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的,就不怕小孩子學會。”晉安王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
這讓宋時初渾身毛毛的,她這個性格,極為沒有安全感,或許是上輩子的經歷造成的。
對于別人突如其來的好意都會警惕,總覺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按捺下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宋時初回頭看了一眼,夜色的京城,在月光星光還有大紅燈籠的映襯下來,變得有些晦暗不清。
眼前的人,嘴角勾著笑。
瞧著還有些好看。
宋時初趕緊甩甩腦袋。
把剛才腦子里升起來的想法,給甩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
她是一個遵守道德的人,對于感情契約很看重。
若是晉安王這樣的人都能勾.引到她心思恍惚,那她的意志力得多不堅定啊!
呼出一口氣,看向晉安王:“收起你這公孔雀樣子,如果想要發情,想來里面有不少滿足你期許的人。”
宋時初說完離開原地。
晉安王輕輕笑出聲音。
他現在是真的想讓這個女人給他生一個孩子。
民間還有將媳婦兒典當給其他人用來生孩子的,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只會更混亂。
想要一個孩子,有的是辦法呢。
晉安王看了一眼南風光,嘖嘖一聲,只覺得沈懷箬多來幾次,估計就能從里面享受到快樂,到時候,在把人給扔到這里,就不再是懲罰了。
人的適應性,都是強大的。
他呢,雖然不是好人,但是也隨行。
家里也養了幾條狗,扔進去一起玩玩比較好,畢竟,有些時候精神上的折磨才是真的折磨。
晉安王拍了拍手,暗衛瞬間出現。
受到晉安王的吩咐,暗衛風中凌亂一會兒,在自己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消失在黑夜里。
日此!
宋時初再次在消息靈敏的國子監聽見跟沈懷箬有關的消息。
嘴角露出笑來。
對自己所做作為非常滿意。
宋赟自然也聽見了,時不時往宋時初看一眼,那種酷刑,如果放在他身上,他寧愿死。
女人真的不能得罪。
哆嗦一下,宋赟喝藥更順暢了。
這般又過了幾日。
宋赟的身體終于好了起來,跟著宋時初一起往祭酒書房走去,給人道謝,正式從國子監搬了出去。
走出國子監的時候,宋赟抱著小灰,白老虎跟在宋時初身后。
白色皮毛在風的撫摸下燁燁生輝。
奔跑的時候掀起一陣風。
宋時初回頭看了一眼國子監,她算是唯一一個在這里陪住的女人了吧!
怪不得能能傳承千年,學堂里的人都不是凡夫俗子。
宋時初帶著宋赟回到小院,見了光的白虎也放在后院,白虎是喜歡山林的動物,在國子監的一段時間里已經悶壞了。
宋時初在夜晚會把白虎收回空間。
在那個無邊無際的地方,自由奔跑一番。
次日一早。
宋時初帶著宋赟往隔壁院子走去。
白氏看見宋時初的瞬間,嘴角露出笑來,目光挪到宋赟身上,見宋赟好好的,松懈一番。
將人請到房間里。
“小胖出去擺攤了,他休息了兩日就挨不住,想要出去做事兒,加上有錢掙,還有人在街上照顧,生意做的還好,晚上才回來。”
白氏說著,給宋時初倒上一碗大葉茶。
茶水是最基礎的,也是最樸素的,宋時初慢慢喝著,見白氏對她也好,對宋赟也好,眼里一片赤誠,沒又絲毫的排斥。
她知道這個鄰居沒有因為小胖受傷遷怒她們。
通情達理的人,向來是少數的。
這次遇見,是幸運的。
宋時初將手里提著的籃子遞給白氏,里面放著的都是空間栽種的蔬菜還有兩條魚幾塊肉,去別人家探望,自然不能空手。
加上前些日子小胖還腦震蕩,她先前沒有時間過來。
現在有了時間,面子上得準備一下,才能讓人覺得自己被重視了。
白氏看見籃子里的東西也沒推辭就收了下來。
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但是看著又非常有心。
這樣拿著會舒服很多。
宋時初瞧見院里有些發了霉的豆腐,被擱置在一遍,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宋瑞祥也是做豆腐的,現在桐城已經有了豆干豆漿豆汁等多種吃法,甚至豆腐乳也有,只是,豆腐成本太低,沒有運出去售賣的必要。
遠距離運輸成本太高。
所以,豆腐乳這個東西,也只有在桐城有。
白氏一直做豆腐,做的多了,很多都會浪費。
如果發霉的做成豆腐乳,也是一份收入。
想了想,宋時初將豆腐乳做法說了一下,白氏看著宋時初將信將疑的點點頭。
甚至決定試試。
反正豆腐都已經發霉了,做成了就多一份收入,如果做不成,也沒啥,頂多就是費些功夫,對于他們來講,功夫這個東西是最不值錢的。
白氏送走宋時初就開始做豆腐乳。
宋時初瞧了宋赟一眼:“養生堂那邊已經暴露了,我得查查多少人知道,你注意安全,小灰要一直放在身邊。”
“曉得了。”宋赟點點頭,吃一塹長一智。
他不會覺得帶著小灰麻煩的。
見宋赟點頭點的這么麻利,宋時初還有些不放心,想了想把癩皮狗也給了宋赟。
“這樣都護不住自己,我就得懷疑你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
宋時初摸了摸癩皮狗的耳朵:“好好照顧小主人。”
癩皮狗在宋時初手心蹭了蹭,往宋赟身邊走去。
宋赟蹲下身子,跟狗子大眼瞪小眼。
宋時初瞧著一人一狗還有一只兔子,相處的很融洽,這才放心的往養生堂走去。
宋赟眼睛瞇了一下。
目送宋時初離開,伸手在倆動物身上摸了一下。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曾經的打算。
既然沈懷箬已經被這樣那樣的那么慘,他就暫時放過他。
但是顧景樂那個沒腦子的女人。
必須得懲治一下。
換上衣服帶著兔子狗子潛入靖王府,趁著顧景樂午睡的時候,將人舌頭給割下來。
鮮血將床榻染紅,隨之顧景樂發出嘶吼聲,宋赟愣了一下立馬轉身離開。
跳出靖王府,狠狠呼出一口氣,他對人下手了。
他不再是懵懂天真的孩子了。
心里閃過澀澀的感覺,眼睛也不舒服。
原來,沾染血腥并不會覺得痛快啊!№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