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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櫻桃便賞你了,以后不得再撿地上的果子,另,賞你十兩。”慕容盛又道,俊美的臉上盡是冷意,警告的意味甚濃。
罰是罰她自作主張,賞是看在她節儉的份上,慕容盛向來賞罰分明。
陳瀟瀟一驚,十兩?
這算是打一下,給個甜棗?
但是,這甜棗也太甜了吧!
櫻桃被她丟到腦后,連忙謝恩,“謝王爺!奴婢愿領罰!”
柳側妃不樂意,怎么可以這么便宜這個奴才,“王爺,這,怎么賞她了?”
話出口,她便知道錯了,她怎么去質疑王爺的決定呢,連忙補救,“王爺,妾身不是那個意思。”
只是那僵硬的表情,透露出她的不情愿。
王德才這時取來庭杖,彎腰對陳瀟瀟道,“茯苓,躺下,受罰。”
“嗯。”慕容盛轉身離去,不理會柳側妃,一大早被打擾,他也沒心思再練武了。
柳側妃邁著小碎步跟上去,走遠了還能聽到她的聲音,“王爺,妾身給您準備了銀耳羹,您吃些罷!”
陳瀟瀟尋了一塊兒干凈點的地方,趴下來。
王德才親自下手,沒留力氣,啪……啪……
陳瀟瀟悶哼一聲,好疼,她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
等挨完十下,她才堪堪站起來,虛弱地對王公公說,“王公公,奴婢先退下了。”
王德才點頭,從袖子里拿出十兩銀子,遞給她,“去吧,以后切忌不要自作主張,這王府不是你家花園。”
陳瀟瀟未接銀子,蒼白著臉,“剛才多謝王公公為奴婢說話,王公公說的話奴婢一定謹記在心,這十兩銀子請公公收著。”
王德才對陳瀟瀟心里帶著些許滿意,將手里的銀子塞給她,說,“王爺賞給你的,你便拿著,咱家還有事,不跟你哆嗦了。”
“王公公慢走。”陳瀟瀟只能接著這十兩銀子。
王德才帶著庭杖,走了。
陳瀟瀟把銀子弄到袖口,躲到角落里,將銀子轉移,而后才開心起來。
十兩銀子,她這輩子,不對,上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隨后,陳瀟瀟去掃地,不敢再做出格的事情了,這次王爺不跟她計較,下次就沒有這么便宜的事情了。
她是要回家的,她收起自己那份僥幸的心理。
角落里,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夏露,偷偷溜出去。
陳瀟瀟拖著傷去掃地,王爺和王德才都沒說她受傷了不能干活,她就不能停下,她也不敢,更沒那個心。
草草將櫻桃放到角落里,她就拿起掃把了,努力掃地,有了這十兩銀子,渾身都是力量。
夏露這邊,溜出去是去安王妃院子里,她一來,安王妃的貼身嬤嬤沈嬤嬤便將她帶進安王妃房里。
安王妃正在梳妝,見夏露來了,她也沒開口讓她說話。
夏露跪下來,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所見都說出來,末了,還對安王妃說,“奴婢看那個茯苓不像是柳側妃那邊的,但是也不像是個簡單的,王爺是罰了她,不過也賞了她,整整十兩呢。”
“哦?當真賞了她?”安王妃有了些興趣,她在腦海里思索,便浮現了陳瀟瀟那姣好的面容,只是再好看,她覺得王爺也不會跟一個丫鬟有什么,所以心里并不以為意。
“王妃,奴婢說的都是真的,都是奴婢親眼所見。”夏露恭敬地說。
“本王妃知道了,你且回去,以后不經傳召,不得過來。”安王妃吩咐道。
夏露磕頭稱是,沈嬤嬤在夏露臨走前,扔給她一個荷包,“王妃賞你的。”
夏露打開荷包一看,里面是一副碧綠色的手鐲,一看就不是凡品,她欣喜謝恩,表示自己以后一定好好為王妃做事。
陳瀟瀟把院子都清理干凈的時候,夏露才回來。
夏露的院子可沒有打掃,她見陳瀟瀟看過來,故意抬手撫著頭發,露出手上的鐲子,狀似不經意地說,“茯苓,今個兒天真熱。”
陳瀟瀟連連點頭,耿直地說,“對,太熱了。”
一點兒都沒察覺到夏露不自然的臉色,為了說明這一點,陳瀟瀟還就著自己的袖子扇風。
“嘶———”在扇風的時候,牽扯了下傷口,陳瀟瀟疼得快齜牙咧嘴了。
王公公打那十五下,沒有流血,但是也不輕,她動一下就疼,肯定又青又紫。
夏露心里冷哼,土包子,一點也不上道,“我去干活了。”
“哦,你去吧。”陳瀟瀟點頭,未發覺異常,照常干活。
夏露走后,陳瀟瀟面前出現了一個人,那就是柳側妃,她纏著慕容盛,一直到正午才出來,一出來就來找陳瀟瀟。
陳瀟瀟轉頭便看見柳側妃,跪了下來,“奴婢見過柳側妃。”
柳側妃靠近陳瀟瀟,用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語氣不咸不淡,“你與王公公何關系?”
柳側妃為何會問這個?單純的陳瀟瀟疑惑,她能和王公公有什么關系?
陳瀟瀟不敢撒謊,如實回答,“奴婢與王公公并無任何關系,奴婢怎敢高攀王公公!”
“哦?”柳側妃松開陳瀟瀟的下巴,用手帕擦了擦手,頗為嫌棄地說,“那為何王公公會為你說話?”
陳瀟瀟蹙眉,“奴婢不知。”
柳側妃低低笑出聲來,“好一個不知。”
竟是惱了!
琉璃適時走上前來,便打了陳瀟瀟三下巴掌,顯然這種事情她經常做,做得得心應手。
陳瀟瀟吃痛,兩邊臉很快就腫了。
柳側妃輕笑一聲,“本妃警告你,老老實實當你的奴婢,別妄想攀高枝,王爺可不是你這種賤丫頭能攀得上的。”
她向來是囂張跋扈的,只是以往為了拉攏人,才放下身段。
只是慕容盛那么輕易放過陳瀟瀟的事,到底還是在柳側妃心里埋了刺,起了疑心,她出聲警告陳瀟瀟。
陳瀟瀟哪里敢對安王有非分之想,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不說安王是上輩子那個神秘人,她躲她還來不及。
她磕頭,做著保證,“側妃請放心,奴婢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做這種夢!”
她的手里都是冷汗!
“不敢最好。”柳側妃丟下一句話,便帶著人,扭著身段,離開軒墨閣。
陳瀟瀟拖著疼痛的身子起來,委屈極了,王府真是個吃人的地方,光這一天,她就挨了好多回罰。
只盼著柳側妃以后別再盯著她了,還有安王,都不要出現了,她覺得再這樣,她有可能等不到出府的那一天了。
也怪她自己,怎么就這么莽撞!若是她不出這些幺蛾子,便什么事都沒有!
待晚上回到房間的陳瀟瀟,拿著雞蛋,滾著臉上的傷,王府的下人是不能以這種形態出現在主子面前的。
所以她向廚房要雞蛋的時候,廚娘便痛快地給她煮了一個,雖然是花了錢的。
她拿著雞蛋在臉上滾著,臉上的腫去了不少,她脫下褻褲,發現腿上青黑一片,涂上傷藥,便不敢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