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藥香:撿個相公種包子

第45章:老男人的童子尿

第二日,芽芽踏著晨光,如約來到武家莊。

衛望楚看她一眼,“你舅家表哥來了,我以為你今日不來了,要多陪陪他呢?”

芽芽大眼睛一轉,“嗯,你提醒的不錯,那我明日不來了。”

衛望楚……

“搬草藥吧!今日天氣好,把草藥房里的藥全部都搬出來曬一曬。”

芽芽:你確定?那些草藥干燥的很,也要曬?”

男人面不改色,“天氣暖了,再不曬就要生蟲了。”

芽芽:“是誰說過草藥不會生蟲的?”

“那也分情況。”

男人繼續道,“那些怕日頭直曬的,你記得看著點,要曬到了記得換陰涼的地方。”

芽芽化身勤勞的小螞蟻,開始螞蟻搬家之路,整個搬完,東墻邊陰涼已經沒有多少,她又忙著把那些搬回去。

芽芽擦擦額頭上的汗,恨恨的看著悠然玩著一個長條盒子的男人,不說話。

“忙完了?去倒杯水來。”男人見她歇著,便吩咐道。

芽芽坐著沒動,也沒理他。

“累了?”

“嗯。“

衛望楚眉梢微揚,想起什么,從袖袋里掏出5兩銀子,往桌上一放,“這是鄭家那單你的紅利。”

芽芽心頭一跳。

“你什么意思?”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龍牙草是你下的,龍頭須是我下的,這賺的銀子自然要分你一半。”

龍頭須?

芽芽想否認,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否認。

瞪了他一會,問:“龍頭須是什么?”

“一種草藥,輕者可令人昏厥,重者可令人假死。”

少女眸子里艷光一閃,“你原本就沒想讓鄭濟陳這么容易病好?”

男人唇角微勾,“你為何要針對他?”

少女看了看他,不吱聲。

男人看著她,“我以為你對他很有好感。”

芽芽忍住了沒給了他一個白眼,“為什么這么說?”

“你們,相談甚歡,看起來郎有情妾有意。”

“嗯?什么時候?”芽芽的確是不記得她曾經有和鄭濟陳相談甚歡過?

男人摸了摸鼻尖,“去年冬至的前幾天。”

去年冬至?大夢之前?沒印象。

少女忽然轉頭,一雙小鹿一樣黑溜溜的眸子閃著水光盯著衛望楚。

男人不解的回望過去。

只覺得她黑的發亮的眸子里似乎有星光,似乎有酒香。

星光一閃,酒香一頓,黑亮的眸子變幻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少女緩緩的開口,“衛大夫,你不是說從沒和我見過嗎?”

衛望楚被少女眼里的艷光撩的呼吸一滯。

“我說過嗎?”

歪頭想了想,男人一本正經的道:“你說的是你設計讓張山掉坑里那次?”

“我只是問我們見過嗎?我并沒有說我們沒見過。”

耍賴!

少女眉梢眼角掛上一層喜色,低頭默默把那銀子往他身邊一推,嘴里念念有詞。

半晌,道:“八十兩算兩年的藥童,那五兩銀子,能抵一個半月的藥童。“

衛望楚……

少女心情大好,眼里星光熠熠,“您收著,我去給你做飯。”

“昨日老喬送來了一些咸鴨蛋和幾只鴨子,鴨蛋煮一煮,鴨子,炒一只吧。”

男人說著,站起身,也跟到了飯屋。

“鴨子是干凈的,直接剁一剁就行。”

“先剖開肚子。”

“你要先剁鴨頭?”

“大點力氣,這樣剁怎么剁的開?”

芽芽停下手里的動作,轉頭瞪著圓眼睛看他。

男人被看的眉眼含笑,一擼袖子,“算了,還是我來吧。”

最后,衛望楚大刀斬鴨子,衛望楚炒鴨燉土豆,衛望楚順便貼了幾個玉米餅。

芽芽呢,負責在一旁燒火。

“鴨蛋不煮了,你帶幾個回去,再帶只鴨子,請周二叔和周二嬸嘗嘗。”

“那倒不必了,我又吃又拿,多不好意思。”

“好,一會我送你回去。”

少女眼珠子一滾,“更不用!”

