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微立馬跟了上去。
馬車最終停在宋家小院。
杜微站在臨安郡主身后,看著馬華被宋時初帶到屋子里。
隨即……
響起馬華凄慘的叫聲,好一會兒,叫聲停歇,宋時初從里面走出來。
帶著打量的實現落在杜微身上:“我那伙計平日里手腳麻利,一向利索,很少會出現今日這種事情!”
杜微臉色一白,內心慌亂起來。
她敢保證當時伸腿的時候沒有人看見,但是對上宋時初的目光,不知為何發咻起來。
“今日可能是意外。”杜微說道。
宋時初沒有爭辯,視線落在臨安郡主身上,這位郡主衣服上沾染了火鍋湯底的油星子,整套衣服變得臟兮兮皺巴巴。
“若是無事,二位可以離開了!”宋時初指了指自家的大門。
杜微松了一口氣,轉身就往外走,在這個院子里呆著她壓力有些大!
走了幾步,發現臨安郡主沒有跟上來,杜微回頭,瞧見臨安郡主的注意力竟然全在隔壁房間上。
直勾勾的盯著那邊,似乎心神都被勾了過去。
回頭扯了扯臨安郡主的袖子:“郡主您衣服臟了,咱們得回去換衣服去。”
臨安郡主低頭看了一眼,點點頭,又看向宋時初:“那個小伙計,他沒事兒吧!”
“謝郡主關心,小的沒事!”上半身被包扎成粽子的馬華從屋子里走出來,聽見臨安郡主問話,沒等宋時初回應,率先開口。
瞧見馬華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臨安郡主心里沒了壓力,往外走去。
跟杜微坐在同一輛馬車上,瞥了一眼杜微,言語里帶著質問:“你不是說會想辦法讓這邊會蓋頭換面的醫女給我做手術嗎?”
“郡主,宋娘子有這個本事的,只是……懶得很,我一個小小的四品官員妹子,怕是沒有本事說動人了。”杜微說著低下頭。
反正是兩邊都撈不到好了,也不想繼續折騰下去。
“……”臨安郡主轉頭看向杜微,眼里充斥暴怒。
“你是不是覺得我對那個小伙計態度好了,就好糊弄了,說不動人你也甭想好過!”臨安郡主說著,在杜微恍惚下扇出一巴掌。
杜微白皙的臉蛋腫了起來。
盯著杜微的臉,臨安郡主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被面紗當初帶著斑斑點點還兔唇的長相。
怒氣值再次飆升。
伸腿把杜微給踢下馬車:“若是想不到辦法,你就不用回京了!”
臨安郡主穩坐馬車,杜微從地上爬起,看一眼馬車離開的方向,臉上閃過怨毒,揉揉屁.股,往縣城的方向走去。
靠山村里。
宋時初從空間里拿出四五個榴蓮,放在廚房里。
祁老先生這么喜歡,若是不把榴蓮多拿出來幾個,都對不住老先生一把年紀為了一口吃的,跟小輩開口。
燒火的銀瓶看見榴蓮的瞬間眼睛亮了一下。
“大娘子,晚上要吃榴蓮雞嗎?”先前對榴蓮嫌棄的要死的銀瓶此刻已經忘記當初的態度。
瞧見榴蓮的一瞬間,口水差點滴落。
宋時初翻了個白眼:“沒你的份,甭想了啊!”
“大娘子”銀瓶嬌憨叫了一聲。
宋時初理都不理,現在知道榴蓮好吃了,想吃了?哪有那么容易!
瞥了一眼銀瓶:“繼續燒火,記得把番茄牛腩多煮一會兒。”
銀瓶委屈的蹲在木墩子上燒火。
宋時初則是往縣城走去。
火鍋鋪子發生意外,她從馬華的言語里就能察覺出一些東西。
湯水潑出來的角度,時間……足夠證明,那位小伙計不是自己手不穩,而是有人使絆子。
如果手不穩,潑出去的熱湯大部分都會落在自己身上,只有身子前傾,腳下被絆的時候,一鍋的熱湯才會潑灑出去。
曾經單眼皮的杜微還是很好相處的。
說話細聲細氣,脾氣也柔和。
現在的杜微,才一年沒見,就變得跋扈起來,性格多了幾分狠辣,跟去年相見的時候,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人都是會變的,只是改變的方向是不一樣的。
小單眼皮兒變成了雙眼皮、瞇瞇眼變大,整個人精致精神了,自信了,同樣也飄了,尤其是身份地位還有長相都上來的人。
宋時初走到火鍋鋪子,鋪子里已經繼續正常營業。
發生過的小波折對鋪子的生意完全沒有影響。
照樣該吃的吃,該說話的說話,鋪子里的氛圍依舊熱絡。
知曉宋時初過來,廚房里忙活的李開一瘸一拐的走出來,對著宋時初笑呵呵說道:“東家,咱們鋪子生意每天都紅火的很,后廚幾個學徒也帶出來了,可以開分店了!”
距離上次見到李開已經過去將近三個月了,當時一瘸一拐又極為瘦弱的李開現在雖然依舊一瘸一拐,但是整個人圓潤了很多。
想來這段時間過的比較順心。
“分店?”宋時初點頭。
大棚辣子越來越多,加上今年在地里也種了不少,收貨回來的辣子完全撐得住三五個鋪子一年的消耗。
“成,那就在城西也開個火鍋鋪子,過去的人你看著挑選,必須得經過培訓才能上崗。”宋詩好粗將需要注意的事項跟李開細說一番。
李開臉上的笑越來越燦爛,自己的本事能夠被人欣賞,能夠把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宋時初離開鋪子,抬眼瞧一下天空,太陽依舊掛在天上,幾朵白云飄散移動,時間尚早,倒也不用著急回去。
有心去集市轉轉,看一下有沒有稀罕的東西出現。
自打上次將富縣縣令擼掉,張梁孫貴那邊的人再也沒有發現其他稀罕的東西,每次帶回來的都是宋時初見過的。
當然,這樣的發展是必然的。
南方的東西攏共也就那么多,每次回來都帶一些,總會有一天找不到稀罕的物件。
宋時初經過蛋糕鋪子的時候,腳步停了下來。
倒不是因為蛋糕這邊出了問題。
而是……隔壁的薛郴的書肆里好多人排隊!
這個情況?宋時初想到薛郴寫的話本,有網文風格的話本,心里升起好奇的心思,往鋪子里走去。
書肆里薛郴還在埋頭創作。
宋時初低頭瞧見薛郴的行為,微微一愣,寫話本的人此刻并沒有寫字,而是拿著在宣紙上繪出極為精致的春宮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