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朝暮

第一百二十四章 傅彥拼死救出蔣漪檸

被慕容玥綁在了凳子上地蔣漪檸,她無法動彈。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藏經閣內的大火越燃越旺,而她卻無能為力。

蔣漪檸曾幻想過自己生命結束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番情景。她猜想自己離世時是兒孫滿堂,人生圓滿的幸福光景。可她未曾想過自己年紀輕輕便要受奸人陷害,葬身于火海之中。

其實就這般離世,去天上與父母團圓,蔣漪檸也沒什么怨言。只是現如今她知道了慕容玥的真實面目,她害怕慕容這個歹婦以后會對傅彥有所不利。

慕容玥的心思實在太深,而傅彥對此卻毫不知情,就連自己之前都被她蒙騙了。蔣漪檸實在害怕慕容玥在傅彥面前做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可背地里又做出傷害傅彥的事情。且慕容玥還有一個奸夫,也不知道他會用什么手段來傷害傅彥。

一想起傅彥,蔣漪檸的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蔣漪檸還清晰地記得那年揚州三月,她第一次與這個少年相見時的情形。她多么希望能回到那個時候,一切從頭開始。

周圍的火勢越來越大,濃煙也越來越濃,蔣漪檸被濃煙嗆得幾乎無法呼吸,也無法睜開眼睛。蔣漪檸感覺自己要昏迷過去的時候,眼前突然浮現出了傅彥的臉。而傅彥離她越來越近,蔣漪檸自嘲的笑了笑,那難道人死之前會看到自己最想見的人嘛?

蔣漪檸想伸出手去觸摸傅彥的臉,但是她的手被綁在了凳子上。蔣漪檸勾起嘴角,她想給面前的傅彥留下最后一個個微笑,但是蔣漪檸渾身沒有絲毫的力氣。她還沒有將嘴角勾起。便暈死了過去。

傅彥透過大火看見蔣漪檸失去了意識,心里瞬間緊張起來。他顧不得周遭的大火舔上他的衣服,燒傷他的肌膚。傅彥不顧一切地朝著蔣漪檸直沖沖的跑了過去。

景宗本來是想將藏經閣藏走水一事壓下來,將宴會進行完后再來處理。但是盛公公湊到景宗的耳邊急切地跟他匯報說燚王爺全然不顧周遭侍衛的勸阻,一意孤行地入到了藏經閣里面。

景宗知道藏經閣現如今的火勢極大,傅彥進去。便是兇多吉少。景宗也坐不住了,他直接起了身對著旁邊的婉貴妃說道,“朕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你先在這里主持大局。切記一定要將蒙古使團招待好,也不要讓他們發現有任何異樣。”

婉貴妃雖然不知道出了何事,但他看到景宗的神情也知道此番發生的應該是大事,所以她連忙應下了景宗的話之后。景宗將事情交代好后,便立刻轉身朝著藏經閣走去。

傅彥忙把蔣漪檸手上和腳上的繩子解開,又將自己的衣服撕破捂住了蔣漪檸的口鼻。傅彥喚了蔣漪檸幾聲,但蔣漪檸絲毫沒有反應。現如今,唯一能讓蔣漪檸撿回一條命的方法就是趕快帶她離開這個火越燒越大的屋子,快些讓她得到救治。

但是屋內的火勢越來越大,屋內放經卷的書架和屋子的房梁都傾塌了下來,加之周圍都是滾滾濃煙。傅彥一個人想出去都是極困難的,更不要說他還要抱著蔣漪檸一同離開這個屋子,這簡直是難如登天。

傅彥看著懷里奄奄一息的蔣漪檸,當下做出了決定。他咬緊牙關,一鼓作氣,從大火中穿了出去。其間,燒的通紅的房梁通通砸到了傅彥的肩膀上,傅彥的衣服已經被燒破了,肩膀上一片血肉模糊。可傅彥現下無暇去顧及自己身上的傷痛,他全力護著蔣漪檸,絲毫不讓大火傷到蔣漪檸。幾次傅彥都險些被房梁垮,欲摔倒在地上。但是他為了護好蔣漪檸,便硬生生地支撐住身體,沒有倒在火海當中。

守在藏經閣外的侍衛和御醫們看見傅彥抱著蔣漪檸從藏經閣內出來了,都紛紛圍了上去。但傅彥不放心把蔣漪檸交給他們,堅持要看著御醫親自為蔣漪檸診斷。

站在一旁本不打算插手的景宗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眾人皆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景宗看著傅彥肩膀上的傷,皺了皺眉頭。他走到傅彥身邊,湊近傅彥的耳朵低聲說道,“你是要成大事的人,身子對你來說極為重要。至于蔣漪檸,朕自會派人好好診治她,而你也要快些處理你的傷。”

傅彥看著景宗的眼睛絲毫沒有退卻,他堅持地說道,“我要看著御醫親自診治檸兒才能放心。你不用擔心,等檸兒脫離了危險之后,我自會處理自己的傷。”

傅彥說罷便抱著蔣漪檸離開,去到她的住處了。

景宗見狀,心中縱然有氣,但也不方便在眾人面前發作。他給御醫使了一個眼色,御醫瞬間會意,他忙一路小跑跟在了傅彥的身后。

這場大火來的著實蹊蹺。景宗知道玉盈詩這些年一直將藏經閣管理得十分妥善,從未出現過走水的現象,而今夜是大宗招待蒙古使團之夜,又總會出了如此的差錯。

景宗對著盛公公招了招手,盛公公會意地走到景宗身邊。

“朕瞧著這場大火不像是意外,而像是人為。你去給朕細細地查,一定要查出幕后主使是誰。有人竟然敢在宮中放火,看來他并沒有把朕放在眼里。不管這人想迫害的是誰,不管這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朕都一定要嚴懲他。”

盛公公領了命后,就忙去調查此事了。而玉盈詩得到了消息,便忙趕到了藏經閣,她走到景宗的身后,給景宗行了一禮。

景宗并沒有轉頭看玉盈詩,但他卻盯著藏經閣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朕些年一直在阻止傅彥與蔣漪檸來往,但是朕剛剛瞧著傅彥那副緊張的神情,似乎與朕當年很像。但傅彥現在還能保護著蔣漪檸,可朕最終還是失去了笙涵。朕是否不應該讓傅彥步了朕的后塵,也與朕一般痛苦?”

玉盈詩聞言沉下了眼瞼,過了良久,她才緩緩開口道,“皇上是天子,做什么事情自然都沒有錯。但是,微臣因始終相信真正相愛且有緣分的兩個人,無論受了多少艱難險阻,最終都一定會走到一起的。”

景宗并沒有接玉盈詩的話,他只是靜靜地站在藏經閣上前,仿佛在思考著什么,又仿佛在思念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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