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就是他的。”湘君說著都快哭了起來。
明明是事實,但是確是一個需要證據的事實。
從哪兒能夠拿出證據啊!
“行行行,那就算是他的,你是暗衛,你還能跑了不成?”宋時初問道。
湘君再次沉默,好一會兒說道:“太醫院有一位太醫,本來被皇上處置了,按理說是死了,但是我發現他還活著。
雖然全家都已經搬走,離的京城遠遠的,但是還是被我發現了。御醫說了實情,說吃了馬華給的藥,可以假死,那種死亡跟真的死是一樣的。
馬華是沒有本事弄到那樣的藥的。肯定是你給的,現在那種藥,我也需要,我這些年在宮里生活,每個月都有二兩銀子的月錢,還有辦事的時候主子們的打賞,得有一千多兩銀子,我花錢買。”
湘君說著,將自己身上藏著的銀票拿出來,擺在宋時初面前。
“都在這里,可以換一顆藥嗎?”湘君眼里全是期待。
宋時初搖頭,湘君立馬垂下頭。
她現在已經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她想出宮,想要脫離無情的組織,但是自小被帶到地下訓練,這些年組織往她身上投入的錢比之她的月錢多得多,如果是主動申請,組織是不會同意她離開的。
只能完成一些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才有資格離開這個組織。
她現在的身體,就連一些復雜的動作都得小心一些,哪有機會去接任務。
收回手里的銀子,湘君頭一次感覺到什么是求助無門。
“那個普通人吃沒什么問題,但是你不普通,你是孕婦,如果吃了很大可能會對孩子造成不可逆的影響,比如生下來就是腦癱,或者不能言語。”
“……”湘君愣了一下,腿腳一軟,猛地扶住旁側的圍墻。
他不想讓孩子那么苦,如果真的那樣,不如不生。
她喜歡馬華,想要給馬華生一個聰明正常的孩子,如果孩子生下來就是痛苦的,就是受罪的,那樣還要生嗎?
“我,我改怎么辦?”無助的臉抬頭望著天。
天很藍,云彩很白。
太陽很燦爛,然而湘君感覺不到天上的美景,也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溫暖。
起身離開,腳步也變得蹣跚虛浮。
馬華的孩子啊!
宋時初輕輕嘆口氣,要不要孩子是馬華決定,她沒有任何權利。
至于脫離所謂的暗衛阻止。
眼前這個曾經是馬華的女人,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這樣的人有什么把柄落在皇帝那邊?
大概只有身體里的毒素,但是湘君這個人他剛才把脈的時候除了聞到一縷像茉莉的幽香,再也沒有其他毒素。
宋時初眼睛一亮,心里有了猜測。
盯著湘君的背影,一個板磚上去。、
把人腦袋砸暈。
拖著人走到無人的廁所,把人收到空間里,防止湘君醒來隨意走動,宋時初將人綁起來,綁在木屋的竹椅上。
眼睛用神色布料蒙起來。
搞好這些換了一身衣服,換了發型,走出了空間。
搞定這些事情,又去養生堂把需要勾兌的水重新勾兌一番,跟瀾衣交代幾句話,騎著馬兒離開了京城。
馬兒停到亂葬崗,從里面挖出來一個女人尸體,把湘君衣服脫下來穿在女尸身上,又往女尸身上摻雜無數茉莉香,這種香味跟湘君身上有些差異,不過宋時初一點也不慫,看一眼湘君頭上烏黑的發絲,發絲的香味最為濃郁。
剃光,用強力膠水沾在女尸頭上,一根一根頭發的粘,宋時初正正用了一天的時間。
這一日宋時初離開京城。
粘完頭發,眼睛都要瞎了。
同樣的,皇宮里少了一個暗衛。
用盡手段,在亂葬崗找到一個女尸,這才停止繼續找湘君。
宋時初朝著靠山村的方向繼續趕路,很快天黑了,將空間里的白虎召喚出來,往身上披上厚厚的衣服,帶上斗笠,靠在老虎后背開始睡覺。
白虎很通人性,察覺宋時初要在它背上睡覺,于是跑的更加穩妥,路上的風將它一身白色皮毛卷起,但是沒有影響睡覺的人。
幸好春日里露水并不是很大也不是很重。
宋時初這才保證在睡了一覺的情況下沒有生病。
第一縷陽光升起,宋時初將白虎放回空間,騎著馬兒看著桐城栽種在地面上的紅薯苗,辣椒苗,土豆苗,這些都是高產的或者可以換來海量金錢的作物。
羅縣令真是不得了,有能力也有魄力。
如果紅薯跟土豆生長的時候突然生了什么病,導致全年沒有產量,他怎么跟縣里的百姓交代。
要知道桐城那些存糧,已經在雪災的時候用光了。
或許,在羅縣令的腦子里存著賭徒基因。
不過,賭贏了!
紅薯苗也好,土豆玉米苗也好,都是從她空間出來的,空間出品必是精品,只要后期雨水跟肥料跟的上,那幾乎就沒有問題。
宋時初慢慢悠悠騎著馬回到村子。
看見村口守著的臨安郡主,宋時初臉一紅。
從馬上跳下來,對著臨安郡主做出道歉舉動:“我錯了,小美人別打我。”
“你還花言巧語,你去哪兒了,都學了些什么東西,我千里迢迢過來找你,你跑了,你對得起我嗎?”臨安郡主這一番說出來,句句真心實意。
春日里本就是耕種的時候,即使村里人大多數都有了兼職跟副業。
但是在種植這個方面都不會放棄或者忽視。
農民骨子里留著種地的基因,這是永遠不能改變的。
扛著鋤頭路過這里的村民,聽見臨安郡主的話,對著宋時初展現出善意的笑意。
眼見路過的人越來越多,臨安郡主也不想被大家當成猴子耍。
于是帶著宋時初回到小院。
剛從京城回來,宋時初來不及休息,為了討好臨安郡主,立馬鉆到廚房里,親手做了一桌好飯,讓臨安郡主吃的開心了。
這才解了眼前的困境。
宋時初休息一日,往山上走去。
春天到來,地面上的野菜已經長的很高,山里的野兔野雞時不時從宋時初面前路過。
這么鮮活的季節,萬物初生,然而雪災仿佛還在眼前。
看一眼大山,宋時初確定四下無人這才進入空間,將空間里的動物們放出來,然而……
這些動物并不是很想出來,尤其是白虎,對著宋時初委屈的吼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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