帶著酒香的炒鴨燉土豆熱氣騰騰的出鍋了,香氣撲鼻。

“嘗嘗?”

男人難掩一臉的得意。

芽芽撇嘴,做個飯,有什么好得意的?

一口鴨肉塞到嘴里,芽芽頓時一愣,這怎么會有這么好吃的鴨子?竟然比娘做的還好吃!

“好吃嗎?”男人傲嬌的挑眉,“你不用回答,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了。”

少女白了他一眼,又吃了一塊。

“這鴨子有什么不同嗎?”

“這是椿酥鴨,被老喬喂草藥長大的。”

傳說中的椿酥鴨。

豪門酒肉賤,千金求一鴨。

芽芽抬起頭,眸色不定的看著傲嬌的男人,“你養的?”

“不然呢?”

大夢里,椿酥鴨代表的是權貴,所謂千金難求,自然是有錢也買不到。

衛望楚到底是什么人呢?

僅僅是只有一個厲害師傅嗎?那個騙子道人又是什么來頭呢?

少女疑惑的看著他,“你師傅是誰?”

男人眼瞼半垂,吞下口里的鴨肉,輕聲道,“明空道人。”

“還活著?”

“自然。”

那老東西想死怕也是不容易的。

男人下意識捻著手里的玉米餅子,“你知道椿酥鴨?”

芽芽搖搖頭,“不知道。”

男人茶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疑惑。

吃完了飯,芽芽負責洗碗刷鍋,好不容易都忙完了剛坐下。

男人便道:“那邊陽光下的藥材可以收起來了。”

芽芽大眼一瞪,“就收起來了?我才搬出來沒多久?”

衛望楚點點頭,“趁著日頭最大,收進來才不會生蟲。”

芽芽嘟著嘴,“我看你就是收拾我!”

嘟囔歸嘟囔,少女還是站起身,一趟一趟來回搬運草藥,搬到屋里,裝包封裝。

等都忙完,太陽已經微微西垂。

衛望楚抬手觸了觸少女的額頭,不待她躲閃,便自顧自收回了手。

出汗了,濕噠噠的。

遞了一杯水遞給她,“喝了。”

“咦,什么味?”

少女看一眼杯子里微微泛著黃色的水,眉頭皺的緊緊的,“這是啥?”

“童子尿。”

“啥——額——額——”

少女捂著嘴干嘔,眼淚鼻涕橫飛,嘴巴里卻什么也吐不出來。

“衛望楚!”

少女眼眶紅紅的瞪著眼前表情特別欠扁的男人,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口。

男人笑吟吟的拿過剛剛少女喝過的杯子,喝了一口。

“說什么你都信?”

“嗯……”

少女氣惱的瞪著他,“又騙我?!你個騙子!”

“喝了。”

男人把杯子又推到少女跟前。

少女有些猶豫,都有心里陰影了。

“我在給你治病,周芽芽,”男人慢慢道,“椿酥鴨里我放了藥,前后須出透汗,現在必須把這藥喝了。”

“我又沒病。”

“你多夢。”

這能治多夢?

芽芽想了想,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看她喝完,男人一本正經的說,“真的是童子尿。”

少女心里略有忐忑,“我不信。”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也喝了。”

男人嘴角微勾,“喝自己的尿,也不是頭一次了。”

“啊——額——額——”

芽芽又開始干嘔,一邊嘔,一邊眼淚鼻涕狂飆,一邊神思浮動——

好像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一直干嘔,卻什么都吐不出來,嘔到最后,少女無力的趴在椅子上,額頭上的汗都像小河一樣往下流。

臉色蒼白,眼眶紅紅,鼻頭濕濕,頭發凌亂的黏在臉上——少女可憐巴巴的樣子活像一只流浪狗。

男人用帕子輕輕擦著她的額頭,用手指慢慢捋順了她的頭發。

少女側頭躲開,白了他一眼,“別裝好人!”

“不是尿。”

“我知道。”

男人微微訝異,“那你還吐成這樣?”

少女閉上眼,沒說話。

她眼眶紅的好似擦了胭脂,有晶瑩的水珠在眼角閃爍。

只是想起了大夢里一件讓她作嘔的事情……

男人看著那滴將落未落的水晶,心頭猛顫——

芽芽,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