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厘米的身軀,實際上并不怎么大。
但從小小的一只蟲子,從而變成這么大,反而讓陳芯楠不由地感覺到詫異。
只瞧著那只蟲子的后背,羽毛展現起來,把后背變成了一個長方形的大碗。
雖說此次試驗,是經過小杰的同意在做的,但在陳芯楠心中還是有著一絲不好意思。
于是,陳芯楠就索性把莊園里的棉花糖全部都放了進去。
生怕小杰不夠吃,還放了漢堡跟薯條。
接下來,就是等待著飛蟲1號運輸進去的奇跡。
陳芯楠瞧著蟲子所飛路線,平平穩穩,安全到達降落在小杰面前時,她的腦海之中想過了千萬種利用飛蟲1號來運輸東西,若把它適當利用好,估計能減少許多麻煩事件。
只可惜,蟲子運輸完畢后,就被小杰身上的毒給毒死,化為粉末從空中掉落下來。
但不管這樣,蟲子聽從命令自幼運輸東西,這讓陳芯楠就忍不住開口詢問:“曉青,你這飛蟲1號能變得多少大、能安裝上多少東西?能飛多久?”
若蟲子能變成一米大,不對是五百米也好。
只要飛行穩定。
無論是后勤部門跟戰斗部門,都非常像需要這種蟲子。
“我還沒有測試過極限,并不清楚,但姑姑你給我幾個小時的時間,我估摸著能夠測試完畢。”
“那你有沒有想到過,利用飛蟲1號來運輸我們正常所需要用的東西吶。”
“我可以試試看。”
說著,陳曉青轉身拿起工具就想要做實驗。
然后,忙碌的她險寫都忘記了,角落里還站著陳芯楠這個人。
當她想起來陳芯楠人影時,她已經離開了地下室。
這讓陳曉青神色有點懊惱,她瞧了一眼在修煉的小杰,又繼續開始做實驗。
此次實驗名字叫做:“如何徹底開發飛蟲1號真正潛能。”
再陳芯楠離開地下蟲子實驗室前,曾跟小杰講了許多悄悄話。
本來是想要安慰小杰,一個人站在這窄小的空間里,不要害怕、感覺到孤獨等之類事情。
結果沒有想到,反而是小杰先行安慰陳芯楠,明確表示他在這里很好的,讓陳芯楠去忙著自己事情,不需要擔心他在這里,他覺得自己在這里待著很好,能夠安安心心的修煉,也不用擔心自己能夠毒到其他人。
如果可以的話請告訴老大,讓老大不需要擔心自己安全,等下一次出現在老大面前時,他整個人都會不一樣。
甚至很有可能,要比老大厲害。
聽到這一句話,讓陳芯楠笑了笑。
都到了這種地步,還在比較著誰比誰厲害。
小杰的老大,自然是指小寶。
但當陳芯楠轉身往地面上走去時,她面上的笑容淡了下來。
耳邊傳來陳曉青做實驗大過于小杰吃東西的聲音,當要踏入蟲門的陳芯楠,她下意識余光瞧了一眼在低頭吃棉花糖露出來幸福笑容的小杰,內心當中有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陳芯楠覺得,小杰本不應該站在這里,他本該跟小寶他們這些小孩子,開開心心在外面游玩一切,吃著自己想要吃的東西。
走出地下室的陳芯楠,她沒有第一時間下樓離開石屋。
而是坐在了外面的客廳上,把自己莊園窗口變大。
然后點了一下那抽獎模式,陳芯楠直接開始抽獎。
之前抽獎多次,也專門洗過手。
但是抽出來的東西,都讓陳芯楠有點難受。
垃圾東西!
還不如不抽!
簡直就是在浪費感情。
豪華十連抽完畢之后,五次金幣,一張床家具之外,就是一些食物種子之外,再無其他。
這真的是豪華十連抽嗎?
