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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宋南喬揣著文件,盯著那輛疾馳而去的卡宴,她什么時候竟然學會這么.........
這事如果換做左琳,她一定一點都不新奇。
但是盛笙,簡直不可思議。
談合作,竟然每次都是她們倆個。
跟商量好一樣。
殊不知,她多不想跟他單獨談!
揣著重任,走進電梯,看著上方正在逐漸遞增的數字。
輕按了下眉角,電梯叮地一聲,門也隨之打開。
門外,傳來腳步聲。
唐競澤以為是去而復返的薇雅,并未抬頭。
“怎么?你很忙么?”
她進去看見他在低頭忙著處理文件,擰著眉頭,似乎遇見了什么棘手的問題。
在宋南喬心中,他向來什么都能游刃有余。
不過每一個成功的背后,她都不信,有那么容易。
“你怎么來了?”
聽著聲音,他抬起眸子,落在宋南喬身上,她手中捧著不少資料,看起來很沉。
他起身,接過手,放在辦公桌上。
“你先忙,我不打擾你,等你忙完之后,我跟你商量一下碧膳達的案子。”
很利落的表達清楚來意,宋南喬側過身坐到會客廳的沙發上,開始擺弄手機。
她也很忙。
“好。”
唐競澤淡淡的應了聲,重新坐回去。
宋南喬只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茶幾上的小蛋糕,她笑笑,似是有些嘲諷。
倆個人,各忙各的,互不干擾。
不知過了多久。
窗外夜色繚繞。
唐競澤扭動了下僵硬的脖子,別過視線,望向沙發上的宋南喬。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倒在上面睡著了。
直起身走過去,他戳了一下她的肩頭。
“醒醒。”
許是太累了,宋南喬根本就沒有感覺,繼續轉個身,接著睡。
唐競澤看她這副模樣,不由挽唇。
這個時候的她,不在牙尖嘴利,不在冷面相向,看著也并沒有那么討厭。
挨著她坐下來,他湊過去。
她的臉上并沒有化妝,穿了件過膝的風衣,他從來沒有感覺她像現在這般安靜過,有什么東西在心底里化開。
唐競澤彎腰托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
“王八蛋。”
她噥咕一句,唐競澤卻聽的清清楚楚。
“誰?”
他莫名的想問。
“唐競澤,王八蛋。”
只一瞬間,他想都沒想的把她扔回到沙發上。
宋南喬猛然驚醒。
有些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黑著臉的男人,不懂他為什么這個態度。
“你怎么了?”
她頭好暈。
昨天為了忙案子,幾乎都沒有睡覺。
剛剛不知怎么了,盯著手機居然就睡著了。
動了動身子,疼的皺眉。
“抽什么風?”
“你說誰是王八蛋?”
宋南喬瞬間愣住,“我說你王八蛋了?”
這下,他臉色更黑。
她能看到他咬牙切齒的肌膚在抖動,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夢話,不當真的。”
怎么心里想的,做夢竟然就說出來了。
記憶中,她從來不說夢話,第一次,還被他逮了個正著。
“我看是你心里話吧。”
他,有些依依不饒。
“你要是這么理解的話,也沒什么毛病,畢竟你這種人,說句王八蛋,都是夸獎你了。”
推開男人一點,宋南喬起身,不想要被他那種抑人的壓力席卷束縛,脫離開之后,她才能真正的發揮出自己真實的一面。
“睡覺罵人的話,不算,你要是非得糾結,我也沒招。”
折身將放在桌子上的文件遞給他。
“我還是勸你,看這些資料,到底滿意不滿意吧。”
眸光下意識望了眼窗外,霓虹燈交相閃爍,寂靜之中存著喧囂。
唐競澤微瞇黑眸,看著手中的資料。
“不滿意。”
她忽地回頭。
“你這是公報私仇,你都沒看,怎么就能不滿意?”
“說不滿意,就是不滿意。”
他將手中資料甩出去,延伸出煩躁。
“唐競澤,你這樣的態度,能不能好好的了?這樣下去,我沒工夫陪你玩。”
他仰著頭,漠然的冷睨她,俊逸的臉上帶著不饒人的倔。
“道歉。”
“什么?”
“剛剛的話,你道歉!”
到底還要不要更幼稚,只是睡覺的時候,就這么順嘴說了一句,生氣了?
還耿耿于懷!
簡直............
深吸一口氣,宋南喬走過去,扯出一抹要多牽強有多牽強的笑。
“好,我承認,我不該罵人,不過你的確不是什么好玩意。”
他臉色越發陰沉的黑。
“你就這態度,沒得談。”
“愛談不談,我就直接這么做,反正你自己態度不端正,賠了賺了,就看天命吧。”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死男人。
大步邁出,剛走了幾步,她一頓,回過頭,將茶幾上的小蛋糕拿起來。
直接朝他扔過去。
唐競澤沒有接,盒子里的小蛋糕摔在地上,立刻變了形。
宋南喬白了他一眼,徑直走出去。
樓下,冷風習習。
她拽緊身上的風衣,抱著厚厚的資料,看著門前的清冷。
牙關打顫,心里翻涌出好大的郁悶。
盛笙將車開走了。
她現在連個車都沒有,看手上的腕表,都已經十一點半了,不太好打到車。
抬頭望著高聳入云的大樓。
無語的嘆氣。
“怎么?沒車走么?”
地下車庫里,沖出來一輛無比炫目的邁巴赫,經過她身側,停下來。
宋南喬瞇起眼睛,抬手擋住射過來的耀眼車燈。
對方將車窗放下。
除了唐競澤,還能有誰!
似乎看著她落魄的模樣,他心情不錯。
唇角微微勾起。
“你要是說點好聽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你上車。”
她拉開眼角,“算了吧,用不著。”
就算是累死,也得要尊嚴。
用他送回家?
她怕他一時興起,又被扔出來。
甩了下今天剛燙的波浪卷發,宋南喬踩著高跟鞋,捧著一疊的文件,朝回家的路,往回走。
心里還不斷的埋怨盛笙。
簡直就是命中煞星,怎么每次跟他遇見,就一定非得出點什么糗事!
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喂,真的不上來?”
她能感受到,他在不停的跟在她身后,調笑的問。
“不用。”
走了沒一會兒,腳趾頭都在疼。
她有一米七,高跟鞋的高度有八厘米,九十斤的她,有些撐不住。
加上手中的重物還有包,骨頭都要碎掉了。
唐競澤單手開車,開了空調,將音樂聲故意開大,目光時不時抬起,看著走在前面的倔強女人。
明知道長時間穿著高跟鞋走路會受傷,卻依舊不肯服輸。
半小時后,他始終緊跟著。
由衷嘆謂,可真是夠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