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獨孤胸口悶悶的,難受地對著洗手盆劇烈嘔吐起來。
“呵,喝不了還逞強呢。”一道冷冷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有些人就是這么奇怪,明明不配擁有,卻死撐著想要吃掉。”
獨孤怙抬頭看去,這不就是那個一看見她就跟她過不去的簡霍么?
獨孤怙擦了擦嘴巴,慢悠悠地洗了一把臉,酒也醒了半分,“這也不怪曾伯母一時盡興,邀上我多喝了幾杯嘛。怎么,你蹲在角落里,沒人給你敬酒?”獨孤怙眼神蔑視著她。
“你!”簡霍一時氣打不過,又不如獨孤怙口齒伶俐,“呵,靠點嘴皮子就想壓我一頭?興許你還沒趟過這圈子里的水——都是深不可測,渾濁如泥的呢……哈哈……”
她使了個眼色,隨即便有四五個一身肌肉的女漢——真的是一身肌肉,強壯得能把男人比下去,手里拿著長鞭,走了進來。
獨孤怙看著眼前的人,感受到她們身上的黑帶武術,全是強硬的黑帶八段位。她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來,“你好歹一個富人家的千金,做這種事你不怕丟人現眼么?”
“這我倒不怕,我最怕的就是曾哥哥身邊有了不該有的小賤人了。”簡霍把手環抱在胸前,似乎這是她的招牌式動作,“這一路以來,我倒為他趕跑了不少臭蒼蠅。我承認黃琳倒是有幾分姿色,也有幾分家底,我就稍微縱容縱容她,讓她留在曾哥哥身邊一段時間,這也不是不行,反正曾哥哥遲早是我的。至于你嘛……”簡霍看了看身邊的女漢,意味深長地笑了。
“并且,順帶好心地告訴你,守在外面的都是我的人,待會沒人幫得了你。”
“上!”
幾個女漢上前把獨孤怙團團圍住,臉上露出猙獰的笑。
獨孤怙往后退了幾步,她掂量掂量自己擁有的黑帶段位,論實力,單挑的話她們一幫人沒有一個人能打得過她,但是對方有五個人,并且今日下午的時候,進入記憶之境,已經耗損了她大量精力,情況就由不得她了。
一根長鞭落了下來,獨孤怙一手穩穩地抓住;另一邊又一根長鞭狠狠地落下,獨孤怙再次穩穩地抓住。
她用力扯過手中的長鞭,兩個女漢紛紛向前撲倒。
獨孤怙眼神犀利,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模樣。
幾個女漢面面相覷,一下子竟沒人敢上前。
“你們倒是上啊!錢不要了是不是,違約金可是十幾倍!你們誰先動手,我獎勵她五萬元!”
幾個女漢聞言,蠢蠢欲動。
“啪——”一個女漢上前一腳重重地踢在獨孤怙的小腹上。
“嗯哼。”悶哼一聲,獨孤怙摔在地上,眼睛卻瞪著她們,眼神犀利而毫不畏懼。
這一腳那女漢用了十足的力氣,一個黑帶段位八的人十足的力氣。
她們看到她趴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樣子,瞬間露出了奸詐的笑容。
“呵呵,還以為有多大的本事。”一女漢蹲下來,一只手用力捏著獨孤怙尖尖的下巴,幾乎把她的下頜骨給捏碎。
獨孤怙被迫抬起頭來。
“怎么,不還手了?要不,還嘴也行。”
獨孤怙卻猛地用盡全力使出一拳。
“啪!”
那個蹲下來的的女漢始料未及,一個仰身,鮮血淋漓。
緊接著獨孤怙又趁著她們還未反應過來,朝著離她最近的另外兩個的頭部還擊。
“啪啪!”
