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藥香:撿個相公種包子

第246章: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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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么巧合?”

周致遠眼里閃過一絲不相信,“這村里也沒出過什么大官,怎么會有大官的墓地在這里呢?”

祝青蓮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那你說,還能真有人想盜小荷姐姐的墓?”

一個農村婦女,墓地里能陪葬什么?

周致遠疑惑的看了一眼那銀戒指,這個戒指當時給她陪葬了嘛?

孫小荷當時回光返照,曾偷偷要求他什么都不要給她陪葬,不要給家里造成額外的負擔。

這個戒指怎么會在墓地里?

“這個戒指真的是在墓地里找到的?”

祝青蓮忽然抹了一把眼淚,道:“當年,這個戒指找不到了,阿嬌非說是我偷了,如今,終于在當鋪看到了,可算洗清了我的冤屈了!”

周致遠一時語塞,當時他的確也懷疑過祝青蓮。

少婦默默的流了一會兒眼淚,好半晌,才又輕輕的道。

“看我,說到那里去了,都是一些陳年舊事,提它干嘛?”

“阿嬌那時候年紀小,你別往心里去。”

周致遠放下心里的疑惑,輕聲的安慰著妻子。

“嗯,我沒事。我拿這個戒指回來,也不是為了什么給自己洗刷冤屈的,是有另外一件事……”

祝青蓮有些支支吾吾,周致遠倒一時有點懵。

“你看這個。”

少婦打開了另一只大一點的錦盒,一只纖細的手骨,上面遍布黑一道白一道的條紋色。

“這是什么?”

周致遠不知為何心頭一跳,不安的看著少婦。

祝青蓮道:“這是那個盜墓賊從小荷姐墓地里順出來的,當時天氣黑,他看不清,便一不小心把小荷姐的尸骨也帶了出來。”

果然。

周致遠顫抖的道:“這是小荷的?這怎么會一道黑一道白?”

“我問了婉姐姐身邊一個懂醫術的老嬤嬤,她說有一個叫烏家堡的地方,有一種毒藥,可致人致死于無形,就連仵作也驗不出來,唯一的便是等幾年后,尸體變成一堆尸骨,骨頭便會呈現這種黑白條紋的樣子。”

周致遠目露震驚,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你的意思是,是,小荷不是病死的,是,是被人下,下毒?”

祝青蓮點點頭。

“婉姐姐和那老嬤嬤都是這么說的。”

“可,可小荷一輩子也沒出過福山鎮,怎么會得罪什么什么堡的人?怎么會引來殺身之禍?”

周致遠一臉的震驚和迷茫。

“不會的,不會,怎么會呢?”

祝青蓮也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頓了頓,又道:“尤家是太子殿下身邊的近臣,要想查這個事情,也許尤家少爺能幫忙。”

說完,她又加了一句,“嗯,就是那位林家大哥。”

“你,你要告訴阿嬌?”

周致遠終于明白了少婦的意思,她要把這些事情告訴阿嬌,然后叫阿嬌嫁給尤家少爺以后,去查一查事情的真相。

祝青蓮訝異的看著他,“阿嬌和俊臣都是小荷姐親生的子女,他們不該知道真相嗎?”

周致遠不說話。

“難道,難道你就想讓小荷姐死的這樣不明不白?”

祝青蓮一臉的失望,“小荷姐和你是少年夫妻,你,你,你好狠的心呀。”

周致遠有一瞬間的慌亂,“阿阿嬌嫁到尤家就能,就能查到事情的真相嗎?她一個農家女,怎么在那種大戶人家家里立足?她的后半生怎么過?”

他頓了頓,“小荷是我的結發夫妻,我,我想別的辦法去查。”

祝青蓮苦笑,“你不過是鄉村一夫子,你能想什么辦法查?你別唬我了,你就似乎想讓小荷姐不明不白的死了罷了。”

“就為了十幾年前的一個真相就要犧牲阿嬌后半生的幸福?”

周致遠忽然拍了一把桌子,“而且,尤家那個少爺對阿嬌是什么想法還不一定呢,說不定,說不定他根本就沒有這個想法呢!”

祝青蓮垂頭不語,眼角卻隱有淚光閃動。

周致遠想了想,“就憑一個盜墓賊的話,我們——盜墓賊說的也未必就是真的,等我有空了去墓地看看。”

“有空?”

祝青蓮抬頭看著他,“你現在還有什么公事在身嗎?”

赤果果的打臉。

周致遠騰的站起來,“我明日便去看看。”

周鳳翎趕緊往后一縮,轉身跑了。

祝青蓮看著周致遠遠去的背影,嘴角微勾,桃花眼露出一絲狠戾的光。

這件事既然開始推進,便只能成,不能敗。

私塾里,衛望楚正在給趙林琺針灸,芽芽在一旁打下手。

“衛大夫,這都針灸了十幾天了,一點效果也沒有呢。”

尤愷臉上露出微微的不耐煩。

他本以為,衛望楚開了藥,他們便可以離開這村子了,誰知道,竟然要這么長時間的針灸,這不是耽誤他的事嗎?

衛望楚淡淡一笑,“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便是這個道理。”

芽芽也笑了笑,“是啊,我的眼睛不是看不見,只是睜不開,都針灸了好幾個月呢。”

趙林琺微微轉頭,朝向尤愷,柔聲道:“哥,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陪我在這里耗著,這村里的人都心善,我一個人也沒問題的。”

“那怎么行?”

尤愷上前兩步,“你別多想,不是我有事要忙,只是我擔心你的眼睛,這么都這么多天了,你還是什么都看不見。”

趙林琺沖他笑了笑,“哥,別急,衛大夫不是說了,病去如抽絲,慢慢來。”

他想了想,又道:“就這樣和你生活在這村里也極好。”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底細,沒有人知道他的不堪,就算是以“兄妹”的名義,因為他是瞎的,可以盡情的賴在尤愷身邊,肆無忌憚,沒人會多想什么。

這樣的日子,不是比在京城偷偷摸摸好多了。

尤愷“嗯”了一聲,“我知道,你閉閉眼,休息一下吧。”

趙林琺應了一聲,轉過頭,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

他喜歡和尤愷兩相廝守,可尤愷呢?他有自己的抱負,他想搭上父王這條線,成就一番事業。

甚至,他有點懷疑,尤愷屈意迎合他,真的是因為喜歡他嗎?

從私塾出來,芽芽歪頭看了一眼郎中。

“為何你看起來這么疲憊?你做什么?”

衛望楚低頭看她,“你擔心我?”

芽芽耳根微紅,卻坦然道:“既然都要定親了,我關心你,不是,不是應該的嗎?”

男人輕笑出聲。

“嗯,沒什么應該不應該,你真心關心我才歡喜。”

芽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那你是怎么了?”