感覺比普通抽獎模式所得到的東西,都還要垃圾。
氣得陳芯楠直接關閉了窗口頁面,然后就往樓下走去。
當從門口走去時,陳芯楠第一眼就瞧見蹲在地上,姿勢十分標準在寫字的小寶。
不知為何,瞧見小寶這個樣子,陳芯楠有一種想要笑的感覺。
以前小寶天地地大,誰都不怕。
再加上之前在船上那件事情發生后,仗著陳芯楠的寵愛更加此肆無忌彈做事情。
活生生的成為了一個大魔王。
如果不是因為可愛,又做了許多惠利大家的事情,估計都要人人厭惡了。
陳芯楠也有想過想要管理小寶,但一見小寶委屈的樣子,就想起小寶前世為了保護自己死的畫面,就心軟不敢對小寶動手了。
可現在,他親爹正是上場。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寶,居然慫了。
嗯,憋住自己的笑意,陳芯楠剛想要開口提醒小寶,小杰讓她轉讓告知小寶話時。
小寶似乎擦覺到了什么,但他沒有停下寫字的動作,只不過要比剛才寫的有點慢。
他瞧見人影是陳芯楠時,烏黑漆麻的眼珠子轉動著淚光,剛想要開口說點啥。
對面上方又再次傳來了顧墨林嚴肅聲:“距離我給你的時間,你還有一個小時。我想你能夠明白的,身為男子漢若這點小事情都做不了,英雄這個資格你不配當。”
于是,小寶直接認真起來開始寫字。
就連陳芯楠說的話,都是恩恩回應幾下。
瞧見小寶這個樣子,陳芯楠感覺小寶經歷此次折磨,估計以后小寶的性格,會收斂許多了。
但江山易改,本性難改。
回歸正題,陳芯楠往隔壁房間走了過去,房間里面只有秦偉一個人。
他面色憔悴得躺在床上,神色十分平淡看著面前柱子。
當陳芯楠走到他身邊時,他都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在接著思考事情。
陳芯楠不清楚怎么安慰他,畢竟他倆的關系還沒有到如此親密地步。
可腦海之中閃過王靈兒臨死的畫面,陳芯楠深呼吸了一口氣道:“人的一生看似漫長,實則有點短暫。若人一味的活在過去,就會忘記眼前你所想要珍惜的東西。秦偉,我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但我發現……”
“老夫人,你什么時候來的,你咋不喊我一下。”
陳芯楠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偉給打斷,他面帶笑意看著陳芯楠。
跟剛才沮喪的樣子,完全成為了另外一個人。
嗯,想起剛才安慰秦偉所說的那句話。
陳芯楠坐在了秦偉床邊的凳子上,她道:“你之前說你有事情想要跟我說,是想要跟我說什么事情嗎?”
“老夫人,你先看看桌子上的文件吧。”
陳芯楠深深地瞧了一眼秦偉一眼,她打了一個響指,就把桌子上的文件給自動飛過來,在陳芯楠的面前隨手接過來,翻開來直接一看。
看完之后,陳芯楠把目光看向秦偉。
“你,想要什么?”
“我只想要你幫我隱藏,靈兒蠱惑他們事實。”說到這里的時候,秦偉神色一暗道:“無論她做錯了什么事情,但她人已死,我想要此事停息,不在有人提起。”
平生最不信感情這個東西,別看秦偉跟秦夫人在眾人眼中是神仙眷侶,恩愛夫婦。
可他們倆個人的具體真實情況,就只有他們倆個人知情。
但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會有這樣一個女的傻傻愛了自己二十多年。
盡管,她做錯了許多事情。
但人已死,也不好追究什么。
只是,她的癡心一片,承擔不起。
更何況,再王靈兒脅迫妻子留下所說的遺言當中。
他瞧見了妻子所給自己留下的暗號。
換另外一句話說,就算陳芯楠他們沒有發現劉氏的異常,當秦偉看到秦夫人所留下來的遺愿時,就會發現真正的兇手是誰。
不知為何,見到秦偉這個樣子,陳芯楠起來了深深深的好奇心,她有點不明白秦偉拿出來這么多好東西,目的地就是為了隱藏王靈兒所作的事情。然后,就直接開口詢問:“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王靈兒設計殺死了你妻子,甚至險些害你殺死自己親生妹妹,你都不生氣嗎?”