重重的拳擊聲落下。
又兩名女漢抱頭亂叫。
剩余的兩名女漢看到獨孤怙殺紅了眼的猙獰樣子,后怕地往后退了幾步。
“你!進來幫忙!”眼看著自己的幫手沒有對方牛掰,簡霍頓時急紅了眼。
又一女漢進來。
這個女漢明顯比其他五名女漢要壯得多,看著就像是她們的頭兒。
因為獨孤怙感受到她身上的武術值比其他女漢都要強,是黑帶九段的。
見到自己的頭兒進來之后,那兩名女漢臉上的驚恐之色減緩了幾分。
那女漢頭兒上前一步,毫無征兆地就使出一腳。
快、狠、準,重重落在獨孤怙受傷的小腹上……
“噗……”這次的獨孤怙直接招架不住,摔倒在地。
她們看著地上的獨孤怙的確不再動彈,便少了幾分警惕。但是基于剛剛那個梗,她們還是有些后怕。
但,那女漢頭兒緊接著又是一腳,又落在獨孤怙的小腹上。
“噗……”確定她真的沒有還擊能力之后。
“哈哈哈……”她們囂張的,侮辱性的笑聲在獨孤怙耳際間回蕩。
隨后那一鞭又一鞭的抽打、一腳又一腳的踹打點點滴滴盡數落在獨孤怙身上,她們像是在尋找快感,又像是在報復。
她覺得全身麻辣麻辣的疼,頭痛得欲炸裂般,但她最多也就悶吭一聲,連眼淚都不流一滴。
她傲嬌得不會在任何人面前低頭。
“你求我,我就放過你。”簡霍一副掌握她生死大權的模樣。
“你不配。”獨孤怙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聲音很低,但是咬字很清晰。
“你!”簡霍站起來,一腳狠狠地踢打在獨孤怙的小腹上。
打人都喜歡踢小腹的么……
“噗……”一口鮮血再次噴了出來,恰好噴在簡霍的亮白的鞋子上,不知道獨孤怙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反正就一滴不剩地吐在她的鞋子上。
“嘖……”簡霍一臉嫌棄地將鞋子上的血用力擦在獨孤怙的衣服上,“這只蒼蠅怎么這么骯臟。”
“你們給她留最后一口氣就可以了,別打死呀,我可不想手上粘上這么骯臟的血。”語氣中滿身厭惡。
“是!”
“哎……要不……我們脫光她的衣服看看……”簡霍奸詐一笑,像想到了什么新穎的新法子,“你們說她究竟靠什么姿色勾引曾哥哥的,是那衣服之下的我們每個女人都有的東西么?”
其他人報之以同樣詭異又奸詐的笑聲。
接下來。
“嘁——嘁嘁嘁……”獨孤怙的衣衫被撕扯得慘不忍睹。
獨孤怙躲不過來。
“哈哈哈——”魔鬼般的笑聲在空中回蕩。
“原來她就靠這副身子板去勾引男人的啊……嘖嘖,這皮膚還真是又白又嫩,有了這傷可怎么辦好……嘖嘖,只是還這么小,曾哥哥怎么會喜歡呢,還真是含苞欲放啊……”簡霍的聲音出現在她耳邊,“疼不?”
“啊……”低抑的聲音。
所有的屈辱統統落在她身上。
憤怒、痛苦、屈辱、無力……所有的感情交織在一起。
獨孤怙感覺自己完全失去了知覺,疼痛轉化為麻木,看什么都是搖搖晃晃的。
她失策了。
即使黃琳醉酒得厲害,但有她在這里的話,簡霍不會敢貿然行事。
這時,她感覺自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抱起,迷迷糊糊間,她看到那些女漢全都以一個很詭異,很滑稽的姿勢趴在地上。
她使勁地要睜大眼睛,卻無奈只能睜開一條眼縫。
“阿……阿七,是你么?”
那人的輪廓多像記憶中的那位,俊朗而沉穩,她伸手去摸他的臉。
“別說話。”那人聲音低沉,脫下自己身上的大衣裹在她身上,“我帶你離開這里。”
“你來了么?阿七?我等你好久了……”
“我……”那人的聲音離她越來越遠,后面的內容她一點也沒有聽清,只依稀看到那人的嘴唇上下張合。
她很想說話,可她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最后便完全失去了意識。
小師姐,我是小包子。
小包子一個晃身,便到了一間屋子里。他輕輕地將獨孤怙放在床上,替她把脈,為她疏通經絡。
他動了動自己的右手手指,只見一團火紅色的幻光就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上,他將這團光緩緩地注入獨孤怙體內。
這團幻光就是神秘人特有的仙氣,能夠醫治百病。
完畢后,他輕輕地幫獨孤怙掖好被子,“小師姐,我不該讓你一個人的,對不起。”
小包子眼眶紅紅的。
我一定要讓欺負你的人都血債血償!小包子用力抹掉自己臉上那一把鼻涕一把淚。都怪我大意了,小師姐才是個小小的黑帶九!
曾淡別墅內。
一女子被悄無聲息地帶離別墅。
“你、你……你是誰?”簡霍一臉驚恐地看著小包子,“你、你要、要錢是嗎?我……我有,你要多少我都、都可以給你。”說著便從包里掏出大把大把的鈔票。
“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可以讓下人給你取。”她害怕得發抖,趴在地上,面色驚恐。
“你也會害怕嗎?你對……我的小師姐做的那些事,”小包子滿臉痛心,“恐怕要比你現在受到的驚嚇要大上好幾倍呢……”小包子轉了轉手腕。
“哪、哪個小師姐?”
“呵呵,看來你做的壞事還真是不少啊,連哪個都不知道么?”
簡霍嚇得瞪大了雙眼。
小包子一把扯過她的衣領,“你給我記住,她姓獨孤,名怙。今后你看到她都要繞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