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可以選擇重新來過,你會選擇回歸到那一點呢?——2004/10/12
九年前的秋季,正是禾木跟郝俏成為高一新生的那一年!
彼時,軍訓完結不久,兩個小姑娘對新校區的一切仍舊處于摸索探尋的興奮階段!
如果問、湖北那個月份是最受禾木喜愛的,無疑是秋高氣爽的金秋十月。時間往前走一點夏末的余熱還未完全消散、往后退一點又多了幾許秋之蕭瑟的寒意!
日頭正暖的時候,最是男孩子們肆意揮灑汗水于籃球場上的時刻。
“木木,你快一點,鄭俊哥今天跟其他班級有籃球賽!”
飛馳在林蔭道上的兩抹纖瘦的身影正是禾木跟郝俏,郝俏一邊拉著她狂奔一邊大喊著。
“悄悄,你慢點,剛吃完飯,不能跑這么快!”
禾木氣喘吁吁地哀求道。
她很想掙脫郝俏禁錮在她手腕上的爪子,然后停下來喘口氣,可惜終歸是徒勞,她只得被郝俏拽著穿梭于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慢什么啊,多難得的機會,好不容易熬到了鄭俊哥的學校,卻只能跟他同校一年,我恨不能再快一點!”
郝俏頭也不回地郁結道。
禾木聞言只得無奈的笑了笑,然后繼續隨著郝俏一起奔跑。
她看著身前飛奔的郝俏,不由想到這個從幼稚園開始便喜歡粘著鄭俊的姑娘,似乎從來都沒有改掉這個習慣。從她認識郝俏開始,她便無時無刻不想方設法黏在鄭俊身邊,或許從更早的時候便開始了,畢竟比起她、郝俏跟鄭俊認識的時間更早。
她想到這里不由想起,自己從小到大也很粘著郝俏。很小的時候,她身邊幾乎沒有玩伴,郝俏是唯一一個愿意跟她接近的人、又不討厭她待在身邊的人,她便習慣性地跟隨在郝俏身邊。這一跟隨居然就從幼稚園跟隨到現在了,想來也是極幸運的一件事情!
她們彼此見證了各自的成長、也分享了各自的小秘密。像是郝俏跟她講得最多的便是鄭俊,她到現在都還清楚地記得郝俏第一次跟她談及有關“喜歡”的問題。
“木木,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剛剛進入初中的時候,郝俏曾緊張兮兮地跟她講了那樣的一句話。
“秘密?”
她當時不由很好奇的反問郝俏,她倆之間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嗯,我很喜歡鄭俊哥!”
郝俏吞吞吐吐地說了這樣的一句話,說完那樣一句話的、她難得面露羞赧之色的低下了頭。
“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鄭俊哥么!”
她不由好笑道。
“哎呀,不是那種喜歡!”郝俏剁著小碎步有些捉急地辯解著,兩只小手在胸前比劃來比劃去,神色有點急促地補充道“就是女孩子對男生的那種喜歡!”
她似乎有點不太明白,臉上不由有些茫然。她想,悄悄原本不就是一個女孩子么,干嘛要強調!
“哎呀,就是電視里放的,那個女生對男生的那種喜歡!”
郝俏說完不由羞紅了小臉蛋。
“啊???”
禾木有些驚訝了。
“木木,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好不好?”
郝俏神色緊張地叮囑著。
“也是,你也不可能告訴別人的!”
郝俏隨即又自言自語道。
郝俏后來索性自覺地進入自問自答模式。
禾木看著她有些魔怔的樣子,不由擔憂地摸了摸她的額頭。
“木木,你在發什么愣啊,快看鄭俊哥,全場最帥的那一個!”
她正沉思的時候,郝俏忽然出聲喚她。
“鄭俊哥、鄭俊哥、、、、、、”
郝俏隨即一邊扯了一下她的手,一邊奮力的向鄭俊揮手、吶喊。
“悄悄,吃飯了么?”
她看著,鄭俊跟對友們笑說了些什么,便迎著烈日跑向郝俏,隨即關切詢問。
“吃了吃了,鄭俊哥你吃了沒?”
