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守七看著她一動不動的樣子,心里癢癢的。
獨孤怙不明所以,但也很聽話地走過去。
“我幫你吹。”守七眼睛看著她手中的頭發。
“噢。”獨孤怙倒也不反抗。
本以為一個大人男不懂得如何吹這些濃密又長長的頭發,但接下來守七的動作卻讓獨孤怙的眼神呆了呆。
他的動作可以說是極盡的溫柔。他手上的吹風機竟然能被他輕松駕奴。
他一撮一撮地拿起獨孤怙濕漉漉的頭發,一撮一撮地認真吹著。他的眼神專注而深情。
“阿七?”
“嗯?”
“你以前幫別人吹過頭發嗎?”
這么嫻熟的技術,怎能不令人驚訝,即使是心靈手巧的獨孤怙,至少也需要重復做五次,才能達到他這個水平。
守七聞言,手上的動作一滯,但隨即便懂了眼下這女孩在想著什么。
他嗤笑一聲,聲音很低,但獨孤怙卻聽到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便涌上她的心頭。
果然,就聽到他說,“阿怙,你現在是在吃我的醋嗎?”
獨孤怙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著,沒有接話。
“喏,可以啦。”守七摸了摸獨孤怙的發絲,頭發已經有九分干了,“待會睡覺前再吹一下,這樣子頭發不會這么容易干燥。”
“嗯,好。”獨孤怙回答,“你去洗澡吧。”她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她希望守七不要一直盯著她看了,自己怪不好意思的。
守七又嗤笑一聲,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
“好。”他放下吹風機便走進了浴室。
獨孤怙背靠在床頭上,打開手機,屏幕上突然彈跳出一個網頁。
獨孤怙心生好奇,點了進去。
當點點畫面浮現出她的眼前,獨孤怙的臉倏地紅了,耳根紅脆欲滴;心跳砰砰砰地跳個不停,她眨巴眨巴著眼睛,頓時覺得唇干口燥。
當她反應過來,一下子便丟了手中的手機,像丟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
但是那足以讓人血脈賁張的畫面還在屏幕上閃爍不停,獨孤怙的每寸肌膚,每個毛孔都在叫囂。
獨孤怙一只手撿起手機,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眼睛從手指縫里看著手機,拼命地按返回鍵,但是手機卻毫無動靜。
不知道是因為急得紅了眼,還是因為看到了那禁忌的畫面而紅了眼,反正現在她的雙眼就猩紅得嚇人。
最后怎么按那手機都沒用,獨孤怙干脆把它翻過來,放在床頭上。
眼不看為凈,不管了。
當她靜下心來,才發現房間里安靜得厲害。
浴室內傳來守七洗澡的聲音。
獨孤怙抬頭,情不自禁地看過去。
當她看到守七若隱若現的健碩的背影的時候,剛剛手機屏幕上的畫面一股腦地串連在一起,涌進獨孤怙的腦海里。
她的心狂亂地跳動著。
“砰……”門被推開,有些粗暴。
獨孤怙始終維持著看向浴室門的姿態,守七看見她盯著他看,意味深長地笑了。
此時的他只在腰間系了一件浴巾,腰腹以上露出迷人的肉色的肌膚;八塊堅如磐石的腹肌赫然裸露在外,細膩的水珠順著那一條條規則的紋路滑落;壯實的手臂上半干半濕……
好性感啊……
“咳……”看她還在愣神的空隙,守七假咳一聲。
獨孤怙晃了晃頭,清醒過來,“那玻璃門……”
半透明的。
他看著她驚呆的樣子,知道她想說什么,便嗤笑一聲,“有什么關系。”
他拿過吹風機給自己吹頭發。
片刻。
“要過來嗎?”守七拿著吹風機,示意她過來吹頭發。
獨孤怙搖了搖頭,“干了。”
守七便放下手中的吹風機。
他爬上床,整張床便明顯地凹了下去。
獨孤怙:“……”
“睡覺了嗎?”
“嗯。”
守七爬下床去按光管的開關。
他摸黑著爬上床,來到床頭,打開了睡眠燈。
“砰。”
獨孤怙的手機被守七碰倒在地。
屏幕上的人還在動作,那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映入守七的眼簾。
兩人皆是一愣。
獨孤怙急急忙忙地撿起手機,手忙腳亂地把它翻過來,放在自己身后。活像一個偷了糖的小朋友被別人發現了自己偷糖的秘密。
守七的聲音很沙啞。
“嗯?”獨孤怙的聲音略微緊張。
“你……”
“不是。”
“那個……”
“手機應該是被病毒侵入了。”
守七再次嗤笑一聲,“給我。”
“啊?”
“手機。”
“噢。”獨孤怙訕訕地從背后拿出手機,遞給守七。
只見他的手指在手機上快速地按了一通,速度驚人。
獨孤怙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按的,屏幕上就出現了小白的鎖屏壁紙。
手機恢復了正常。
兩人側躺在床上,沉默著,沒有說話。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渾濁不清。
“嗯?”
守七一點點挪動身子,靠近獨孤怙。
獨孤怙感覺到身旁的床墊凹了下去,男人的氣息越來越近,越來越重。守七從被子里頭探手過去,摟住了獨孤怙的腰身。
獨孤怙身子又是一僵。
“阿怙,放松,別怕。”
獨孤怙聽話地慢慢放松身子。她的這一變化他也明顯感覺到了。
在昏暗的房間里,他的笑容正一點點無聲地放大。
守七把臉埋在獨孤怙柔軟的發絲里,女孩的發絲散發出淡淡的香味,很好聞。
他把她的身子輕輕地扳過來,讓她跟他面對著面。
“嗯?”
“抱緊我。”他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上腰上,但又被她立刻抽走。
“你沒穿衣服。”她的聲音很細。
“你不喜歡?”
“也不是……”
“不是就得了。”他再次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這次她沒有抽開。
他把她帶了帶,拉進自己的懷里,抱得緊緊的。
他們的氣息互相纏繞,空氣旖旎。
“嗯?”
“你怎么可以這么香?”
獨孤怙動了動,誰知守七卻抱得更緊。
“別動,你會要了我的命的。”守七把臉埋在獨孤怙的肩窩,說出來的話含糊不清,語氣就像哀求一般。
“你怎么啦?”獨孤怙還是動了動,“哪里不舒服了嗎?”
但守七卻全身一僵。
“嗯?”
守七的身子往上挪了點,讓獨孤怙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他身體某處的變化,“叫你別動。”
滾燙、碩大得嚇人。
獨孤怙渾身一僵。
“阿怙,你覺得一個正常男人,看了剛剛那些視頻,能受得住么?”守七的聲音很沉,就像了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況且還有一個你在我身邊,讓我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