出來回話。

和門人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身穿褐色衣袍的白面老者。

文成國公認得此人正是望仙樓的大當家的,應天城里貴商之首李濟達。

李濟達五十上下,帶著商人特有的精明和儒雅,保養得當的臉上只有在笑的時候才有一兩道淺淺的皺紋。

李濟達滿臉帶笑的上前給文成國公行禮:“國公大人來了,李濟達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文成國公本來等的不耐煩的,但是人家笑臉相迎,文成國公也不好發作,只不得公事公辦的說道:“酒仙子金翎可是在望仙樓,陛下有旨,還請你代為轉告一聲,讓酒仙子下樓接旨。”

李濟達雖是商籍但是掌管望仙樓也有二十年了,是應天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年司馬錚借著夏皇遭了天譴登基,望仙樓也是極力擁戴的,為此司馬錚還給望仙樓御賜了親筆題名的金牌匾。為此望仙樓在應天城里可是威望極高的。文陳國公對李濟達也是不好太不留情面。

“好說好說!”李濟達笑道,“國公大人也等久了吧,您看天也黑了要不您進去喝杯茶,坐下來等呢。您看您攔住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望仙樓犯了什么事呢。今晚是一個客人都沒有了......”

“讓酒仙子下來接旨,本國公即刻就走!”文成國公冷冷道。

“好好!”李濟達笑道,“那也請國公大人先進去吧。酒仙子正在祈福,等告一段落再來接旨可好?”

“多久?”文成國公耐著性子問道。

“一個時辰左右!”李濟達陪著笑道,“您放心,等仙子下了神壇就來接旨。”

文成國公已經在望仙樓門口站了差不多大半個時辰了,還要一個時辰,確實久了點。既然這個望仙樓的大當家的都說了,他就進去等。

“怎么還進去了?”

一直盯著下面的廣毓見文成國公一行不但沒走反而進去了,頓時就火了:“這個安老頭又騙我!”

蘇常云拍了拍廣毓的肩膀:“這些都是小事,表哥覺得齊歡那邊才是最大的攔路虎!”

“沒錯!”一想起齊歡的信廣毓就火往上冒,“我這就給他回信!”

“你打算怎么回?”

“我就把我和金翎認識以來相處的事都寫給他!我們昨晚還在這里……見面的。”當著蘇常云的面廣毓硬是沒好意思說出他親了金翎的事。但是信里他一定會寫清楚!還要詳詳細細的寫清楚!寫出他和金翎擁吻的情真意切!讓那個齊歡一看信就被氣死!

“不不不!”蘇常云連忙道,“那個安老頭都說了,他并沒親眼看到齊歡和惹事長那什么!齊歡這么寫就是故意詐你的。你要是如實寫那就中記了!你聽我的,你這么寫……”

蘇常云說著話湊近了廣毓耳邊繼續低聲說了幾句話。

聽了蘇常云的話,廣毓的臉蹭的就紅了:“這好嗎?”

“你想追到惹事長就的這么寫!”蘇常云拍了拍廣毓的肩膀,“聽哥的。沐陽可是有實戰經驗的。”

“好!”廣毓一咬牙,“就這么寫!”

文成國公一行人被請進了望仙樓中最大的一間宴會廳。

見文成國公等人坐定后,李濟達就吩咐下面,上茶上點心的。

“本國公不渴。”面對端上來的茶水,文成國公冷冷道,“本國公就再此處等就可以了。你們也不必上點心了,不會有人吃的。”

“好好!”李濟達滿臉陪笑臉,“國公大人請自便,李某就不打擾了。”

李濟達出門的時候看了看廳房里四角的熏香,對著端著點心進來的跑堂的道:“都回吧,都回吧,沒事不要來打擾國公大人。”

李濟達關上了房門徑直上了九樓來到了葛缻的房里。

“回稟樓主已經將人請進去了。夠他們睡上一晚的。明日早朝前那邊就會發現了。”

“做好準備!”葛缻閉著眼睛道,“以不變應萬變。”

翌日一早,文臣之首的文成國公沒有去早朝,也沒有告假。

司馬昱都已經坐在龍座上多時了,依舊沒有見文成國公的人影。

“怎么回事?”司馬昱蹙眉問身旁的小太監。

這時刑部侍郎朱兆雷急匆匆的跑進來殿來。

“啟奏陛下!微臣來晚了,只因那望仙樓的李濟達在宮門口攔著微臣告狀呢,這是訴狀書!”

刑部侍郎跪在大殿中間,將一份訴狀高高舉起。

“告誰?”司馬昱蹙眉,“不會是文成國公吧!”

“正是啊!”刑部侍郎抬頭看了一眼司馬錚,“他們告文成國公私闖望仙樓毀壞了先帝御賜的金子牌匾……”

“哈……”司馬昱頓時笑了,“文成國公也是能耐了,傳個旨竟然傳出這么大的陣仗。”

“陛下!”刑部侍郎看不出皇上的喜怒,只得硬著頭皮道,“李濟達帶著目擊證人呢,他們都能證明是國公親手毀的金匾,那金匾也被抬過來了……”

“那朱侍郎覺得該如何斷案呢?”

刑部侍郎一愣:“微臣來請陛下示下……”

“請朕示下?”司馬昱怒吼,“刑不上大夫!更何況是國公!國公是什么身份!他一個商籍也敢告國公!你是怎么掌管刑部的?”

“可是……”刑部侍郎惆悵道,“應天的商戶都到了,再說他們有人證物證,還有先帝御賜的金匾……”

“拿了!”司馬昱冷聲道,“先定個忤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