郝俏巴巴地看著鄭俊狂點頭。
禾木看在眼里,心里卻想著若是這周邊沒有人的話,估計郝俏早就像猴子一樣纏到鄭俊身上了。一想到那一種情景,她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鄭俊哥,你渴不渴,我給你買了誰!”
郝俏言畢便從寬大的校服口袋里拿出了一瓶飲料。
“謝謝!”
鄭俊溫和道。
“跟我還客氣什么!”
郝俏有些嬌羞的低頭輕語,不自在地用腳尖踢著地面。
“鄭俊,你丫不厚道啊!”
不遠處傳來了各種調侃的笑聲。
隨著這些調侃聲而來的還有飛躍過來的籃球。
“看我不敲醒你的腦袋,重色輕友的家伙!”
伴隨著籃球而來的還有這些戲謔的話語。
“啊、、、、、”
郝俏尖嚎了一嗓子后,便發不出來聲音了,因為她被鄭俊抱進了懷里。
那些男孩子吼的是鄭俊,但是卻調皮地把球砸向了郝俏跟禾木。
籃球飛來的時候,她本來應該要躲閃的,但是不知為何卻像被定住了一般,就等著籃球迎面而來!
“沒事吧,你應該要躲一下的!”
男孩子放開禾木的時候,咧嘴笑道。
是了,她當時不是不知道避開那個迎光而來的籃球,而是眼前這個迎光而來的少年!
他運球跑過來的笑容,比天空中熾熱的太陽還要耀眼很多啊!所以,她被那位男孩子的笑容給晃掉了心神,發了愣!
“南楓,你怎么也下來了!”
鄭俊放開郝俏后笑問道。
“雖然有煞風景,但是我還是要來當這個壞人!”
南楓咧嘴笑得開懷地表示。
“本來也準備要過去的!”
鄭俊溫和開口。
“就怕你樂不思蜀!”
南楓說完還不忘用手肘搗了一下鄭俊。
“別鬧!”
鄭俊輕笑道。
“快走了!”
南楓說完這話的時候,便運球向球場的方向跑去。
“你們這些人也太過分了!!!”
郝俏后知后覺地沖那群男孩子吼了這么一句話,換來的只有那群男孩子更加肆意的戲謔笑聲。
“學妹們,他們沒有惡意,別跟他們計較!”
南楓跑到中途的時候,回過頭來笑得開懷地向她倆解釋。
“別跟他們一般計較,我也過去了!”
鄭俊好笑地揉了一下郝俏的頭發,隨即也轉身跑向戰場!
“木木,你從過來后就一直在發呆,你怎么了?”
等到鄭俊的身影投入戰場的時候,郝俏看著她疑惑道。
“也不對啊,你又沒有被球砸到?”
郝俏見她沒有回應,一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一邊自言自語道。
“他叫南楓啊!”
她只是喃喃地念出了這句話。
“誰叫南楓?”
郝俏奇怪道。
“剛剛那位學長啊!”
禾木輕聲回應。
“我怎么知道他叫什么?”
郝俏越發好奇。
“鄭學長剛剛這樣喊他!”
禾木認真又仔細地開口。
“啊????”
郝俏訝然地微張了嘴巴看向她,似乎很不理解。
“木木啊,你這不會是被撞到靈魂出竅了吧?”
郝俏忍不住拿手在她眼前晃。
“啊?”
她有些木訥地反問。
“啊什么啊,你不對勁哦!”
郝俏一臉看戲的表情,然后帶了幾分猥瑣的笑意看向她,不懷好意地繼續探詢道。
“木木啊,你終于要發芽了!”
郝俏看了她一會兒后,興奮道。
“我又不是土豆!”
禾木拿下郝俏擋在她眼前的手好笑的開口。
“嘿嘿,掐指一算,你的春天要來了!”
郝俏故作高深莫測的嘿嘿直笑。
她沒有回應,只是目光仍舊停留在籃球場上,舍不得放過南楓任何的一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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