“說實話,第一時間自然是感覺到心寒。可是,當有些事情被說出來之后,只有深深地心疼。”
陳芯楠能夠明顯感覺得到,秦偉所說的話是真,不存在假話。
但是,不對啊……
如果從外人的角度上來看待這件事情,是可以明確心疼王靈兒一心一意付出;但如果從秦偉的角度上看待這件事情,他不應該恨王靈兒嗎?
可陳芯楠并未從他身上感覺到,他有一絲怨恨王靈兒的氣息。
“行,你的事情我答應了。王靈兒臨死之前,曾拜托我一件事情。她讓我好好照顧你,就憑借著你這份文件上的功勞,你可以帶著你家族的人進入我們顧家村里。所以……”
“成為村民這件事情不著急,我想他們還沒有正兒八經適應這場末日。”
“你,讓我感覺到有點奇怪。”
“我有什么不對勁嗎?”
陳芯楠搖搖頭站起身來道:“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老夫人再見。”
“嗯,再見。”
陳芯楠往門外走去,當她把門給關上的那瞬間,手放在握把上深深疑惑地瞧著木門里面的人。
她剛才,隱約聞到一股濃厚的鮮血氣息。
而且,秦偉給她的態度有一種怎么都說不上來的奇怪。
院落外面,并無小寶在默寫三字經的身影。
因為答應過秦偉,不暴露出來有人曾被蠱惑過的事實。
所以,陳芯楠首先找了一下顧冠林,把事情來龍去脈告知。順便把秦偉給自己的倉庫儲存地圖交給他,讓他找人去秦家地底下面拿回來這比物資。然后,一下午的時間陳芯楠就在辦公室里處理村中事物。
夜晚悄悄地到來,南風呼呼呼的吹。
風吹得鬼哭狼嚎,然后雪也下得很大。
一個小時都不到,四周遍地白茫茫一片。
之前剛剛所融化掉的雪,一瞬間疊成起來在成人小腿部分。
若不是每個人激活了自身血脈,估計在這種寒冷的天下之下,就算在房間里也很有可能被凍傷了。
當把最后一份文件的事情處理好之后,陳芯楠懶散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來,她扭動了一下脖子跟腰部,又從莊園里面拿出來了熱奶茶續命。
不知有多久,沒有今天如此認真處理事情了。
她簡直難以想象自家兒子顧墨林,是怎么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什么學校門口有著石頭,半夜三更風吹嚎叫聲導致孩子睡不著等等這些。
看得陳芯楠腦袋都疼,她都覺得有這個時間處理這些事情,還不如好好修煉又或者是在莊園里面收菜不香嗎?
陳芯楠打開辦公室的門,迎面吹來風雪凍得她有點難受。
如果不是在處理公務之前,她專門預言算了一下最近十天是否有大事小事發生,都要以為這場大雪又是一場大型的災難。
“母親,你還不去吃飯嗎?”
康氏從隔壁房間里走出來,她已經完成了明日所要廣播的事情。
正打算去食堂里面拿飯給相公吃。
這不剛出門,就瞧見母親喝著那種名為奶茶的飲料,站在辦公室門口吶。
“我不餓,你去吃飯吧。”
“好的,母親再見。”
“嗯,再見。”
等一等!
再見?
陳芯楠詫異看著康氏離去的背影,她腦海之中想起下午離開秦偉房間時,他那熟悉的語氣跟自己說再見。
再見這倆個詞,在末日來臨之前,并未在村中流行過打招呼。
后來是因為小寶經常跟他們說再見,才在村中流行起來,若要離開就說一聲再見。
一個剛剛來顧家村沒有多久的人,居然能夠如此熟悉說一聲再見。
對于秦偉這特別的事件,陳芯楠牢牢記在心中,然后朝著自己房間里走去。
走廊之外傳來的雪風,讓陳芯楠思考著白日里的時候,要不要找幾個人在每一道走廊圍墻上,安裝一下籬笆防止雪被吹進來。
就當陳芯楠要進房間門時,隔壁就響起來了顧墨林清冷聲:“母親,我有事情想要跟你商量。”
他房間的門自個‘吱嘎’一聲打開,只容下陳芯楠一個人走進去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