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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們二人結為夫妻,依著她們二人的夫妻宮,看起來算不得好。
恐有無子而導致合離的跡象。
不過這些話,盛明玉自不會向他明說。
就算她同眼前這男子說了他們二人的夫妻宮不和,恐怕他也是不會相信的。
既然他不會相信。
那么這些個砸招牌的話,她就不會明說。
盛明玉面上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又在紙上寫下了幾句話。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若是真心喜歡,想要在一起,就算歷經的困難再多,也是值得的。”
盛明玉在紙上寫了這幾句。
男子拿起盛明玉寫了字的那張紙,仔細研讀了片刻,方明白盛明玉的意思。
既然是喜歡,那索性就喜歡到底。
就算是前方有再大的阻力,若是你不去試試,又怎么知道就一定不成呢?
“小人受教了,受教了。”
男子站起身來,朝著盛明玉拱手謝道。
既然他已經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了,那么是時候該付錢了。
盛明玉又在紙上寫上了幾句話,將那張紙和一道驅邪符,一并交到了那男子的手上。
“測字算命不收錢,這道驅邪符,可以幫助公子逢兇化吉!就收公子五十兩銀子。”
那道驅邪符,是盛明玉依葫蘆畫瓢畫廢了很多黃紙,好不容易才畫出來的。
雖然收了那男子五十兩銀子,其實盛明玉也不過收了成本費。
那畫符所用的朱砂,是盛明玉用了幾十種藥材,專門研制出來的。
雖說達不到驅邪擋災的效果,但是驅蚊殺蟲,還是可行的。
男子抬起頭,朝著盛明玉這邊看了過來,細細打量了盛明玉一番。
“小道長可是已經知曉江州柳州的瘟疫,已經擴散到京中來了,所以才畫這驅邪符來哄騙世人的”
男子說著,把腰間挎著的錢袋,取了下來,從里頭掏出來一錠銀子,擱在了盛明玉面前的桌案上。
“小道長今日幫我破解迷津,這銀子,我是該給的。”
擱下銀子之后,男子沖著盛明玉又笑了笑。
盛明玉沒敢抬起頭來瞧他,低下頭來。
那男子見盛明玉對他不感興趣,也起身離開了。
“盛姑娘,多謝你為我破解迷津,咱們有緣再見!”
他怎么看出來自己是姑娘的
還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方才那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盛明玉抬起頭,環顧了一番街道,再沒有看見那男子。
這么快就不見了蹤影,難不成是有備而來的
盛明玉在腦中想了半晌,方才那男子的模樣相貌,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怎么他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盛明玉沒有繼續想下去,收了攤之后,就回了府里。
回到府里,盛明玉沒瞧見明玨。
待問過安心之后,盛明玉才知道,原來明玨趁著安心不注意,偷頭跑出了府。
書房里頭,安心已經提前請了大夫進府,正在幫明玨處理著傷口。
待大夫幫明玨包扎完畢之后,盛明玉這才進了書房。
明玨瞧見盛明玉進來,正要避開的時候,盛明玉已經走到了明玨身旁。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你今日偷跑出府,到底發生了什么”
聽著盛明玉這么問,明玨也不敢繼續瞞著盛明玉,忙道。
“姐姐,今日我偷跑出門的時候,聽見了有人在背后說你的閑話,說姐姐還和石泉那廝勾連著。明面上已經是退了婚,但私底下,姐姐卻還和石泉那廝勾連著。”
旁人說閑話,就讓旁人去說。
嘴巴長在別人嘴上,別人要說閑話,自己又能有什么辦法
現如今最要緊的,便是沉得住氣。
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樣的道理,明玨什么時候才能明白
盛明玉抬起頭,才看見原來明玨的臉上,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了。
“那些人打你了”
明玨“嗯”了一聲。
“他們打你,你就不會還手嗎?就任由他們打你嗎?”
