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十天時間,朱雨筠便已經長了三斤。而且肉很實誠。她看著日益見長的小肚子,決定必須要鍛煉身體了。
就在她燃起減肥的烈火時,白師傅突然問道:“任務完成了嗎?”
沒完成……朱雨筠瞬間達拉下來肩膀。這幾天,她連個向大少爺的影子都沒看見。天天和安柏吃吃喝喝了。
“嘖嘖”白師傅直翻白眼。一副“果然是沒用”的表情。
“……”朱雨筠有些羞澀。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今日一定要完成刺殺任務!
于是在又又一月黑風高之夜,朱雨筠順利跳入向府。但這次她沒有經過有安柏的必經之路,并且還提前一個時辰來的。因為,她無論如何都要對大少爺動手了!
渾身每個細胞都在興奮的跳動。朱雨筠握著匕首,悄聲潛入屬于大少爺的書房,并躲在書架的夾縫。雖然,她的肚子有些不允許。但她還是猛地一吸氣,收緊腹部。躲在了書架之后。準備等向大少爺來看書時,一刀解決。
好擠……朱雨筠面露痛苦之色。但還未等她調整好狀態,便聽見書房門被打開。伴隨著清脆腳步聲響起的還有令她熟悉的聲音。
“準備好羊肉了嗎?”
“準備好了,這回買了全城最好的小羔羊。”
“嗯,放在涼亭,你們可以下去了。”
“是。”
關門的聲音。
縱使朱雨筠腦子再遲鈍,再傻。也明白了,安柏原來就是少爺……嗎?她看著手中的匕首,心一橫,動身從書架后鉆出,朝著安柏的方向刺去。由于動作太大,書架都向后斜倒了。
“姑娘?”安柏一愣,卻反應極快的抓住了她手中的匕首,“你怎么在這?”
“你!你個大騙子!”朱雨筠眉頭緊鎖,擺動著手腕,“放手!放手!”
“好好好”安柏取下她手中的匕首,向后一扔。那匕首穩穩地扎在了墻上。
“你一點也不柔弱。”朱雨筠抿著嘴,似乎心有不滿。
“我說過自己柔弱嗎?”安柏伸手將她臉上的面罩摘下,捏了捏她圓圓的臉蛋,“沒想到啊,你竟然會直接找到我。”
“唔……”朱雨筠覺得小臉被掐的有點不自在,便拍開他的手,“放開。”
“你是來刺殺我的?”安柏笑著看她。
“是啊,你說說你,好好當個少爺唄。惹別人恨干什么?害的我還得來刺殺你。”朱雨筠雙手掐著腰,氣呼呼道:“我要是不完成刺殺你的任務,我就要流落街頭了!”
“呵呵抱歉。”安柏手握拳放在嘴前,“那……你現在還想殺我嗎?”
“當……然。”說的有氣無力。
“那你來吧。”安柏挺胸抬頭,“沒良心的小野貓,喂了你那么多好吃的,現在還有來殺我”
“額……”朱雨筠身子一滯,手放在腰間的匕首上,卻遲遲抽不出。
“姑娘。”安柏低下頭,湊到她面前。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唉?”朱雨筠臉上一紅,“哪有?就因為我不下手殺你就說我喜歡你嗎?太……太扯了!”
“緊張什么呢?”安柏伸手捧著她的臉,“你若是傾家蕩產,我愿意養你一輩子哦。”
“你……”朱雨筠低下頭,咬住嘴唇。嘴唇被她咬的嬌艷欲滴,紅如櫻桃。
看起來很好吃呢。安柏注視著她,“我今天準備了孜然羊肉,要吃嗎?”
“羊肉?”朱雨筠抬頭,看向他的眼中冒著星星。
“嗯。”安柏點點頭。
“啊!我應該早就發現才對!”朱雨筠撅起嘴,“你一個灶房小伙計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多好吃的?”她臉上寫著不滿,“還一直拿假名欺騙我,你真名叫什么啊?”
“向安柏啊,我告訴你的一直都是真名哦是你只弄清楚我的姓氏,卻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好像確實是這樣的。朱雨筠感覺一陣尷尬,手不自覺的撓了撓后腦勺。還真是丟臉呢。以她這種能力當刺客,還真是坑雇主呢。
“給”向安柏將墻上的匕首交給朱雨筠,隨后走到椅子上坐好,“你不是想殺我嗎?來吧”
“你這是在挑釁我嗎?”朱雨筠努努嘴,將手中的匕首扔掉,“我才不殺你呢,走了。”
“不吃點飯再走嗎?”向安柏端直身子。
“不了不了,沒胃口。”朱雨筠微微低著頭,兩三步便走出了書房。
小竹屋。
“我回來了”朱雨筠今天的聲音不同以往那般歡快。
“今天回來這么早呢?”白師傅不解道,“成功了嗎?”
“沒。”朱雨筠癱坐在椅子上,“我們要流浪街頭了,師傅,對不起……”
“為什么?”白師傅回過頭看她。
“因為我……”朱雨筠捂著心口,“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
“啊嘞?喜歡誰?”白師傅立馬坐起身來,像個蛤蟆一樣跳到她面前,“向家的大少爺?”
“嗯……”朱雨筠點點頭,“雇主為什么要殺他啊?他人還挺好的……”
“乖徒兒,為師這就去給你提親去!”白師傅眨巴了下眼睛,露出一排整潔的牙齒。可算給這個吃貨弄出去了。
“提什么親啊!讓雇主知道了,名聲都掃地了!”朱雨筠連忙拉住他。
“雇主知道了也無礙。因為雇主是我”向安柏不知何時已經走進了小竹屋,正面帶微笑的看著朱雨筠。
“雇主……是你?”朱雨筠完全懵了。
“是啊。那日看見姑娘抓住了賊,在下便對姑娘一見鐘情。”向安柏笑著,“后來派人打聽,得知了你的身世。便故意委托一份刺殺任務,讓你來刺殺我,以此來讓我們互相了解。”
“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我嘛,這弄得是什么?”朱雨筠氣鼓鼓道,“萬一我真殺了你呢?”
“白日太過繁忙,夜晚又不能追求。萬一被當成變態可不好了。”向安柏搖搖頭,“而且我知道姑娘下不去手。”
“真是的……”朱雨筠雙手環胸,別過臉。
“姑娘,可否愿意與在下在一起?”向安柏走到她面前,伸出一只手,“可否愿意將終身托付于我?”
“給我好吃的嗎?”
“自然。”
“那個孜然羊肉還熱乎呢嗎?”
“自然。”
“那……好吧”
白嫩的小手搭了上去,兩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