他當然還手了。
就是因為還手了,才會被打成如今這副模樣的。
看著明玨身上的傷,盛明玉就看出來了,那些人,分明就是想要毀了明玨。
她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唯一在世的親戚,就只有明玨了。
若是明玨沒了,她真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了。
既然哪些人如此咄咄逼人,打傷了明玨,她就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那些人的。
“你說,那些人當著你的面,說了我與石泉的閑話,你可看清楚了,那些人長的什么模樣,又是什么口音”
聽著盛明玉這么問,明玨仔細回想了一番。
“姐姐,我是在丹陽街上遇見那些人的。聽著他們的口音,似乎是外地人,但是對姐姐和石泉那些事,他們卻知道的非常清楚。”
對她和石泉的那些事,非常清楚
明玨方才都說了他們是外地人,既然是外地人,有怎么會對本地人,特別是她的這些事,這么清楚的
這不是有人暗中指使,專門沖著她來的
若不是有人在背后告訴,攛掇著他們來鬧事,盛明玉再也想不出其他可能性了。
既然如此,就休怪她自己心狠手辣,一個也不肯放過了。
盛明玉面上一沉,走上前一步,緊緊抱住了受了傷的明玨,溫柔地說道。
“明玨,我知道你也是為著姐姐好。要不是那些人太咄咄逼人,你也不會出手。只不過既然他們那些人打了你,我也不會就這樣放過他們的沒。打了你的人,我一定叫他們千倍百倍地還回來。”
其實盛明玉的心中,已經大致猜出來,那些人是什么人暗中指使的了。
除卻了盛如玉同她有仇,嫉妒石泉還對她余情未了,還有什么人,能夠大費周章請了那些人,來說那些閑話給明玨聽,刺激明玨。
既然是盛如玉暗中搞的鬼,就別怪她翻臉不認人了。
盛明玉讓安心備了馬車,她要去徐府一趟。
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后,盛明玉知道徐大舅舅,并非之前她想的那樣,對她們姐弟二人不管不顧。
前兩日徐敏遞了消息來給她,說是徐老夫人從老家回來了,想要見見盛明玉同明玨。
讓盛明玉帶著明玨去見見徐老夫人,給她老人家磕幾個頭。
徐家老夫人吳氏,是盛明玉的外祖母。
徐家老夫人有兩個孩子,一個便是盛明玉的娘親徐婉,另一個便是盛明玉的二舅舅,徐定啟。
只是徐定啟外放去了浙江,一年到頭,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領著一家老小回京。
而徐老夫人則是和徐大舅舅不睦,不愿住在徐府里,去了徐家老太爺當時買在鄉下的宅子里住。
聽說徐二舅舅要從杭州回來了,徐老夫人也想回府來看看兒子,就從鄉下的莊子,回了徐府。
又聽說盛明玉姐弟二人和徐府的關系已經重修于好,就想借著這個機會,也看看盛明玉姐弟二人。
盛明玉拍了拍明玨的肩膀,隨后帶著明玨,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之后,盛明玉就開始叮囑起明玨來。
“明玨,待會你隨姐姐去了徐府之后,見了徐大舅舅和大舅母,你就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場。徐大舅母是個好人,她見你大哭一場之后,勢必要問起,你到底是因何而哭”
“若是大舅母問起你,你就把旁人打你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大舅母說清楚。大舅母心疼你,必定不會輕饒了那些人的。”
雖說這樣是算計了李氏,但若明玨不在大舅舅和大舅母面前,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場,只怕大舅舅和大舅母,很難幫她們二人做主。
由著小丫鬟引著路,盛明玉和明玨,就進了徐家的院子。
徐二舅舅還在任上,所以就先讓徐二舅母,先回京了。
徐二舅母是浙江人,出身浙江氏族顧家,是顧家的嫡女。
進了徐家前院的小花廳,盛明玉見到了徐大舅舅和徐大舅母,還有徐老夫人,徐老夫人的身邊坐著一個年輕婦人。
婦人的小腹微微隆起,看模樣應該是徐二舅母吳氏了。
李氏一瞧見盛明玉進了小花廳,趕忙迎了過來。
“好孩子,聽說你來了,我特地把你外祖母也請了過來,讓她也好好瞧瞧你。”
李氏拉著盛明玉的手,就走到了徐老夫人的身旁。
“母親,您快些看看,是什么人來瞧你了”
徐老夫人眼神不是太好。
因著徐老太爺沒了之后,徐老夫人又借著沒了母親,一連哭了幾天,活生生把眼睛哭得半瞎不瞎。
盛明玉走近徐老夫人,徐老夫人才看清楚眼前的盛明玉。
“好孩子,好孩子,可算是哭了你了。這些年,你過得可還好聽說你帶著明玨來了,明玨在哪?讓我見見!”
聽著徐老夫人提起了明玨,盛明玉趕忙讓明玨從自己身后走了出來。
照著盛明玉之前的吩咐,明玨走出來之后,當著徐老夫人和徐大舅母的面,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直到哭得不能自已,盛明玉才趕忙讓他停下。
見明玨突然哭了起來,徐老夫人和徐大舅母,險些沒有反應過來。
“好孩子,怎么好端端地,就哭了起來可是出了什么事,告訴祖母,祖母替你做主!有祖母在,不會讓人欺負了你們姐弟二人去的。”
聽著徐老夫人這么說,明玨這才抬起頭來。
明玨一抬起頭來,徐大舅母就瞧見了明玨面上的傷痕。
“好孩子,告訴你外祖母和舅母,到底是什么人欺負了你讓你外祖母和舅母替你做主。”
明玨沒有說話,看了身旁的盛明玉一眼。
臨進徐府之前,盛明玉擔心明玨的演技不夠,不足以瞞過徐大舅舅和徐大舅母,所以明玨面上的這些傷痕到底是怎么來的,就由盛明玉親自來解釋。
“外祖母,大舅母,二舅母,明玨面上的傷痕,都是因為我造成的。”
“今日我去了外頭一趟,回來就瞧見了明玨面上這些個傷痕,明玨說是他今日出去的時候,聽見別人說了我的閑話,他一時氣不過,就和那些人打了起來。”
“要不是聽了我的那些個閑話,明玨怎么會氣不過,和那些人打起來呢?說到底,都是明玉的錯!”
盛明玉說著說著,又哭起來。
明玨和盛明玉一前一后各自大哭了一場,饒是徐大舅母和徐老夫人的心,是鋼鐵打的,此刻也動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